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六界,諸事皆有緣法。凡人仰觀蒼天,無明日月潛息,四時更替,幽冥之間,萬物已循因緣,恒大者則為‘天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隻聽元嬰慢慢道來,聲音也似是稚嫩的,說這厚重語言,令人莞爾。寧越聽得似懂非懂,不禁皺起眉頭。心道,這麼高深莫測,我如何懂得?覺得自己暫時無法領會其意,便心念道“你能說的淺顯些麼?”
元嬰一陣沉默。突兒又開口道“也罷。你隻需記住,上天痛恨強者,不要招搖才好,有朝一日,若你能與天相抗,再作話說吧”隨即再不開口了。
與天相抗?這元嬰說的天是什麼天?頭頂的這個麼?若是,這天如此虛無縹緲,怎的與之相抗?寧越還在糾結於剛才元嬰的一番話,募的發現師父和天耳正盯著自己,便道“怎的了?”
“徒兒你莫不是真得了什麼癔症了吧,為師見你時常愣怔出神得厲害啊。”何沅君又道“不如為師幫你瞧瞧?”“師父,弟子方才與體內元嬰對話呢!”寧越解釋道。“一日之中互通心智不可太多,你現在年歲尚淺,定力不足,而那元嬰雖剛出世,但也是天地間孕育出的靈物,你不要被他蠱惑心智,成為他的傀儡才好!”何沅君真的很擔心,不管從那方尋思都很憂慮。“閑扯待到日後吧,”天耳站起來道“別忘了正事,這就起程吧。”
師徒二人騎座於天耳背上,天耳也似足下生風,一去四五丈,一晃二三裏,不多時,便路過一個小村落,剛一到小村落那隻見這小村數十戶人家的樣子,天耳也慢下腳步隨即說道。”玉蝶法力盡,不能引路了,歇歇腳罷,待一時半刻後玉蝶重新凝聚我們再出發。”話未說完,果真見那玉蝶正在慢慢消散了,師徒二人也坐得累了於是都紛紛讚成。
“師父你看?這裏的人家真是奇怪。”何沅君也望去,隻見家家門外都供奉著一個牌位,香火嫋嫋而起,乍一看煙霧彌漫,何沅君一看道“咦,這些莊戶怎都燒香祭拜起來了,我記得此處鄉民不信得鬼神的,怪哉。”轉身翻身下虎道“天耳化象,我們且去看個究竟,順便打聽下官兵的下落”“寧越下來,我要化身了”寧越聞言趕忙下來。
隻見天耳渾身流光一動,竟變成一隻憨憨的胖貓,但眉眼之間還能認出是天耳本相。天耳縱身一躍立在何沅君肩上,開始舔弄起爪子來了,寧越見狀即好奇又覺得好玩。忍不住伸手去逗弄那化身為胖貓的天耳,此時天耳憨態可掬著實招人喜歡,寧越一時興起便伸手搓捏那胖嘟嘟的臉龐,“不得無禮!”天耳終於忍不住道。
何沅君見狀道“哎呀,你們倆個快些住手,特別是你”隨即指著天耳道。天耳滿腹委屈,剛欲張口爭辯,但又怕驚到旁人,隻好作罷。
何沅君浮塵帶著點點星芒一揮,隻見何沅君變成一個道貌岸然的遊方道士模樣,手上浮塵也變了模樣,卻是那一帆布招牌“神算子”三個大字,赫然出現。寧越也驚叫一聲,原來寧越也變了模樣,成了那雙髻道童模樣。“走吧”何沅君看著彼此這般模樣大絕滿意,不禁麵露得色。
行得村間道路,那知何沅君竟扯開嗓子喊道“看相算命,有緣者分文不取,無緣者千金不算”可一聲音喊出去,村中人影也無,隻見那門縫窗沿似是有人窺探。
何沅君不想竟遭了冷遇,才感覺這獨角戲怕是要唱不下去,突然急中生智,猛的一腳踢到了一戶人家門外的牌位,隻見那牌子上刻著幾個燙金大字“顓頊之子檮杌之神位”何沅君更覺奇了,這地方什麼時候開始祭拜這路神仙了?
那戶人家見自家門前的牌位被踢到,隻聽男聲驚怒的喝罵一聲“缺德豎子!”隨即出來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一路小跑而來,跑到何沅君麵前一把從地上撿起牌位一邊用袖口擦拭塵土一遍急切道“天神莫怪天神莫怪….”“敢問這位小哥,你們為何家家閉門不出,不用勞作的麼?”何沅君問道。那青年聞言憤怒道“你這牛鼻子老道,你不向我供奉的天神賠罪倒先問起我們閑事來了?”“話雖如此,但我窺得天機,在下是來解救與你們的。”何沅君不怒反而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