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警局院內,十來個多個各村百姓被捆綁在樹,其中就有賣瓜老漢、吃餃子的小夥姑娘等人。
警兵們一旁站直,持槍立正。
王奴子搖頭晃腦,史德彪背手來回走動…
這會兒,又進來幾個警兵,抬來六包鼓鼓的、血糊糊的大麻袋,往院中間一倒,無數個血淋淋的人頭翻滾在地!
百姓頓時嚇得神情慌懼,驚恐萬分。
史德彪又叼起那粗咖雪茄:“多少個?”
小兵們過去點查人頭:“報長官,185個。”
“王家村有多少具屍體?”
“186具。”
史德彪吞雲吐霧:“還少一個…這附近還有地嗎?”
“沒有了,咱縣所有村的瓜地,都砸完了。就連街上擺地攤的瓜,也全砸了。”
“嗯,知道了。”史德彪走向捆綁的百姓,一個個端詳觀察著。
“都招了吧,你們是不是集體聯合作案啊?”
百姓們亂哄哄的搶忙回答:“冤枉啊,官爺!我們誰都不認識誰,怎麼可能聯合作案!”
“那為何就在你們幾家瓜地,發現這些人頭!”
“我們也不知道啊!這瓜在藤上長的好好的,誰曉得裏頭會藏個這東西…”
“看來不來點厲害的是不行了。打!”
王奴子與警兵們對著百姓鞭抽棍打起來,現場慘叫一片。
“哎呀!啊!疼~”那位餃子姑娘雖挨著鞭子,但叫的可真是騷勁十足…
史德彪指向那姑娘:“把她嘴塞住!叫的老子都硬了,信不信我扒光衣服抽你!”
王奴子拿抹布塞住姑娘嘴,繼續抽打。
一旁那餃子小夥心疼萬分,按耐不住了:“別打她了,我招!我招!”
史德彪舉手示意停下,走到小夥麵前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的叫唐福祿。”
“糖葫蘆?嗬嗬,好名字。你要是老實交代,我就賞你個糖葫蘆吃。”
“小的都交代!都交代!雖然小的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小的估摸著,肯定是妖術所為。”
史德彪聽後,立馬給唐福祿一拳:“我去你媽的,耍老子!把他往死裏打!”
“別打!別打!長官您仔細想想,西瓜還長在藤上,瓜上麵連個切縫都沒有。不是妖術,怎麼能把人頭放進瓜裏!”
史德彪背過身,摸摸自己的下巴,然後扭過臉對唐福祿說:“那你的意思呢?”
“小的聽聞,離縣城三十裏外的蘊山上,有座道廟,裏頭住了個老道士,法術極高。說不定正是這道士所為!”
史德彪低頭思索:“嗯,有點道理…王奴子!”
“在!”王奴子敬禮候命。
“把他們先押進大牢!其他人,跟我前去道廟抓人!”
史德彪拔出槍,帶眾兵立馬衝出警所。
蘊山屬武藤縣邊境,山勢斜緩延高。坡頂處有座小道廟,名為德正居。裏麵住了位年近六旬老道士,法號“入深”。因其會些道法,所以常給他人軀難消災。而且算命頗準,尤其是在夫妻求子方麵準率極高。因此又被稱為“送子老君”。
然而今日已近傍晚,廟裏卻仍有香火煙燃。
一小道士,十七八歲模樣,在廟門外掃地。他隨意的揮舞著掃帚,漫不經心。
廟內正廳大殿,一對年輕夫妻在燒香跪拜太上老君石像。
老道士入深則閉目盤腿,坐於神像側旁,手拿拂塵,輕輕擺動。
隨後,丈夫與妻子走到入深麵前,入深眯眼,瞄了一下小兩口。見他們身穿緞綢,麵容幹淨,應該是富貴人家。那妻子更是年輕貌美,膚白水嫩。
丈夫說道:“參拜道長!我們夫妻已婚四年,至今仍無兒無女。請道長算算,我們何時才能有個孩子?”
“來,你夫妻倆各伸出一隻手給我。”入深道長撫摸著長胡須,似世外高人一般。
丈夫和妻子各伸出一隻胳膊,道長兩手分別握住他倆的手腕脈搏處,合住眼,氣定神閑的聽著…
突然,道長似得了羊癲瘋一般,頭狂搖不止!他趕緊鬆開了夫妻倆的腕部,這才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