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心修羅宗,宗主之子司徒寒心在此拜見宗家大祭司。”還不等此處東道主蠻僧寺的首座迎上,那個剛剛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修羅公子就已經先一步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幾句言語之中,那種點頭哈腰獻媚不止的下賤氣息就已經四溢而出。
這種頗顯丟人的情態別說讓原本大雪山的修士臉色難看,就連血魄一族這次前來的精銳修士,也一個個頗為隱晦的撇嘴不屑。
時至今日的血魄一族,還都是殺出來的名頭,正處於創業初代那種堪稱巔峰的精神麵貌,還沒有在家族強盛的大旗下產生的驕奢習氣,所以這些一向鐵血慣了的血魄精銳,對於修羅公子司徒寒心這種遇弱則強,遇強則弱的行為習氣,都抱有著十二萬分的藐視不屑,剛剛他在素女庵營地的舉動,遠在天上的血魄修士雖不特別了解,但在那一雙雙幽幽紫魄的監視下,也稱得上毫厘畢現。
相比手下的修士,朱鵬無疑有著更強的心理承受力,他甚至用一種奇特中頗含欣賞意味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掃了司徒寒心一遍,然後輕輕拍著這個臉色青白青年的肩膀,淡淡的語道:“守業總比創業難,司徒公子有心思有隱忍,烈心修羅宗稱得上是後繼有人了。”
對於血魄一族在外麵收攬的分支勢力來說,已經位居血魄一族絕對高層的大祭司朱鵬稱得上可能一言定他們的生死前程,屬於絕對的獨裁者級別。
而朱鵬剛剛那一句評語對於司徒寒心來說,絕對稱得上是讚揚,直接肯定了他對烈心修羅宗的繼承權,隻是這個被朱鵬輕拍肩膀的青年人卻並沒有任何歡欣雀躍的喜意,哪怕勉強牽動嘴角,也顯得那麼僵硬勉強,隻因一股淡淡的冷汗森寒,在他身上莫名的流淌。
“我的布局與偽裝,都被他看穿了。”這樣的念頭在青年人的腦海中回蕩,隻是此時朱鵬已經不去關注他了,對於朱鵬來說,這種程度的家族分支,稍稍敲打,就足夠他們尋思半天的,更何況還是烈心修羅宗提供的這次大雪山靈域情報,被他們稍借血魄威勢,也算是情理之中的“等價交換”。
“這一次冒昧前來,失禮之處還請東道主見諒,這是區區薄禮,以贖朱鵬逾越之罪。”直視著眼前迎接的兩個和尚,一個慈眉善目一個外貌凶暴,可朱鵬卻知道,眼前這兩個人的心性和外形,剛好成為絕對反比。
蠻僧寺傳承未知,修行功法也相當特殊,雖是一寺,卻分為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逆的兩種修行體係,怒目佛心體係下的修煉者,修煉越深,外形越是凶暴猙獰,外形越是凶惡,心中的佛心禪意便越是祥和,這屬於頗為正統的佛門修行法。
而另一種佛目怒心則剛剛相反,修行者修為越高,外貌便越是寶相莊嚴,越是像極了得道高僧,但心中的扭曲變態的殺虐欲望,便越是熾烈強盛,看似中正平和,佛法森嚴,可是實際來說,這種佛目怒心修行體係下的修士,屬於正正經經且頗為高明的魔道修行者,這種功法不但威力巨大修行迅速,而且還不懼普通程度的佛法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