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靜冷冷地盯著兔子:“收費員?把工作證和執法證拿出來!”
兔子有些為難地笑笑:“局長,我今天出門走得急,忘了帶了。”完轉頭對那個叫亮子的小夥子道:“你的帶了嗎?讓局長看看。”
“帶了。”叫亮子的小夥子從兜裏掏出證件小心翼翼地遞給了陳道靜。
陳道靜接過證件,上麵果然蓋著黃北市黃河河務局和交通局的公章,仔細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麼異常,又抬頭望著亮子對了一下照片,也沒有問題,臉色這才慢慢變得緩和了一些,但口氣依然很嚴厲:“執法就可以這樣打人嗎?先跟我回局裏再說!”
“陳局長,沒必要吧。”兔子看出了陳道靜露出的一絲緩和,便苦著臉道:“我們完全是被迫自衛啊。”
陳道靜的目光突然變得如刀子般鋒利:“我今天才剛到黃北,還沒上任,你怎麼知道我姓陳?!!!”
兔子神色一慌,連忙笑道:“我聽別人的……”
陳道靜跨上一步,逼視著兔子的眼睛:“聽誰的?”
兔子慌亂地後退了兩步,眼睛開始向側後瞄著:“陳局長,你別誤會……快跑!”
話音未落,兔子將一個同夥的年輕人向前一推,拔腿向人群外衝去。另一個年輕人愣了一下,也緊跟在兔子後麵向堤壩下跑去。 最倒黴地要數那個被兔子推過來的年輕人,被兔子一推,直直地向陳道靜撞去,被陳道靜一個勾腳摔在地上,臉磕在地上,滿嘴是血。
“小劉,看住他!”陳道靜轉頭對霍天泰的司機喊了一聲,飛身向光頭追去。
光頭反應較慢,呆了半響,這才轉身要跑。他身材魁梧,跑起來顯得比較笨重,又加上反應遲緩了一些,所以剛跑出幾步便被追上來陳道靜一腳勾倒反擰住胳膊按在了地上。
“好!”人群爆發出一陣叫好聲,臉上大多露出了驚喜和敬佩的神情。
“銬起來!”陳道靜對霍天泰的司機說道。
因為對方是公安局長,光頭也不敢過於反抗,所以霍天泰的司機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將光頭拷了起來。
這時,兔子和另外一個年輕人已經衝下大壩,衝著那片防護林竄去。
陳道靜清楚已經追不上了,低頭看看光頭,心想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隻要光頭交代了,要抓也容易,於是便打消了追的念頭,剛要轉身,眼睛卻突然一亮,原來一條白色的人影從那片防護林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