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閉口不言的,還緊緊地閉著雙目。雖然她早就知道今夜要發生什麼事了,和氏在送她入宮的時候又再三地安慰她,可事到臨頭了,她還是控製不住由裏到外地緊張。這些並不奇怪,如果一個女人初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一點都不緊張,那才真叫奇怪呢。
可有點奇怪的是,趙匡胤當時也有些緊張。他可不是什麼初次了,又緊張什麼?原因是,他真的把宋氏當作賀氏了。這樣一來,彼時彼地,就是趙匡胤與賀氏的洞房花燭夜了。那個時候的趙匡胤,連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嗎?
趙匡胤許是真的回到了過去。他把宋氏輕放到床上之後,一時沒有什麼動作。他隻是默默地站在床邊,一邊凝視著宋氏一邊在想:當年與賀氏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是怎麼做的?
趙匡胤很快就全部想起來了。第一次真正做男人的情景,他如何能忘記?……
與當年的那個夜晚一樣,趙匡胤迫不及待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又迫不及待地撲到了宋氏赤裸裸的肉體上……與當年的那個夜晚有所不同的是,趙匡胤在賀氏的肉體上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幼稚可笑,而趙匡胤在宋氏的肉體上就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駕輕就熟、任意馳聘了。
待雲收雨散,那宋氏的額頭上早已是汗珠滾滾。這也難怪,雖是秋天,但皇上的寢帳裏卻依然是熱浪翻騰的。
這時候,趙匡胤說話了。他溫柔地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裏,然後情真意切地言道:“你記著朕的話:朕一定會對你好的!”
與那早已作古的賀氏和王氏相比較,宋氏無疑是一個十分幸運的小女人。
趙匡胤見身邊的女人依然睡熟便,輕輕鬆開手臂,悄聲下得床來,披上衣衫,輕緩的走到那窗前,又忍不住拿出那黃銅箭矢,看著竟發呆得看著茫茫夜色道
“花妃,你究竟在何處?”
第二天早晨。
天耳昨晚上被伺候的最愜意,雖然不用吃食很久了,但被招呼烤全羊還是讓天耳相當喜歡的。寧越也吃了些,覺得有口福也是一種享受呢,煙兒卻是吃得小心翼翼,生怕毀了她淑女形象。卻明顯忘了自己已然易容為一男子。
幾人剛起來,便走進來一位公公,那公公用有些尖細的嗓音道“幾位請用膳,用過之後,須得跟著灑家去見皇上。”
“嗯。”寧越卻比昨晚輕鬆多了,寧越突然覺得他挺喜歡這個地方的,這裏的氣息和氛圍,讓他沉醉,他感覺他想很快融入其中。而煙兒畢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雖然嘴上說寧越的不是,但心裏卻依然深愛寧越。
而寧越呢,是一個熱血方鋼的莽撞小子。他雖然愛煙兒,卻也喜歡轟轟烈烈的生活。像是不願受到拘束的野馬一般。
天耳緩步走上前道“寧越你要幫他可以,但是別忘了我們還有事問他!”
寧越一點頭道“放心吧。我也想知道我父母的情況。”
不一會,幾個侍女和太監把早飯抬了過來,那早飯雖不是十分豪華但卻是相當精致了。分別是扒燒豬頭,翡翠白玉湯,藕片蜜餞,蓮子小米粥,和一碟乳餅。然後是每人一雙銀筷子。寧越雖然已經不食人間煙火,看見這五光十色,精美異常的食物卻也是食指大動。忍不住拾起筷子吃起來。煙兒也不好意思的吃了幾筷子。放到口中,也是驚呼一聲“好香啊。”
天耳看著兩人吃著東西,咕咚一聲吐了口口水,張開大口望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吃個不停。一時心如貓爪,心道,別吃得那麼美好不?!
正在這時,連個太監抬著一個巨大的銀盆進來,那盆中儼然是五光十色的燒烤,什麼火熏牛柳,雞翅,乳豬一應俱全。寧越和煙兒看著天耳放光眼睛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原本以為這人有了辟穀的本事後便不會再吃東西的,原來卻是假的。”
天耳哪裏管這些,頭猛地的紮進大盆裏吃的那叫一個痛快。哪裏有功夫閑扯。
不一會眾人都吃得飽飽的,天耳更是不停的打嗝,步履也是蹣跚了,寧越雖也吃了些卻沒有天耳那麼肆無忌憚。所以並不覺得腹中撐漲。便對那公公道“勞煩大哥帶我們去見皇上。”
那公公卻道“你隨我去便是,他們便不用去了。”
寧越一聽頓時心中一驚道“為何?”
那公公道“皇上交待就是如此,哪裏有什麼為何,你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