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隻談論了那麼一次,此後便很有默契的不再談論這個讓人傷感的話題,阿呆心裏清楚,鄉野的生活雖然恬靜和無憂無慮,但他的的確確不屬於這裏,哪怕他開始迷戀上這裏悠閑的時光。
桑果去鎮子上擺攤也一個多月了,加上之前的錢,如今也有個二十幾兩銀子,其實可以蓋個房子了,鄉下蓋房子也沒幾個錢,但桑果想著擺攤不是長久之計,等到天氣轉涼了,便會影響生意,離入冬還有幾個月,她想要再攢些錢,盤個鋪子,這樣刮風下雪就都不怕了。
阿呆聽後,也很支持她的想法,至於房子的問題,現在的山洞挺好的,他覺得這是他跟桑果的家,很溫馨啊,尤其在桑果巧手的打理下,山洞前的空地上開滿了鮮花,五顏六色的,一陣清風吹來,便可以嗅到花香。
不過說到花香,阿呆想到自家好像有個更大的花園,是這裏的幾十倍不止,再多的他便想不起來了,最近關於過去的畫麵越來越多,他知道桑果的藥浴起了作用了,而他覺得這並非好事,如果一旦真的記起以前了,隻怕他即將麵對的便是跟桑果的分離,不,他不允許這樣,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不管遇到何種阻攔,他都要桑果做他的女人。
縣衙內,周縣令畢恭畢敬的道:“言公子,下官查遍了本縣的戶籍,一共有三個叫蘇婉的女子,一個是五歲的小娃兒,一個是八十老嫗,另一個倒是跟您說的年紀相仿,隻是……”
言行書收起折扇,星眸裏不見喜怒,“隻是什麼?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隻是那個人是本縣土生土長的女人,莫說去過京城了,連縣城都沒去過,所以,下官覺得,您找的那個蘇婉,是不是不在下官管轄的地方!”
言行書麵色微變,他一個眼神,便把周縣令嚇出了一身冷汗,原本以為這個言公子很好說話,可自打上次去捉拿山賊的事兒一鬧,他才知道言公子這個人有多麼難對付,所以跟他說話,便再也不敢放鬆警惕,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他,丟了頭上的烏紗帽。
“人不在這,我會屢次三番的過來嗎?蘇婉或以改名換姓,你查查十七年前從外地嫁到本縣的女子吧!”言行書道。
“這……”這可不容易啊,沒有上萬也有幾千吧。
“這什麼這,周大人是做不到嗎?那就換個人來做!”言行書冷笑道。
“做得到,做得到,言公子放心,下官一定能夠查得到,隻是那個女子可有什麼特征,否則如何確定是她啊?”周大人問道。
言行書想了想,他連蘇婉的麵都沒見過,哪裏知道,之前倒是有很多蘇婉的畫像,不過都被姑母給燒了,一副都沒留,如今想要找那個人,的確有些難了。
“蘇婉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這是條很重要的線索,你可以查查那年成親就立刻生孩子的女人,甚至成親不足十月便已經生產的女子,那個孩子如果還活著,應該有十六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