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隨著茅山派沉重的大鍾聲,茅山派的早課開始了。
諸多弟子絡繹不絕的從自己的房裏出來,十分鍾後,有人為我們送來了早餐。
我們四點多才來,現在才六點多,其實根本沒睡到覺,不過現在天都亮了,我們三人也沒睡懶覺的習慣。
正在吃早飯中,房門再次被推開,進來兩個道士。
這兩個道士我們見過一個,年長的好像是肖忘情的師叔,溫老頭的師弟,在茅山派被稱為甘道長。
另一個道士比較年輕,大概二十多歲,姓徐,是甘道長的徒弟。
兩人笑眯眯的走進我們房裏。
昨晚睡的可好,你們來的很晚,還可以再多睡會的,早飯還可口吧,修道之人,都是清淡東西,沒有大葷大菜的。
一番客套話說完,兩人臉色突然一正。
“這位就是楊讓吧。”
“我是楊讓。”我站起來,禮貌性向他們抱抱拳。
“楊先生--”甘道長長歎:“真是有點不好意思,昨天我們並不知道你的身份,剛剛接到‘國家道教事務管理局’的通知,還有茅山市警察局的命令,現在全國都在通緝你們,誰要是窩藏楊讓,就等同黨翼,一罪並處,哎---”
甘道長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們也知道,以楊先生的為人,怎麼可能是大奸大惡之徒,肯定是得罪了太一教,所以被逼亡命天涯---”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看了我眼,想等我接著說。
不過我沒反應,呆呆的站在那裏,等他繼續,我能說什麼?我一聽他這麼說話,就知道茅山派的打算。
以退為進,想探探我們有什麼寶物要賣給他們。
甘道長見我不接口,有點無趣,隻好繼續道:“其實就憑楊先生把茅山道衣送到茅山派,大恩大德我們就沒齒難忘,楊先生不管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應該盡力幫忙---”
“但是---”他語氣突然一轉。
“太一教咄咄逼人,政府也助紂為虐,通緝令都下到天下各大道門---楊先生,你明白的,我們現在,也是左右為難,進退兩難---”
說到這的意思就是逐客令了。
尼嗎昨天求我的時候,態度不是這樣的啊。
當然了,姓甘的肯定不是真想逐我們走,他等著我們拿出寶物和他交換。
“我們就呆一個月,一個月後馬上就走,隻要你們茅山派不說,太一教怎麼會知道?”我不動聲色的問。
“我們茅山派上下有弟子兩百多人,良莠不齊,萬一有人為了幾億賞錢偷偷密告呢?你知道的,太一教為你楊先生,開出上億的天價懸賞,現在別說天下各道門,許多殺手組織,邪魔邪道,都在打你的主意。”
“---”尼嗎,還有人說自己門派良莠不齊的,我相當無語。
這時就輪到我們演戲了。
我裝做有點生氣,又有點為難。
鬼豪馬上拍拍我,示意我不要發火:“讓哥,那東西反正你也沒用,不如賣給茅山派--”
“你--”我做勢一瞪,不要說出來啊。
鬼豪一個無奈的表情,我都說了,算了吧。
“就是,賣給茅山派,甘老頭,我們有件寶物賣給你們,讓我們住上一個月。”金鑫也道。
“什麼東西?”甘道長心中一動,表麵上卻裝的不以為然。
“不賣,他們怕了太一教,都要趕我們走,賣給他們,不是助紂為虐?”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