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銀忠身後的幾個人開始小聲地嘀咕起來。
蕭何吏笑了笑:“或許你們覺得跟我還不太一樣,我是因為能力,你們是因為身份,但起碼有一條,我覺得我們是一樣的,那就是我想回一隊當隊長,那是很難了,你們要想去一隊,我看好像也不是那麼容易。”
環視了一周,見沒人說話,蕭何吏又說道:“既然去不了吃香喝辣風光無限的一隊,那擺在我們麵前就隻有兩條路,一是好好地在二隊幹,幹出一番成績,這樣才能不讓別人小看了我們。”
蘇銀忠突然嗬嗬地笑了起來,全場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蘇銀忠一直坐在那裏沒有說話,他對蕭何吏產生了警惕,昨天中午出去了那一會,結果回來辦公室由五間變成了三間,所以今天他打定主意堅決不走,以免蕭何吏再刷花招。
見眾人都在看他,蘇銀忠愜意地挪了挪半躺的身子,換了個更加舒適地姿勢不屑地說道:“在這個破地方,能幹出什麼鳥成績?別人一天收幾萬,十幾萬,咱們一天收幾十,幹個屁啊!”
沒等蘇銀忠說完,他身後的幾個人就發出了放肆的笑聲。蘇銀忠臉上也露了幾絲得意,這個機會把握的不錯,把剛才的麵子找回來了。
蕭何吏微微一笑,伸出兩個手指頭:“是,蘇隊說的沒錯,二隊的工作確實很艱苦,也確實沒有什麼幹頭,所以我還有第二條明路指給大家。”說道這裏蕭何吏故意賣了個關子不說話了。
眾人都靜了下來,瞪大眼睛看著蕭何吏。
蕭何吏走到蘇銀忠麵前,盯著蘇銀忠:“在座的如果有宏圖遠誌的,那麼我奉勸各位另謀高就,千萬別為了這個沒有前途的二隊而耽誤了自己的宏圖大業。”
聲音不高,但卻很清晰,字字都傳到了會場裏每個隊員的耳朵裏。全場更加寂靜了,尤其對水政和林業隊員來說,這份工作也是求爺爺告奶奶托了不少關係千辛萬苦得來的,而且工資也不算低,還交著各類保險,要說毅然離去,一時還真沒有那個勇氣。
蕭何吏環視著會場,對這種寂靜感到很滿意,目光又重新回到蘇銀忠身上,用一種很柔和很誠摯的語氣說道:“有關係能去一隊的,請趕緊報名辭職,千萬別為二隊考慮太多,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各位,二隊離了誰,包括我,都會依然運行,所以想走的千萬不要擔心,放心地走就可以。”
沒人吱聲。
“有沒有走的?有沒有!!”蕭何吏的口氣突然嚴厲起來,甚至像是在吼一樣,有幾個膽小的被嚇了一哆嗦。
蕭何吏的語氣又舒緩了起來,目光卻如火一般盯著蘇銀忠:“如果沒走的,那我醜話說到頭裏,既然要幹,就都給我打起精神,如果再像現在的樣子,別說你對這份工作不滿意,就是你對這份工作很滿意,隊裏還不一定會對你滿意。”
蘇銀忠脖子的青筋有些凸起,蕭何吏的話像一根根刺紮過來,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盯著他一個人說話。
會場更加寂靜。
蕭何吏轉身走到尤太華旁邊坐了下來:“如果覺得自己幹不好的,現在也主動提出來,自己走總比被趕走好看一些。”
蘇銀忠再也忍受不了,忽的站了起來:“走就走,哪那麼多廢話!我倒要看你怎麼趕!”說完朝後一招手:“走!”
身後幾個年輕人欲起不起的僵硬著,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
蘇銀忠氣的一跺腳,一個人麵色鐵青的走了。
蕭何吏沒理蘇銀忠,笑了笑繼續說道:“沒走的了吧?既然大家都不想走,也覺得能幹好,那我開始說正題了。”說完起身站了起來,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首先,我向大家保證,二隊的工資從今天起一分也不會拖欠,徐燕,下午就把欠的上個月工資先發了。”
徐燕點點頭:“好。”
會場裏一陣小小的沸騰。
“但是,這個錢不是大家掙來的,而是隊裏爭取來的,所以這個月全部平均開,每人一千五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