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山脈中部的某處森林裏。一位白衣宮裝美婦腳踏飛劍低空急飛著,腳下一隻肥大的灰白老鼠追著飛劍狂奔,在兩人之間,有一根黃白相間的繩子牽連著。
突然,一隻灰褐色的小老鼠從林間的草叢裏鑽了出來,一直朝著肥大老鼠吱吱叫著。
肥大老鼠聽到小老鼠的叫喚,本來跑的臉色鐵青的鼠臉露出了笑容。它忙朝著飛劍上的女子大喊道:“前輩,令千金已經找到了。”
這兩位正是白素和妖獸鼠王。
白素聽到鼠王的喊話,臉上寒霜收斂了幾分,問道:“如今人在何處?”
鼠王一臉諂媚道:“孩兒們在黃泉穀附近發現了她,現在正悄悄跟著。”
白素皺眉道:“這黃泉穀又是何地?”
鼠王一拍鼠頭,抱歉道:“卻是小的我糊塗了,這名字早就不用了,就是那個迷霧山穀,看的見進不去的那個。”
白素詫異道:“沫兒怎麼跑到那個地方去了。”
白素也未曾多想,全力運起飛劍往那個方向趕去。鼠王突然感到繩子一緊,它立刻被拖拽著飛了起來。
…………
“娘親,我在這呢。”白沫兒朝白素呼喊道。
飛劍快速的落下,隨之而來的還有肥胖老鼠砸落地麵的聲音。
白素把女孩兒抱進了懷裏,緊緊的抱著。
良久,白沫兒才道:“沫兒一直想著娘親。還有大白,他也一直想著娘親。”
白素給白沫兒理了理被風吹散的頭發,輕輕道:“娘親也一直想著沫兒。”
溫存一番後,白素抬眼往四周看了看,又道:“那小家夥去哪裏了呢?”
“剛才我還抱在懷裏,現在卻不知跑哪裏去了呢?”白沫兒迷糊道。
正是此時,在兩女的胸前突然伸出了一隻不合時宜的爪子。
“啊,大白,我不是故意的。”白沫兒趕忙離開白素的懷抱。
鍾一沒功夫責怪神經大條的白沫兒,他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隻是心中暗罵道。
“有容乃大真的會要了鼠命!”
邊上,一隻摔的鼻青臉腫的肥大老鼠一直侯著。它等著母女倆說了好一會話後,才出聲詢問道:“前輩,既然小姐已經回來了。是否可以把要辦的事告訴老鼠我呢?”
鼠王暗忖著,若是不快點脫離這個女魔頭的魔爪,繼續這樣下去。她不把自己殺了,也能把自己給折磨死去。
白素聽到鼠王的話,馬上想起自己還有正事未辦。如今女兒已經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自然沒有拖下去的道理。
她看著鼠王,正色道:“這妖獸山脈的飛天虎,想必你一定知道吧。我要找到它的洞穴,你能幫我辦到嗎?”
白素能留它一命,正是因其手下鼠輩眾多,耳通八方,對尋訪一事,自然得心應手。
“前輩這飛天虎是結了妖丹的妖獸,來無影去無蹤,我們平日都是躲著他……”鼠王滿臉苦色道。
沒等鼠王說完,白素就把打斷了。她隻是想讓它幫著把飛天虎的洞穴找出來,可沒想聽它訴苦。
“怎麼,辦不了?”白素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也不是辦不到。我隻是可能得多費點時間。”鼠王唯唯諾諾道。
“兩天。”白素舞了舞自己的飛劍,笑著對著鼠王道。
“那是不是可以......”鼠王盯著自己身上的繩索,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想讓白素先把它放回去。
白素朝著鼠王走過去。
鼠王的醜臉笑開了一朵花。
然後白素把鼠王身上的繩索加固了一番。
鼠王:“……”
接著,白素在鼠王跟前蹲了下來,一隻手拍打在鼠王的臉上,輕聲道。
“這點小事,我相信還用不上你出手。你就安心的在這陪我幾天,高興了自然會把你放回去。”
鼠王臉一會紅一會綠,難受的不行,不過嘴上倒還是很恭敬。
“能陪在前輩左右是晚輩的福分。”
月上中天,群星爭放,又是一個晴朗的夜晚。
“飛天虎的洞穴在哪?”白素望著鼠王,輕輕道。
“就在下麵。”鼠王有些心在焉。
自從那日被白素逼迫著兩日之內必須找到飛天虎的洞穴後,它便把手下的老鼠全都派了出去,不分晝夜的尋找飛天虎的洞穴。最終還是讓它在最後一個白天給找了出來。
它本來以為白素會馬上放了自己,沒曾想白素卻說等到了飛天府的洞穴,才會把它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