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笑著點點頭:“去吧。”

曉剛美滋滋地洗淨了手向廚房外走去,誰知一隻腳才剛邁出了廚房門,就被正好溜過來的厲勝男一把推了個趔趄,踉踉蹌蹌又跌回了廚房。

“小剛子,不幹活你亂跑什麼!” 這兩年來,厲勝男早已經習慣了在這個家中的地位,不過按照陳道靜母親的話說就是“劣性難改”,依然會時不時冒著被打罵的危險繼續欺負曉剛。不過,在家裏她不敢喊“小屁孩子”,最多也就喊個“小剛子”。

“這個死丫頭,你又幹什麼!” 陳道靜的母親氣憤地拿起掃麵的小笤帚,半真半假作勢就要打過來。

厲勝男一把揪過曉剛當“盾牌”,衝陳道靜的父親喊道:“爸,你看小剛子被媽慣成什麼樣了!”

“你這個死妮子,今天我非打死你不行!”陳道靜的母親見女婿一臉的尷尬與無奈,連心疼加上火,站起身揮著小笤帚就向厲勝男打來。

“嘻嘻。”厲勝男將曉剛一推,滑魚一般溜出了門去。

“死妮子,今天中午別吃飯了!”陳道靜的母親氣得在廚房裏罵著。

曉剛顧不上計較,整整衣服,放輕腳步去了臥室。

陳道靜正斜靠在床頭看一本雜誌,見曉剛進來,便笑了笑。

曉剛慢慢地靠過來坐下,輕輕攬住陳道靜的腰,嘴便慢慢地靠了上來。

陳道靜有些為難,她有點輕微的潔癖,總覺得接吻前要先洗漱才衛生,可又不敢提出來,怕曉剛認為是她嫌他髒。好在兩個人聚少離多,每次相聚都會搞得很隆重,洗澡刷牙已經成了必須的前期工作,所以倒也很少有這種情況。

今天又碰到這種少有的情況,陳道靜盡管心裏微微有些抗拒和排斥,但歉疚感卻又讓她無法拒絕,便靜靜地不動,直到曉剛那熾熱的唇碰到了她的唇的時候,才不易覺察地稍稍後仰了一點。

曉剛自然不會放棄,陳道靜隻好又退了一點,三退兩退,身子便越來越仰,最後躺在了床上。

曉剛好像沒有感覺到陳道靜的躲避,也許他更喜歡這種姿勢,將胸膛壓在那兩團柔軟結實的山峰上,雙手捧著固定好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龐,對著那兩片瑩潤而又弧線完美的唇柔柔地壓了上去。

陳道靜微微閉上了眼睛,任憑曉剛那靈蛇般的舌頭在她的唇齒間遊走,靜靜地享受著那種帶些淡淡香甜又軟軟的滑爽。

可美中不足地是,她性格中的矜持和冷靜太根深蒂固,總是很難忘我地去投入迎合,所以幾乎很少有別人那種心旌神搖的感覺。甚至有時麵對曉剛溫柔的吻,她居然還在想著案情,走神時間一長,也必然地影響了感覺。

她曾經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性冷淡。盡管每次雲雨時,曉剛的溫柔進出也能讓她感到飄飄忽忽暖暖洋洋的愜意,但事後卻又總有些興味索然。

有次雲雨過後,曉剛曾經有些緊張地問她:“你不舒服嗎?”

“舒服。”她盡量真誠地點點頭。

“真的?”

“是真的!”

“那你為什麼總是不想呢?”

“我……也不知道。”陳道靜沒有說謊,她真地是不清楚,對這件事,她雖然並不是強烈的排斥,但卻也幾乎從來沒有過主動想要的衝動,絕大多數的時候,她更像是在盡一個妻子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