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受到了雲飛揚的一些指點,徐慕楓的出手便帶了一些切、勾、撓、抓之類的動作,這讓一直練習散打的丁強很不適應,所以徐慕楓雖然是一臂雙腿,卻也占據了場上的主動。
丁強因為吸取了剛才許飛的教訓,采取了防守為主。 加上因為對方是受傷的人,又不好出重手,所以一時顯得就有些落下風。
徐慕楓在場麵上很好看,一隻胳膊靈活翻飛,招招衝著眼睛和咽喉等要害而去,拳掌指肘運用的行雲流水,引得厲勝男在旁邊不住地叫好,這是她第一次見徐慕風真正的出手。其他的人眼中也滿是欣賞,可徐慕楓卻在暗自發苦,開始還好一些,但時間一長,背上的傷仿佛要撕裂一般,已經讓身形有些發滯。
本來想要以巧取勝,速戰速決,等丁強進攻時再用腿攻,那樣會有突襲的效果,可現在見丁強隻是一味防守,徐慕楓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開始運用腿法,這一下,場麵更加好看,徐慕楓本來長得就長身玉立挺拔勻稱,穿一身警服更是英氣逼人,再加上一根不怎麼動的胳膊,更顯得風采十足。
陳道靜心裏明白,這種場麵上的好看支撐不了多久,雖然看上去丁強異常得狼狽,左支右絀,但隻要他再堅持一會,局麵就會反轉。
雲飛揚也一直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上的兩個人,眼中不時閃過一絲惋惜,為徐慕楓的錯失良機而微微有些著急,靜靜地看了一會,仿佛覺得徐慕楓再無勝望,便輕輕對蕭何吏耳語了幾句。
蕭何吏雖然看不出徐慕楓已經將要漸落下風,當然更看不出徐慕楓的失誤,但他卻知道雲飛揚說的一定是正確的,便幾乎沒有任何地猶豫,衝場上喊道:“慕楓,住手吧!”
徐慕楓身形頓了頓,停了下來,雖然已經拚盡全力,但卻並沒有氣喘如牛的疲憊,氣息盡量均勻地呼吸著。
丁強卻顯得有些狼狽,退在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畢竟沒有雲飛揚和陳道靜的眼力,隻是覺得徐慕楓越戰越勇,而他,卻似乎已經快要筋疲力盡一般。
王永強和劉雲鋒自然能看出,隻是也不好再說什麼,就算繼續下去,贏了也沒有多大的麵子,畢竟如果徐慕楓身上沒傷的話,那丁強恐怕早就堅持不住了。
陳道靜衝劉雲鋒笑笑說道:“內部切磋,點到為止,這場我們輸了。”
“嗬嗬,陳局長果然是愛兵之人!”劉雲鋒淡淡地笑笑:“不算你們輸!”
“算平吧。”劉平副市長插了一句,他雖然是外行,但也能看出如果徐慕楓不受傷的話,丁強肯定不是對手。
王永強此時的神情已經沒有剛才的那般倨傲,心裏暗自掂量著,如果徐慕楓不受傷,恐怕自己也未必能勝。
“永強,你最後一場,我先來!”劉雲鋒整了整潔白的襯衫,抬步就向場裏走去。
“劉局,你最後壓陣,我先來!”王永強搶先一步來到場地中間,連比了好幾場,竟然沒有一場能勝,現在道州人的臉上都微微有了些沉重,他知道需要來一場勝利給人們打打氣,也為劉雲鋒的最後出場營造一個好的氣氛。
蕭何吏對雲飛揚使了個眼色,雲飛揚點點頭剛要上前,卻被陳道靜攔住了:“雲隊,你跟劉局打,我的火候不到。”
雲飛揚愣了一下,蕭何吏卻明白了,點點頭,對雲飛揚道:“聽陳局長的安排。”
陳道靜周身拾掇利索,走進場中,丁字步一站:“王隊長,請!”
王永強是通縣甚至道州公安係統身手最好的幾個人之一,他倒是很期望能跟沒有受傷的徐慕楓打一場,可沒想到最後卻迎來了陳道靜,心想打贏女的雖然並沒有多少麵子,但能將黃北的局長放倒,畢竟能打擊他們的士氣。隻是,在出手的時候要顧慮一點,對方畢竟是女人,即便放倒,也要找個合適的機會,慢慢地放倒才行。
王永強想的很多,也很全麵,可是等一交上手,這些念頭立刻就沒了,他與人交手大大小小也不下幾百次,但這麼吃力的卻還是極少碰到。
陳道靜的身手沒有厲勝男那般淩厲和狠辣,也沒有徐慕楓那樣迅疾和霸氣,顯得異常得穩,但穩中又有些小小的讓人淬不及防的小變化,這讓他有些疲於應付,幾個回合下來,竟微微覺得有些狼狽。
陳道靜雖然喜愛練武,但卻又不愛與人動手,這是很矛盾而且不太好理解的,當年她在警校雖然在這方麵付出的汗水最多,但卻幾乎從來不參加比武的賽事,而更多地是參加槍法、偵查類的比賽。
如果是在前幾場沒比以前,她的出手或許會淩厲許多,但是比了這幾場,她心裏憋著的那口氣已經漸漸有些鬆了,畢竟局麵已經完全的扳了回來,所以她便沒有必要再咄咄逼人,非要在多短的時間內將對手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