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四個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有些迫不及待地直奔機場。
三天後,兩路人馬相繼回來,隻是少了雲飛揚。
在這三天裏,審訊梁躍軍依然是以葉紅為主,也沒有進行太深入的詢問,大多是在聊天,聽梁躍軍談他以前的故事,尤其是那段艱難的歲月裏,他是如何拚搏奮鬥的。
漸漸的,葉紅仿佛有些被梁躍軍的故事所感染,在欽佩他以前的奮鬥精神和聰明才智的時候,也不自覺地表達了一種對梁躍軍後來犯罪的惋惜。
而梁躍軍似乎也越來越適應這種生活,這種日子比在俄羅斯的時候不知要強多少倍,他甚至有些依賴葉紅了。如果哪天葉紅有事晚來或者一個上午沒有提審他,他竟微微有種無所事事和失落的感覺。
一層冷汗
兩路人馬搜集的信息彙合到了一塊。聽完彙報的孫艾靜眉頭微微鎖著,這些情況有的已經聽葉紅彙報過了,而梁躍軍沒說的那些,也大體與他講的那些基本一致,看樣子,這個梁躍軍早年確實也很不容易,從一個早年喪父母跟著哥哥姐姐生活的農村孩子一步步成長起來,其中的艱辛和付出,或許不是常人能體會到的。而晚節不保,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更讓人覺得可惜可歎。
“晚上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提審梁躍軍。”孫艾靜對厲勝男和葉紅道。
“我也參加?”厲勝男有點不相信地問道。
“嗯。”孫艾靜微笑著一點頭,對葉紅道:“分分工。”
“嗯。”葉紅點了點頭,翻開一個本子,根據角色分工,一條一條地講了起來。
邵雄俠吃驚地瞪大了眼:“你們每審一次都弄這麼複雜?”
“倒也不是每次都弄這麼複雜。”葉紅嫣然一笑道:“但起碼會有個小方案的。”
邵雄俠臉上閃過一絲佩服,由衷地讚道:“在這點上,比我們公安的審訊工作可是細致多了。”
“切,你們公安審人有什麼技術含量!”葉紅一撇嘴,好像有意炫耀一樣,一臉得瑟地道:“別的不說,就說審訊對象,五行八作什麼人沒有?所以我們檢察官肯定不能清一色,否則肯定勝任不了這個工作。檢察官的知識麵一定要寬,而且咱們犯罪嫌疑人大多是高智商,如果我們千篇一律......”
“閉嘴!”孫艾靜剛要製止葉紅的擺活,旁邊的厲勝男已經不耐煩了,揮揮手冷哼道:“行了,別吹了!我是不懂怎麼審案子,可要說審訊技巧,慕楓和雄俠也未必比你差!”
“唉,”葉紅一臉失望,輕輕歎口氣,拍拍厲勝男的肩膀,眼睛卻望著邵雄俠歎道:“年輕人,說話要謙虛啊!古話說,謙受益,滿招損......”
“滾蛋!”厲勝男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狠狠地瞪了葉紅一眼,並抬手將葉紅的手打開。
“都別瞎扯了!”孫艾靜輕輕擺擺手,道:“明天我主審,葉紅你在一邊配合。”
“我呢?”厲勝男插嘴問道。
“你啊?”孫艾靜笑笑,道:“給你個重要任務,等你生氣的時候,就上去揍他!”
“揍他?”厲勝男愣了一下,趕緊擺擺手:“我不幹!要幹讓葉紅和王風幹!雖然我在看見他姐姐的時候心裏確實是很想揍他的,可是回來以後看他那樣子又有點下不去手了,你看他頭上那大包!”
“嗬嗬,到時候你就按你的情緒來。”孫艾靜笑了笑,又轉頭跟葉紅商量了一下具體的細節。
邵雄俠和厲勝男覺得無趣,便起身離開了。倒是俆慕楓,坐在一邊饒有興致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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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個女人提審梁躍軍。
剛坐好,梁躍軍就笑道:“嗬嗬,孫檢,你終於親自出馬了?”
“嗯,”孫艾靜低頭簡單地翻著卷宗,也不抬頭,淡淡地道:“老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黃北還有很多事,如果我們沒有本事讓梁主任開口,那也隻能撤了,我已經給省裏打了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