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對孤狼忽然的變化表示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剛剛還是視死如歸的錚錚漢子,現在竟然大喊“別殺我”?
這兩者前後反差也太大了一點。
“秦楓,退!”站在後麵的山魁猛然斷喝,拉著秦楓往後麵退去。
血狼的身體猶如饅頭浸水一般迅速膨脹起來,原本就不細的四肢此刻猶如石柱一般,變得僵硬無比。
看到血狼的變化,秦楓心裏暗暗吃驚,這是什麼?自己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況。
“啊!”血狼痛苦的大叫起來,冷汗從額頭上往下流,血狼萬分痛苦的向秦楓哀求道:“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秦楓震驚的看著血狼,此刻他的四肢已經開始發紫,在黑夜的映襯下,顯得異常邪惡。
山魁看著血狼,對秦楓說道:“秦楓,你就幫幫他吧,現在對他來說,死應該能讓他好受一點。”
“愚昧!”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血狼的身邊,看身影,應該是個女的,黑色鬥篷遮住了她玲瓏的身段,俏臉上帶著一張鬼臉,使人看不清她的樣子。
女人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木盒,緩緩打開,一股紫色的煙氣冒出來,女人打了一個冷顫,從木盒中取出一條蟲子,很惡心,好像蛆一樣在蠕動,隻是比蛆大了好幾倍。
“苗疆毒蠱!”山魁驚呼一聲,秦楓也靜靜地看著女人的動作。
女人把毒蠱輕輕放在血狼的脖子上,毒蠱在血狼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便化作一道紅光消失。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血狼發紫的四肢才恢複了一點血色,女人靜靜的站在血狼的身邊,時刻注意著它的變化,秦楓也沒有打擾,他不是怕打擾到血狼,隻是他想知道毒蠱是什麼樣的東西。
長出一口氣,女人再次拿出了那個木盒,蔥指在血狼的脖子處輕輕一按,那條形似蛆的惡心蟲子便出現在了女人的手裏,將毒蠱方靜木盒,女人歎息一口氣,對血狼說道:“血蠱毒已經在你的體內生存了好幾年,要根治他幾乎不可能,我這也隻是解一時之急而已。”
血狼喘著粗氣,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失望,顯然他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帶著感激說道:“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血狼能多苟延殘喘一會,全都是拜姑娘所賜,今生無以為報,來生我血狼願意為姑娘鞍前馬後!”
“你這話說重了!”女人歎了一口氣,便不再理會血狼,而是轉身看向秦楓,輕聲問道:“你就是秦楓?”
“你……不會是來殺我的吧?”秦楓驚疑不定。
自己難道是樹大招風?找自己的都是要殺自己。
女人輕笑一聲,摘下了黑色的風帽,露出了一張鬼臉麵具,笑著說道:“你這是什麼話?奴奴家不辭辛苦,千裏迢迢趕到燕京城,你就這麼不信任奴家?”
秦楓驚疑不定的看著鬼麵女,直接問道:“說說你的來意吧?”
“爺爺讓我來燕京城,照顧妹妹的同時,跟著你混。”鬼麵女有些嬌羞的說道,最後還補了一句:“爺爺還說,奴家以後就是少主的人了。”
“妹妹?”
“鬼佳,也是燕京大學武將分院的學生,想必你已經見過了。”鬼麵女笑吟吟的說道。
“你是鬼無常的孫女?似乎還是長孫吧?”
“是的,奴家名字叫鬼熙。”
秦楓不禁有些難以置信,鬼無常這個吝嗇老頭在搞什麼鬼?
如果秦楓記得不錯的話,鬼熙是鬼無常最寶貝,最稀罕的孫女了,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把寶貝送來給自己打下手?
這時,閉目沉思的血狼緩緩睜開眼睛,直視著秦楓,沉默了一下,最後開口說道:“我這條命能夠撿回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但是我不會報答你,因為,引發這毒蠱的人也正是你。”
秦楓頓時就不明白了,你自己突然毒發,跟我有什麼關係,剛想說什麼,似乎想到了什麼,改口問道:“你說,是我讓你毒發?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還是我來說吧,苗疆的血蠱毒,是最基礎,也是最難根治的蠱毒,他是施蠱者用生命之火孕育的一種蠱蟲,跟施蠱者息息相關,從某些意義上來講,血蠱蟲是施蠱者的第二條生命。”鬼麵女說的很詳細,對於秦楓這個對苗疆毒蠱一無所知的人來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而觸發這種毒蠱的,一般是施蠱者的名諱!”
施蠱者的名諱?那麼說來,觸發這種毒蠱的名諱是。。。燕子?
對於這個燕子,秦楓是越來越好奇了,當初第一次見到他,就在輕描淡寫間化解了秦楓的攻勢,在南宮問天的口中,秦楓知道了這個燕子是殺手學院最大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