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娉婷在醫院陪了馮慕勳一個星期,馮慕勳也逐漸適應她在生活方麵的照顧,應該說是被迫適應的。
於娉婷擔心馮慕勳的身體,即便是如廁她也會寸步不離馮慕勳的身邊,馮慕勳手臂上的傷沒有痊愈,她甚至擔負起了幫他解褲的職責,弄得馮慕勳尷尬不已。
每次他麵露難色,就會換來於娉婷的一頓訓斥,他也隻好硬著頭皮忍受,然後再聽從她的一切安排。
雖說結婚已經一年多了,但畢竟沒有時刻相處,之前又冷戰了那麼長一段時間,總會顯得有些拘謹,加上馮慕勳這個人本來自尊心就要強,那裏肯讓她見到他脆弱晦澀的一麵。
堂堂一個大男人,就因為受了點傷,到了現在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也不能歸隊,換做平時他早就克製不住大發雷霆了,偏偏此時陪在身邊的是自己老婆,就算有再大火氣又不能對於娉婷發泄,無論於娉婷怎麼訓他,他都隻能忍著。
於翰生讓她暫停一切公司的事務,這些天戎鑫磊和徐訴還有部隊裏的那些戰友,陸續過來看望馮慕勳,病房裏擺滿了花籃和水果。
馮慕勳的戰友戎鑫磊買了些水果,陪著馮慕勳下了幾盤棋。
馮慕勳由於一直沒回軍區報道,才總記掛著團裏的事情,沉聲問:“團裏的事情怎麼樣了。”
於娉婷坐在單人沙發上玩筆記本電腦,見他們聊公事,便合上電腦起身就走。
戎鑫磊出聲喚道:“別,娉婷,你不用離開。這也不是什麼軍事機密。”
“不還是那樣,最近不是又多了一批新兵蛋子麼。還有幾個候選名額我都沒定下來,明天我把他們的資料帶過來給你看看,你幫我參謀參謀。”
“嗯。”
看了看牆上的掛鍾,知道時間不早了,戎鑫磊才起身告辭:“慕勳,你這陣子就好好養傷,其他事情不用你擔心,到時候軍演還指望你指揮作戰,再贏一局。”
晚上於娉婷熄燈前,又問:“要不要上廁所。”
馮慕勳麵色微滯,好一會兒才答:“剛你不是已經扶我去過一次了麼。”
“好吧。”
這時,於娉婷關燈躺回床上睡覺。
黑暗中,隻聽到馮慕勳沉聲喊道:“點點。”
“嗯?”
“過來和我一起睡。”已經休息了這麼久,他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一定的極限。
於娉婷猶豫片刻,“那你身上的傷怎麼辦。你知道我睡覺很不老實的,萬一碰到了。”
她當然知道馮慕勳心裏動得什麼歪心思。真是,腿上還帶著傷呢,怎麼還那麼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