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也看不到,或許躲在房中,或許是真的不在。
長廊的盡頭有一房間明顯大的異常,大約是其他房間的兩倍大小,房門緊鎖,塗著紅漆,這個特殊的房間儼然就是海盜所謂的密室。
李太尉從幾個房間門前走過,直接來到密室的門口,看了看鎖著的大鎖,用手捂住了鎖管。皮膚表麵升騰起微小卻又熾熱的火焰,幾個呼吸的間隔就將鎖管融化成汁,李太尉輕輕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果然是藏寶的地方,琳琅珠寶應有盡有,成堆成堆的放在一起,顯然這裏的主人並不在乎,反倒是那些沒有那些珠寶貴重的寶劍一把一把有條理地掛在牆上,或擱置在長桌上,並且詳細地標注了各自的來曆。
是個愛劍之人。
李太尉隻是掃了一眼,旋即向一把背著他的玉椅走去,他本以為上麵會綁著他要找的人,過去後發現上麵的確坐著一個人,但卻是一個金人。
李太尉麵色有些難看,知道那名垂死的海盜騙了自己,這裏根本沒有他要找的那些少女,那名海盜既然已經料到自己必死,騙他來的地方自然是個要人命的地方。
這樣想著,他進來後關上的門被推開,走進一名錦衣中年男子。
這名中年男子麵容白淨眼神睿智,但最引人注目的卻是他那高挺的鼻子,鼻梁挺直,不偏不倚,順勢而下,到盡頭處自然收攏聚焦成一隻鉤,往下一勾嘎然而止,實屬比劉德華更性感更靚的鷹鉤鼻。
他隨手從牆上摘下一把寶劍,開始旁若無人的講起這把寶劍的來曆,李太尉縱然心急,但卻沒有急迫地出手,因為麵前此人的氣息溫和平穩,渾身沒有一絲真氣,他有些看不透。
幸而這把寶劍的來曆不長,這名男子一小會就將此講完,然後拔劍出鞘,冷聲說道:“以此劍來取汝狗頭,你也算是死而無憾。”說罷平白無奇地一劍平刺而來,速度奇快卻未帶有絲毫的劍氣。
陽劍迎了上去,在途中來了次交擊,有些沉悶的響聲過後,李太尉被擊退到牆角,持劍的右手還在顫抖著。
吃了個暗虧!
那人腕力本就極大,又將劍氣全部內斂在劍中,李太尉猝不及防之下被震的胸口悶痛,慌忙提起一口真氣。
那人自然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又是毫無花哨卻快若奔雷的一劍襲來,但這會李太尉卻向兩人間的地麵上拋落了一個球形東西,隻聽“轟隆”一聲,一團烈火熊熊燃起,火焰中雷電閃耀,“劈啪”作響。
中年人劍氣外漏,護住身體要害,強行衝過那片火海,卻發現那裏早已無人,旋即劍氣傾斜而出,如揮灑的水霧撲滅兀自燃燒的烈火,地板上露出一個洞口。
聽聞打鬥聲跑上來幾名堂裏的侍衛,其中一人躬身行禮問道:“堂主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隻是一場小火而已。”
李太尉走在海岸旁邊的林間小徑裏,手腕上晃動著順手拿來的羊脂白玉手鐲,心想著那顆藍寶石在妖皇洞被弄碎了,這個造型別致的鐲子送給雪妹當作見麵禮也應該能拿得出手。
唉,那個求救的少女到底在哪裏?不知道淩薇那邊怎麼樣了?
“嗯哼。”
從樹上突然跳下一個人,一記手刀劈在他的後頸上,李太尉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那人“咦”了一聲,顯然很詫異倒下的那人竟然沒有昏過去,旋即用膝蓋抵住了他的後背,把他的胳膊扭在背上。
“是我。”李太尉低聲驚呼。
淩薇聞言一愣,偏過頭瞧了瞧還真是他,疑惑道:“你怎麼變得這麼黑了,和被煙熏了似的。”
李太尉還未發言,淩薇喜悅的聲音響起,“嘿,想不到你還有這份心思,那我就收下了。”說罷不等李太尉有何反應就從扭在背後他的手腕上拿了下去。
這到她手上是別想再要回來,李太尉早有了前車之鑒,自然不會傻到惹她不高興,隻是問道:“你那邊怎麼樣?”
“今晚停留在島上的海盜船一共有八艘,恰好都停在島的這一海岸,我從那些海盜嘴裏問出位置後都搜了個遍,卻一無所獲,一路走來倒把你給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