中年男人很激動,看著莫然跟墨離,眼眶盡是淚水:“你們……上帝保佑,你們還在,我也算能給曼曼一個交代了。”
“交代?癱倒在床上二十幾年,對我們毫無幫助這就是交代?”墨離嗤笑。
她查了許久才知道原來她跟莫然的父親活著,但是已經成為了階下囚,在床上有知覺的躺了二十多年,雖然嘴上說著有責怪,但是又很心疼,她知道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你是……”莫然緩緩的開口,可是“爸爸”那兩個字怎麼也叫不出來。
一個在自己的生活中缺席了二十二年的男人,如今出現了說是自己的父親,真的能就這樣承認他的存在嗎?
那麼莫先生呢?他才是養育了自己二十二年的父親。
墨離知道莫然心中所想,便岔開了話題:“你要如何處置這個女人?”
簡寧然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女人,那個害得他妻離子散的女人,害得他心愛的女人車禍難產而去,害得他的兩個女兒漂泊在外,害得他倒在床上二十多年無所作為,簡直就是可恨!
真恨不得一槍解決了她!
“老公,你聽我說,當年莫曼的死真的是一場意外!”
“意外?製造假的產檢報告難道是意外?找人動了莫曼的車子是意外?難道幾次暗殺莫然還是意外?這位老巫婆,你的意外是不是多了些?”墨離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所有的事情。
“你為了你自己害得我們一家人不得團聚,給簡寧然注射藥物,害得他像個活死人一樣倒在床上二十多年,害得莫然幾次喪了命,你真的沒有理由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墨離慢慢的走近那個女人,捏緊她的下巴,狠狠道:“你知道嗎?我有無數種辦法能讓你死的難看,但是這不是對你最狠的懲罰,最狠的懲罰就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路警官……”墨離嫌棄的甩開,轉身看向身後的路陽。
路陽走上前,威風凜凜,看著殷雨道:“殷雨,你涉及多次謀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群人拉著殷雨,路陽走到司堇年的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側頭看著司堇年:“對你不利的那個人證據我已經掌握了,為了莫然,我幫你,希望你能讓莫然幸福。”
“還是管好你家的蘇洛吧!”司堇年不爽的回著。
他算老幾,竟然來對他頤指氣使,看在他是為了莫然東奔西跑幾年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一屋子的警官走後,保鏢也在簡先生的許可下退到屋外,司堇年看著眼前的父女相認的場麵,並沒有離開的想法。
他退到一旁,雙手環著胸,靠在牆上,半閉著雙眼,視線停留在莫然的身上。
墨離聳了聳肩,真是一個小氣的人。
莫然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人能給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莫然看了眼簡先生,那個所謂的父親,身上有著不正常的蒼白,坐在輪椅上,虛弱的不像人樣。
當年的事情都是剛剛被帶走的女人做的?
她的父親活著,為什麼不活的好一點,這樣她才可以埋怨,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