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吵了!”李世鳴唯恐兩人打起來,迅速擠到兩人麵前打圓場:“上課了上課了。”
這些日子他媽跟吳亞楠她媽媽走得近他是知道的,卻從來沒想到此事會跟楊曉桐有關係。
但他卻隻能選擇沉默。
他知道,他越袒護楊曉桐,楊曉桐的麻煩事就越多。
“可是你還是從我媽手裏搶走了貨源,你就是故意的。”吳亞楠眼角的餘光瞥了瞥李世鳴,突然大聲道,“你不要仗著你學習好和有男人給你撐腰,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們,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哼,她就是想讓李世鳴知道知道,楊曉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村裏勾搭男人也就罷了,在學校裏也不安分,竟然攀附上了帝都的一個大學生,更讓她生氣的是,李世鳴也喜歡楊曉桐,聽說為了她,李世鳴還跟他媽發了脾氣呢!
楊曉桐無所謂地坐回座位上,不再搭理她。
就吳亞楠這樣的,壓根不值得她生氣。
李世鳴很負責任地維持秩序:“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
同學們這才如鳥散去。
吳亞楠則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捂臉回了座位,趙思思和王秀萍上前安慰,三人同仇敵愾地罵楊曉桐卑鄙無恥不要臉。
王景不動聲色地看了會熱鬧,扭頭對薛菲菲道:“你不是跟楊曉桐是鐵哥們嘛,怎麼不出麵幫忙呢!”
“嗨,像吳亞楠這種低段位的,用不著我出手,楊曉桐自己都搞定了。”薛菲菲輕飄飄道,“殺雞何需用牛刀,天空飄來五個字,這都不是事!”
女孩羽翼般睫毛一眨一眨地,像是快要飛走的蝴蝶。
王景隻覺得耳根泛紅,忙別開目光,拿起書看,薛菲菲捂嘴笑,啪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香公子,你書拿倒了。”
王景:“……”
話說香公子是貶義詞還是褒義詞呢?
吃飯的時候,李世鳴特意找了個離楊曉桐比較近的座位坐下,鼓起勇氣道:“曉桐,我知道我媽媽那麼做不對,但我卻不能為你做什麼,還請你原諒,畢竟這事我也有責任,都是我不好。”
是他不懂得隱藏自己的心思。
才給她惹了這麼多麻煩。
他知道楊曉桐走到這一步是真的不容易。
“班長,你無需跟我道歉,這不是你的錯。”楊曉桐坦然道,“再說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優勝劣汰,勝者為王,有競爭是好事,你也不用為難,我接受阿姨的挑戰,也接受勝者為王的規則。”
“可是我覺得做生意還是和氣生財的好,沒必要這樣互相為難的。”李世鳴內疚道,“曉桐,我能幫你做什麼嗎?”
偏偏對手是他媽媽。
讓他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你靜觀其變,就是幫我忙了。”楊曉桐開玩笑道,“班長,你千萬不要幫我,你越幫我,你媽媽越恨我,我真的是擔當不起。”
李世鳴歎氣,又問道:“你還炒股嗎?我暑假有時間,親自幫你盯著,對了,上次望城一佳股票在我哥的領導下,他們那個炒股小組被集體套牢,讓我哥很受打擊,不聲不響地解散了股票小組,回北源上班去了呢!”
楊曉桐扶額道:“群哥也太認真了吧,股票起起伏伏很正常,再說那支股票遲早會再起來的,我是因為急著用錢才拋的。”
當時她勸李世群拋股票,李世群自信能賺就沒拋。
如今被套牢,他肯定覺得很沒臉。
但聽說李世群因為這事才去上班,她又有些不舒服。
“我哥那個人就是那樣,你也不用多想。”李世鳴忙道,“我隻是隨便說說,你別往心裏去,再說又不是你的錯,我隻希望不要讓這些瑣事影響咱們之間的交往。”
楊曉桐會意,淺笑道:“班長,謝謝你這麼照顧我,我會永遠把你當朋友的,隻希望你能理解我跟你媽媽之間的較量,我這個人,不想輕易認輸的。”
李世鳴的心思她知道。
但她不愛他,故而也不想讓他對她繼續抱有希望。
李世鳴推了推眼鏡,眸底閃過一絲哀傷和失落,再沒吱聲。
他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打算繼續對她好。
雖然他知道,他跟她是不可能了。
肖玉海從肖玉梅那裏得知於蓮蓮跟程剛回老家離婚的消息,輕飄飄地對楊月蘭道:“於蓮蓮也是傻,如果真的離了婚,就她那樣的,再找程剛那樣家庭條件的,還真的不好找,何況還帶了個孩子,以後能不能嫁出去,還是個問題。”
他其實是在側麵敲打楊月蘭。
男人嘛,在外麵吃喝嫖賭不過是逢場作戲,女人若是要認真,就是自找煩惱。
“聽說程剛在外麵欠了高利貸,壓根不是什麼好東西,離了也好。”楊月蘭正偎依在沙發上看電視,沉浸在劇情裏,愣是沒聽出肖玉海的弦外之音,不以為然道,“有於得旺這麼個好哥哥,人家也不愁找個好對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