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劍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站起來道:“孟局,陳局一直沒喝酒!”
“嗬嗬,好!那就從我開始!”孟如海給陳道靜倒滿,又給自己倒滿,然後端起杯子笑道:“陳局,不說沒用的,從今天開始,你指到哪,我孟如海就打到哪,絕不含糊!”
“謝謝孟局,可是,我真的不能喝酒。”陳道靜一臉的為難和歉意。
“哈哈,我不信,除非你從心裏看不起我,或者是因為我這次也競爭這個局長,你心裏對我有意見!!”孟如海目光灼灼地望著陳道靜道。
陳道靜心裏一驚,這孟如海倒真會先下手為強,明明是他的想法,卻用這種方法硬套在了她的身上,便微笑著搖搖頭:“絕不會有,孟局別多心……”
“那好,幹嘍!”孟如海完,一揚脖,一杯白酒又灌進了嘴裏。
“哎,孟局,別……”陳道靜想阻攔,卻又沒有來得及,隻好眼睜睜看著孟如海又將一杯白酒喝了下去。
“陳局,來吧?!!”孟如海將杯底亮了亮,一臉笑容地望著陳道靜,目光中除了熱情和期盼,還隱隱有著一絲的逼迫。
“孟局,陳局長真的不喝酒……”刁德福見場麵尷尬,便走過來想勸一下孟如海。
“哪那麼多廢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代表局長了?”孟如海不悅地看了一眼刁德福,冷冷地道。
“孟局,我真不能喝!”陳道靜一臉歉意卻又異常堅定地道。
場麵一時冷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兩個人。
“看不起我?”孟如海的臉頓時有些難看,站在那裏拿著杯子一動不動,心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要是給我這個麵子,我就按靜哥說的盡量不與你鬧僵,如果讓我下不來台,那我孟如海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屋內的氣氛陡然有些緊張起來, 陳道靜的心微微有些動搖,她也並不是滴酒不沾,在家裏偶爾也會陪著父親和曉剛喝一點,隻是她一來不愛好,二來也是想守住底線。
萬物一理,請神容易送神難,上船容易下船難,喝酒也是如此,你端起杯子不難,但想再放下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
“陳局,真的就一點也不給麵子?”孟如海的神色已經有些不自然,他沒有料到陳道靜會這麼堅決,本想將她一軍,但現在看,是將兩個人都逼入了死角,在一瞬間,他的心裏甚是閃過了一絲後悔。
望望孟如海,陳道靜心裏有些猶豫和為難,不喝吧,孟如海下不來台,場麵一定僵,這是她不願看到的,可喝呢,雷劍等其他人怎麼看?下麵的酒還喝不喝?雖然這是一件極小的事情,但在陳道靜心裏,卻絕不單單是酒的問題,她覺得這是她這個局長對原則能否一貫,如果給雷劍等人留下朝令夕改隨風倒的印象,那無疑會影響她的威信。
白小天仿佛不願看到陳道靜受此脅迫,但又不好幹涉,便眼不見為淨以內急借口去了洗手間。
霍天泰的目光中一直閃著憂慮,這時淡淡地笑了笑:“道靜,如海既然說道這份上了,我看你今天就破破例吧。”
“哦。”陳道靜明白這是老領導給自己台階下,不過還是沒有明確答複,隻是模棱兩可地應了一聲。
“哈哈,還是霍局長體貼人啊!”見霍天泰局長開了口,孟如海也暗暗鬆了口氣,隨即又恢複了爽朗的笑聲。
陳道靜猶豫了一下,誠摯地對孟如海說道:“孟局,我跟別人可是一滴酒都沒喝,既然霍局長說了,那我就破破例,喝一小口,你看行嗎?”
一聽陳道靜鬆口,在座的人雖然都有預料,因為畢竟霍天泰局長已經開了口,但聽到這話從陳道靜口中說出來,心中還是微微有些放鬆。
隻有李青雲,臉上仿佛閃過一絲失望,或許他是期望著氣氛越僵越好。
孟如海看看眾人神色,稍一猶豫便哈哈大笑起來:“好!”
陳道靜皺著眉,仿佛喝藥一般,小小地喝了一口,將酒杯放在了桌上。
如果換作別人這樣喝酒,孟如海肯定不幹,但今天,能到這一步也算是有驚無險了,見好就收吧,便嗬嗬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如海,你麵子夠大,道靜這麼多年,可是從來沒跟我喝過一口酒啊!”霍天泰仿佛有些“醋意”地說道。
“哈哈哈……”有了麵子,孟如海的心情自然也就舒暢起來,爽朗地大笑起來:“霍局,您是領導,我和陳局是一家人,咱們這關係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