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倩雪活動著有些發麻的手腳,麵露哀痛,“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造反,幸而姐姐你來了,如果來的是那些極端分子,妹妹可能真的會……”說著聲音竟隱隱有些啜泣。
楊玉珍給她揉著手腕,“別哭別哭,我可最怕你哭鼻子了,來,有什麼心事告訴姐姐。”
楊倩雪往李太尉身上瞥了一眼,羞道:“哪有什麼心事,姐姐就知道笑話人。”
楊玉珍捏了捏她的鼻子,“好好,姐姐出去,哈哈。”
一出房門楊玉珍微笑動人的臉色就變得平靜冷漠下來,瞧著雨中站立著的二百名嫡係侍衛若有所思,片刻後下了決心,笑著扭動了一下美麗的腰肢。
那些侍衛身上的真氣陡然消失,任由秋雨灑落在蓑衣上。
公主府內,李太尉喝了一口茶,笑道:“放長線釣大魚,我就知道你得把你姐姐釣上來。”
楊倩雪把他手裏的涼茶奪過來,遞過去一杯暖茶,“什麼呀,我就知道姐姐對我好。”說著又向他的茶杯中加了一勺補藥。
李太尉笑而不語,慢慢地喝盡她親手沏的茶,撐起一把油傘走了出去。
轉過幾個彎來到一處小院,隨手關上院門,李太尉坐在院中的小亭子裏閉上了眼睛。
一團淺淡至不易察覺的透明白光流轉他的全身,李太尉擱在石桌上的手指輕輕顫動,指尖有輕微的氣流吞吐不定,將指端的石桌打出了幾個淺淡的白點。風突然大了起來,刮著雨水衝進亭中,從他的身上吹過,灑落在他身上的雨水瞬間變成了白色的霧氣,飄滿亭中。又有一陣風吹來,白霧隨風散去,李太尉睜開了眼睛,眼中的兩把小劍一閃而逝,回複常態。
雪兒還是心腸太軟,那把匕首終於還是微微偏離了心髒,隻是刺進了表層,一身修為盡去根基卻未毀,劍靈還在,魔法元素的感知力還在,修為還能重修,而且更加純正。
王小虎走了過來,笑道:“我要是回雷州真想不到你還有哪個地方可以去,找個機會告訴弟妹吧,這也是好事。”
李太尉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那把匕首還在,難保不會……李太尉真不想去想,但這卻是他不得不麵對的事實。正如她所說的,她太愛自己了,這愛有些畸形,以至於舍不得放棄。
王小虎扔過來一本書,“這心法寫的有些玄乎,說是心法不如說是一本哲學書,反正我是看了會就頭暈。”
李太尉翻看了幾頁笑道:“這‘問天’其實就是散人對天地間的感悟,主要講解了真氣的運轉方式以及天地間靈力的吸納方法。你修過玄冰心法修為又高,真氣的運轉方式早已定型,自然沉不住氣看這枯燥的東西,而我不同,我現在可是從頭再來。”
王小虎突然轉移了話題,“你現在還能禦劍飛行嗎?”
李太尉一呆,“現在剛剛積蓄修為,肯定催動不起來,你想幹什麼?”
“唉,那可不好,師傅又叫我了,明天我就得起程回雷州,本以為有你送我就能緩兩天。”
王小虎走後,李太尉自然不能再一直往這個小院裏跑,幸而那該死的紅龍又活了過來,伏龍鏡成了他的新去處。
李太尉對楊倩雪說道:“我去找紅龍探討一下人生哲理。”就要像向往常一樣進入伏龍鏡中,可是這次楊倩雪一把把鏡子奪了過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楊倩雪不高興地問道。
李太尉皺起了眉頭,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心裏接著軟了下來,把她摟住懷中,“哪有什麼事,乖,把鏡子給我,別愁著一張苦瓜臉,小心變成黃臉婆。”楊倩雪雖然聽話地還了過來,但神情還是很憂鬱,李太尉舉手投降,“好好好,不去就不去,留下來陪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