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老三有些猶豫,暴狼雖然猛,但跟他太不對付了,來了肯定不聽自己的安排,不定會弄巧成拙。而對杜雲武,他又有些不放心,總感覺這個人背後隱藏的東西太多。有心讓丁愛輝帶暴狼一起來,又覺得過於唐突,這個時候,丁建國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涉險。

“小武怎麼樣?”丁建國問道,在他心裏,杜雲武還是比較能幹的,隻是他的感覺和眼鏡老三一樣,覺得杜雲武並不是很值得信任。

“他?我有點不放心。”眼鏡老三猶豫了一下,道。

丁建國沉默了一會,覺得好像也沒有其他更好的人選,沉默了一會道:“就小武吧,我一會把他叫來交代交代,這一時半會,他還不敢怎麼樣!”

眼鏡老三想了想,也沒別的辦法,便點點頭道:“你直接讓他們到關外吧,我看他們的路線好像是要去黑土省。”

“行,到了我讓他聯係你!”丁建國完掛了電話。

眼鏡老三想的沒錯,兔子繞來繞去,還是繞進了山海關,然後又一路往北,直奔俄羅斯邊界而去。

到了木加斯的時候,杜雲武趕到了,與眼鏡老三彙合後,在一條省道上截住了兔子的車。

兔子一看是杜雲武,心中不由一陣發慌,他挺怵頭這小子的,之前也鬥過幾次,總是覺得杜雲武沒什麼本事,可最後吃虧的卻總是他。

杜雲武這次來帶了十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兔子和光頭摁倒了。

談筆交易

“小武子,你他媽地別囂張,黃北遲早是靜哥的天下!你再不回頭,早晚有你倒黴的!”兔子吐了口嘴裏的土和枯草,掙紮著抬起頭罵道。

“嘿嘿,倒黴有先後,現在的倒黴是你們!”杜雲武慢悠悠地走過來,衝手下那幫人一擺手:“你們都退後,我跟兔子幾句話!”

梁躍軍在車中緊張地望著車外發生的一切,開始他以為是公安追上來了,可是後來發現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慢慢的心才安定下來。

“有屁就放!”兔子輸人不輸陣,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狠狠地道。

“你剛才的不錯,黃北早晚是靜哥的天下,這點我心裏很清楚。”杜雲武笑嘻嘻地道。

“你?你想搞什麼鬼?”兔子愣了一下,吃驚地望著杜雲武道。

杜雲武掏出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後一張口,將煙噴在了兔子的臉上:“我想跟靜哥談點交易。”

“屁!”兔子往後退了一步,躲開那股煙,他見杜雲武一個一個靜哥,心裏的膽氣便慢慢壯了起來,斜著眼看看杜雲武,冷哼道:“就憑你,也配跟靜哥談條件?!!!有屁就放,先過了兔爺這關再!”

杜雲武沒有說話,靜靜地吸著煙,然後突然一個猛不丁地直踹,將兔子蹬倒在地,罵道:“你再跟我張狂?信不信我現在先卸了你一條腿?”

兔子的臉微微有些變色,他別的不怕,就算他的臉變花,斷根胳膊,鼻子扁了也並不太在意,他真正在乎的是他的兩條腿,到底,他能成為許靜手下的四把刀,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跑得快,否則也不會被人叫做兔子。

“你敢!”兔子心裏發虛,但嘴上還硬著。

杜雲武也不搭話,伸手就從腰裏抽出了一根鐵鏈,照著兔子的小腿就輪了過去。

兔子一個翻身想躲開,盡管他身手靈敏,但畢竟躺在地上行動不便,小腿上還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痛徹骨髓的鑽心讓他忍不住哀嚎了起來。

杜雲武也不說話,一抬手又將鏈子舉了起來。

“別!別!武子,武哥,武爺!別打了!”兔子見事不好,連忙告饒。

“媽的,賤坯!”杜雲武罵了一句,收起了鐵鏈,冷冷地望著兔子:“給靜哥打電話!”

兔子看看杜雲武,又看看遠處被按在地上的光頭,微微有些猶豫。

“快點!”杜雲武猛不丁地喝了一聲。

兔子被嚇得一精靈,下意識地就掏出了電話,看看杜雲武,沒敢再猶豫,撥通了許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