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危險人物宋念辰(2 / 3)

她又撥妹妹的手機,依然是無人接聽!

茶幾上那一遝名片吸引了她的視線,她走過去,挨個看了一遍,其中有一張鑲著金邊的名片,燙金的字體印著皇都夜總會,背麵還有妹妹標記的“4月16號晚8點”,妹妹是去了這裏嗎?

她忙打電話過去,一個很甜的女聲說:您好,皇都夜總會!

譚薇焦急的說:您好,請問您這裏的顧客-----您那裏有一位叫譚靜的小姐嗎?她的行程錄上寫著今晚8點要去皇都夜總會!

那個女聲回答:顧客裏肯定是沒有的了?我們這裏都是男顧客,至於我們的員工中是否有叫譚靜的,這個非常抱歉,我們的員工都用藝名,沒有人知道她們原名是什麼?隻有兩位清潔的阿姨用原名,但她們都不是您要找的人!

譚薇愣愣的問:其他員工都做什麼工作?

那個女聲哧笑了一聲,非常有禮貌的說:抱歉,小姐,我要掛機了!

譚薇怎麼會不知道夜總會的女員工都做什麼呢?妹妹這麼晚去那種地方,豈不太危險了?她忙穿上衣服,打車去皇都夜總會!

氣派的建築,閃亮的霓虹,空氣中裸露著腰肢和身體的漂亮女孩子,濃妝豔抹、過分修飾讓這條街都顯得不那麼真實!她吸了口氣,走進去,來來往往的客人和員工都顯得烏煙瘴氣,她穿著白色衣服,和這裏格格不入,她問前台:請問,這裏有沒有這個女孩子?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妹妹的照片!前台的小姐看了一眼,有所戒備的笑道:請問您找她有什麼事?

譚薇急了:她真的在這裏?她在這裏做什麼?我是她姐姐!請你告訴我!

前台小姐禮貌性的笑笑:既然是姐姐,我幫你找找她,讓她親自和你說吧!

她引著譚薇去二樓大廳,出乎意料,二樓的女孩子們並沒有濃妝豔抹,也沒有穿著暴露,反而各個穿著學生服,綁兩個麻花辮,清純幹淨的氣息讓譚薇以為自己來到了某個高中校園呢!大廳的中央立著牌子,上麵寫著:高中女生初戀專場。

前台問大廳的領班:小靜呢?她姐姐找她!

領班打量了譚薇一番,才說:小靜去8樓了!也不知老板看上她什麼了?

譚薇急了:我妹妹去8樓做什麼?老板看上她是什麼意思?

那位領班不無嫉妒地回答:這個專場是老板專門為副總舉辦的,老板在這裏看中的女孩子自然是要送給副總的!

我妹妹不是禮物,不能被你們隨便送給別人,我要帶她回家,你們帶我去找我妹妹!譚薇大吼著,邊還往電梯處衝,領班立刻叫出警衛,阻攔譚薇。

電梯口扭作一團,身後忽然一陣咳嗽聲,領班和那些警衛立刻畢恭畢敬的低頭問好:高總!

高鵬皺著眉頭問:這是怎麼回事?

領班道:這個女孩子鬧事,非要上8樓找妹妹---------

譚薇立刻說:你們必須把妹妹還給我,否則我就報警!

高鵬打量了譚薇一下,忽然笑說:你要有膽量就和我上來吧!不過,我不保證你和你妹妹不會出什麼問題!

譚薇篤定的走進電梯,高鵬笑了笑,也走進來,電梯緩緩上升,到了8樓,電梯門一打開便是一個很大的客廳,昏暗曖昧的燈光,木質的地板上鋪著波斯地毯,沙發上一個男人笑說:讓你去挑個女人,怎麼這麼久才上來?

高鵬也坐到客廳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譚薇:找一個外麵來的女人,自然要費點功夫!

譚薇仔細看沙發上的那個男人,懷裏摟抱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子,雪白的肚皮露出一大截,沙發旁的大床上還擺著一個穿著學生服,似乎睡著了的女孩子,那正是譚靜。

譚薇忙衝過去,譚靜的臉頰通紅,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她回頭怒道: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懷抱著女人的男人笑道:不過是喝了一點酒而已!

譚薇扶起妹妹,冷冷得說:我要帶她走!

高鵬站起來,笑說:不止是她,連你也別想走!

譚薇的心突突直跳,她知道自己這次是闖了龍潭虎穴。她強鎮定心神,怒道:你們敢動我們一根汗毛,我就報警!

高鵬不屑的笑:我讓你們永遠消失就是了!他邊說邊走過來,偉岸的身軀讓譚薇有些緊張,她結巴地說:求你放了我妹妹吧,求你了!

高鵬抽下領帶,扔在床上,笑說:是你自己要上來的,我一個也不打算放走!

他伸手拉譚薇的胳膊。

沙發的角落裏忽然傳出一個聲音:把她讓給我吧!

譚薇這才發現沙發上竟然還有一個人,那裏幾乎沒有光,隻能看到他拿在手裏的酒杯偶爾會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高鵬回頭笑道:你看上她了?那就讓給你吧!

他鬆開譚薇,伸手去抓譚靜,不待譚薇說話,角落裏的男人又說:姐妹倆我都要!

高鵬有些怒意的看過去,懷抱著女人的男人大笑:這麼多年,我還沒見過你對哪個女人感興趣呢?這次還一箭雙雕,高鵬,就讓給他吧!我再送你個好的!

高鵬這才冷笑:我無所謂,本來也是為他舉辦的專場!

譚薇驚魂未定,很想破口大罵“我們又不是貨品,你們憑什麼送來送去”,卻硬是忍住了,她必須把妹妹救出去!

角落裏的男人站起來,緩緩走向她們,燈光漸漸照清楚他的臉,竟然是宋念辰!

譚薇有些詫異,更加瑟縮,宋念辰靠近她,她掙紮著向後退,宋念辰低聲道:想要你妹妹沒事,就乖乖合作!

高鵬吩咐門口的兩個男人把譚薇姐妹送進沙發後麵的套房裏,譚薇這才看到這間大廳與許多小套房相連。

宋念辰走進套房,高鵬笑嘻嘻的關上門。譚薇鼓起勇氣說:放了我妹妹吧,我代替她留下!

宋念辰點燃一根煙,似笑非笑的看著譚薇:你有什麼資本?

譚薇看了妹妹一眼,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她站起來,緩緩的脫下衣服,白色的襯衫和裙子散落在地上,宋念辰麵無表情地看著瑟瑟發抖的她,粉色的內衣、裸露的肌膚無不透露著她的單純。

宋念辰微微皺起眉頭,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單純快樂的人,不過一天的時間,這個開心的女孩子也會被生活所迫流下屈辱的眼淚。他吸了一口煙,有種想要毀掉一切單純、潔白、快樂的事物的衝動,尤其眼前這具輕盈的靈魂!

譚薇見宋念辰沒有反應,又緩緩的解開內衣扣子,就在粉色的內衣滑落的一霎那,宋念辰的心頭湧起一股不忍,譚薇的無助和脆弱讓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過往。社會太現實,單純快樂的人活該被傷害,可為什麼就不能保留一個呢?

他說:夠了,我對你沒有興趣!

譚薇有些焦急:你不能碰我妹妹!

宋念辰哧笑了一聲,打開音響,一邊聽著音樂一邊合衣躺在床上,低聲說:明天早晨我送你們離開!

譚薇撿起自己的衣服,探究地觀察著宋念辰,時刻不敢放鬆!

寂靜、危險的夜晚一分一秒的過去,譚薇總有一種滄海桑田的錯覺,仿佛這一晚有一輩子那麼長!天蒙蒙亮,不知何時睡著的譚薇忽然驚醒,她防備的看向大床,宋念辰已經不在了,自己和妹妹身上蓋著毛毯。

浴室裏水聲不斷,她鬆了口氣,這回可以回家了吧?

妹妹醒過來,她看到譚薇,怯懦的說:姐姐!

譚薇揚起手,重重地打在妹妹臉上!宋念辰從浴室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譚薇說:你為什麼這麼做?

譚靜依然沒有弄清楚狀況:姐姐,你怎麼在這裏?

宋念辰插嘴說:你們回家慢慢說吧!我送你們回去!

姐妹倆站起來,沉默的跟在宋念辰身後,譚薇說:能不能送我去超市?我要上班了!

宋念辰發動車子,cd裏播放著《apologize》,哀傷的旋律讓譚薇的心情更加低沉,她問:你為什麼幫我?

宋念辰從觀後鏡裏看了譚薇一眼,沒有回答!她又問:我能怎麼報答你?

宋念辰依舊不說話,譚薇也不再發問,反正她就在超市工作,如果這個男人需要她做什麼,自然會來找她。想到這裏譚薇自嘲的笑了一下,這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會需要自己做什麼呢?上床?恐怕她的相貌和身材都不符合要求吧!

車子緩緩的停在超市門口,兩姐妹沉默地下車,商場主任一見到譚薇就破口罵道:怎麼這麼晚才來,你知不知道你遲到的這麼長時間會給商場造成什麼樣的損失?不要總擺出可憐兮兮的無辜模樣,我是在就事論事!

譚靜不滿地說: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姐不過是遲到了半小時而已,她無償加班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算得這麼清楚?

譚薇看了譚靜一眼,譚靜立刻不再說話,譚薇說:對不起主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宋念辰坐在車裏,眯著眼睛看譚薇低下的頭,長長的睫毛已經被淚水打濕,她卻強忍著不哭!宋念辰忽然想起前幾天遇見她時,她臉上掛著的和煦溫暖的微笑,他走下車,出其不意的拉住譚薇的手,留下句:她辭職了!便帶著譚薇上車。譚薇掙紮著:你在做什麼?我沒有要辭職!

宋念辰卻不說話,合上車門發動車子,譚薇有些憤怒的看著他,說道:你沒有權力這樣做!

宋念辰並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衝動,他隻是單純的不想看到開心和快樂從她身上漸漸流失掉!送她回那個簡陋的家,飯桌上還擺著昨晚做給譚靜的簡單的生日晚餐,有小炒肉、雞肉燉蘑菇、韭菜雞蛋和一小盆麵條。菜都涼了,那盆麵條也都凝固在一起。

譚薇淡淡地對譚靜說:昨天是你生日!

譚靜麵有愧色:對不起,姐,我隻是想出去找份工作,不想讓你這麼辛苦!

譚薇垂下眼瞼:工作有很多種,為什麼偏偏要選這一行?如果不是昨天宋先生幫忙,你會後悔一輩子的--------你是昨天才去的吧!

譚靜沉默的搖頭,譚薇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瞬間被抽走了力氣,她揚起手重重的打在譚靜臉上:你馬上給我辭掉!

宋念辰一直沉默著,直到譚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才開口:辭掉工作?你們需要準備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