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光頭和兔子嗎?你們一直躲在這啊?哈哈”與梁躍軍一起的兩個人雖然與丁建國走得近,但畢竟在黃北的地麵上,跟兔子與光頭也很熟,一見麵,短暫的吃驚過後,便親熱地打起了招呼:“快進來坐!哈哈,真沒想到,在這偏僻的地方居然能碰到弟兄!”
兔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在蒙古包裏坐了一會,喝了一碗酥油茶,便悄悄地一拉那車主的袖子:“哎,出來點事!”
“什麼事啊?”那車主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跟著兔子出了蒙古包。
“兄弟,別怪我不提醒你!你要再不回黃北,恐怕公安局就快通緝你了!”兔子小聲地道。
“啊?通緝?我操,你開什麼玩笑!”那人愣了一下,隨即不高興起來:“是你和光頭被通緝,怎麼扯到我們兄弟頭上來了!”
“媽的,你知道他是誰?”兔子用手一指蒙古包裏,壓低聲音道:“省公安廳的要犯!”
“要犯?不會吧?丁”那人了一半便閉嘴了,雖然丁建國和許靜的矛盾並沒有太公開化,但在道上卻也不是什麼秘密。
“媽的,你狗日的不看報紙啊!”兔子恨恨地瞪了那車主一眼:“他叫梁躍軍對吧?”
“對。”
“省發改委的,對吧?”
“對!”
“他前腳剛走,後麵發改委他手下的處長就死了!”兔子神秘地道:“據,這個梁躍軍身上已經背了四五條人命,隻是官太大,現在沒法公開,但省紀委、公安廳都在到處抓他呢!你現在帶他跑,不是找死嗎?”
“啊?!!”那車主的臉色頓時變了,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那該怎麼辦?”
兔子不滿地道:“別人害你,兄弟提醒你,你還不領情!”
“領情,怎麼不領情,兄弟的這份恩情,哥哥記一輩子!”那車主連忙掏出一摞錢放進兔子的手裏:“給哥哥指條明路吧!”
兔子微微思索了一下,道:“我覺得,趁別人還不知道這事,你們趕緊撇開走人!以後公安問起,就來草原辦事,或者散心旅遊都行。如果公安知道人是你帶來的,那就承認,但一定要自己不知道,是受人之托捎他過來”
“媽的,我們本來就是不知道啊!”沒等兔子完,那車主就苦著臉罵道:“操他媽的,以前也知道他心黑,沒想到他這麼黑!這不是把老子往火坑裏推嘛!”完愣了一下,一拍大腿,叫道:“媽的,怪不得一大早黃北公安局就給老子打電話呢!我操!”
“別怪兄弟沒提醒你,事不宜遲,現在就走,直接回黃北,什麼都來得及!就算真擺脫不了幹係,那就直接把安排你倆來的人交代出來,也能自保!”兔子在這方麵還是比光頭要強的,把許靜交代的話八九不離十的都表達了出來。
那車主猶豫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對兔子冷森森地道:“兄弟,這樣行不?我們哥倆直接把他弄回去交給公安!也算立功贖罪了!”
“你就扯吧!那樣做不但你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而且,你想想,丁建國那老狐狸能饒得了你?不定你們還沒進黃北公安局大院就已經被幹掉了!”兔子愣了一下,連忙道。
“這麼,丁老板還很穩當?”那車主試探地問道。
“穩當個屁!”兔子罵了一句,對那車主笑笑道:“不過再不穩當,收拾你倆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那車主訕訕地笑笑,點點頭:“也是,那我們就走了。”完一抱拳:“兔子,這個情分哥記住了,回頭黃北見麵了一定好好地擺場酒!”
“自家人別客氣,還是那句話,早走一秒,就安全一秒!”兔子催促道。
那車主重新回到蒙古包,連坐也沒坐,直接對另一位道:“趕緊收拾東西,走!”
那人一愣,問道:“去哪?”
梁躍軍也有些奇怪:“去哪裏?”
那車主嘿嘿一笑,道:“梁主任,您有什麼事,我們弟兄一點都不知道,但是我們臨時有點私事,得先走一步了,帶著您不方便,希望您別介意。”
梁躍軍的表情一僵,知道江北那邊自己的事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