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吧!”
楚玉指著石凳,示意蕭樂坐下,輕聲說;“嗬嗬,蕭樂你能來我很高興,因為以你的天賦,成為強者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但如果你不會運用你的力量,就算以後你真的成為了強者,也沒有用!”
楚玉的話語很嚴肅,似乎真如他所說的那樣,聽此蕭樂隻是輕輕的點頭,不過神色卻是有些鬱結,想說卻是不知道說什麼。
見此楚玉微微一笑,斜靠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蕭樂,等著他說出他想要的,也等著蕭樂的決定。
“楚先生,不知道你會教我什麼?”
很快,蕭樂定下神,抬頭說道。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因為我不會教導學生修煉,也不會給他什麼知識,我所會的,隻是將我的一個個學生引向墮落。”
楚玉笑了,笑的很開心,像是在說一件令他十分開心的事情,就像是一個笑話;“殺人!是的,我所做的,是讓我的學生殺死一個又一個的人,讓他們能更快的,更有效的殺人,能精確地使用自身的力量殺人!”
“我將這些稱之為藝術,也是戰鬥,隻不過這種戰鬥,一旦展開就必須殺人,不是殺死別人,就是被別人殺死,你,願意和我學嗎?”
這一次,蕭樂沒有再猶豫,站起身子便是直接單膝跪下,大聲道;“學生拜見老師!”
其實蕭樂在來找楚玉之前,便就已經有了決定,因為在突破道魂師之後,蕭樂又一次的感受到了那種無力的感覺,那種渺小的,沒有一點力量的感覺,盡管身體中湧動著的魂力,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其實擁有著一定的力量,但他還是覺得太少了。
那一次,鍾妃萱的離去,源老輕蔑的神色,一個仆人的不屑,仿佛一根利刺,深深地插入蕭樂的心髒,如果說這是一顆種子,那麼後來,蔡沁的叔叔蔡岩,以及蔡烈陽的言語,便是最好的肥料,讓蕭樂心中的那顆種子發芽。
曾經所發生的一切一切,被迫離開娘親的撕心裂肺,在家族中所受到的白眼與嘲諷,甚至是欺辱,夥伴兒的離去,到了如今,就連兄弟間的情誼都不能的道認可。
這些,無一不觸動著蕭樂的心弦,讓他前所未有的渴望力量,一切力量,一切可以改變這一切的力量,因為,他不想再做一個弱者,他要讓那些輕蔑他的、嘲諷他的人,感到心悸!
“哈哈哈,好好好!”
楚玉大笑了起來,一連說了三個“好”,目光帶著火熱的看著蕭樂,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比教導一個天才更令人興奮了!
半響,楚玉終於停下大笑,扶起蕭樂,略微思索便是問道;“你可知道什麼是殺人?”
蕭樂搖頭,重新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試探道;“殺人不就是殺人?”
“不不不,殺人是一種藝術,是一種戰鬥,這個之前我就和你說過。”
扶了扶水晶打磨的眼睛,楚玉嚴肅道;“殺人誰都會,但是真正的殺人,卻並不是這麼簡單的。”
“打個比方,兩個魂師戰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對方力竭時,才勉強的殺死對方,而另一種卻是在戰鬥中,僅僅一擊就將對方殺死,兩種殺人,有什麼不同?”
見蕭樂思索的皺起眉頭,楚玉緩緩說道;“兩種都是殺人,但是在效率以及效果上差別卻是很大,麵對敵人,必須要用最強大、最有效的手段,不然死的隻能是你自己。”
話音落下,楚玉便是不再開口,任由蕭樂去猜想,而蕭樂的眼神卻是漸漸的發亮,或許楚玉這一連串的話語表麵上像是什麼都沒有說明,但在蕭樂耳裏,卻是一道驚雷,震散了無數的迷霧。
是啊,兩種情況都是殺人,區別卻隻在一個時間短,一個時間長,而一場戰鬥,時間越長那變數就越大,同樣的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畢竟長時間的戰鬥,就算是能保證自己不受傷,但是魂力、精神以及身體上的消耗,卻是不能忽視的。
而且戰鬥的時間越長,保不準敵人會不會有什麼底牌,明明勝利在望的戰局,就很有可能被顛覆!而這種時候,能更加快速殺死敵人的方法,便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