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小算盤不能打得太絕太精,不然終有一天會把自己算計進去,就如同世俗界的大商人一般,小資本運作的時候可以算計一些,但也要追求基本上的買賣公平,而大資本運作的時候就不能錙銖必較了,自身名譽與下屬認同度,往往占據著資本運作的重要組成。
揮了揮衣袖,好心相勸秦月卻並不領情,朱鵬幹脆也不管她,隻是他掃視鬼軍時,卻意外的看到一個青麵獠牙甚至背生血色骨刺的青麵小惡鬼正眼光莫名的盯著他,朱鵬不明所以,本能性的善意一笑。
隻是這笑容卻讓那個青麵小鬼一愣,然後整個‘人’如同受驚了一般,再次隱身於黑紅色的雲氣之中,然後更加賣力的廝殺異族,朱鵬對於這種事也是輕輕的一笑而過,他並沒有預想到自己這輕輕的一笑,會為自己帶來什麼。
有兩個各具手段的築基境強者為已方搭手支招,血魄軍團的戰略構想得到最大意義上的保證,修者的世界裏,修為高上一層,戰鬥力就是天差地別的距離,更何況朱鵬手握寶器施展秘法,秦月以自身精元施展幽冥鬼道,這兩人哪怕在築基境修者中都是不俗的存在。
站立在半空之中,目光所及勁氣所及之處,域外的侵略異族就好像分波裂浪一般,一批又一批迅速的死滅。
在末日清洗之中,與這些域外異族作戰,真要打到對手退兵的地步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像朱鵬昔日大婚之時,血魄嶺在四方賓客彙聚時,為展現實力花費數百萬靈石以滅絕神煌炮陣,炮轟血魄城四周三百裏方圓,三百裏內,別說生靈,就連微生物都打成了塵埃。
若沒有這種堪稱極端的手段,蟲族的蟲海攻勢永遠不會停止,哪怕隻是暫時性的停止。所以,血魄支援軍此時的戰略目的也不是將異族真正打退,而是有效殺傷對方指揮層與精銳力量,讓在高層指揮下配合密切的蟲族與荒獸,重新變成散兵遊勇,便於斬滅的相對個體。
現在這個目的在朱鵬與秦月的強勢打擊下漸漸的完成,隨著腦蟲與高等荒獸的一隻隻被殺,蟲族與獸群漸漸出現配合散亂甚至於相互攻擊的混亂現象,這樣的變化讓血魄嶺的修士麵現喜色,更讓後方寒山院的疲累修士,發出陣陣的歡呼與呐喊。
隻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如此的高興,葉玄蒼與一些北地宗門的原有高層漸漸變了臉色,他們大多凝視著遠處那靜立於半空的朱鵬與秦月,麵色沉凝如水。
理由很簡單,他們迫於無奈向血魄嶺求援,但這絕不表示他們願意放棄手中原本的權力,隻是此時此刻血魄嶺的援軍如此的強勢可怕,讓寒山院甚至綁上整個北地各宗的實力都難以與之抗衡與平等,這種雙方實力差距嚴重的情況,本身就意味著血魄修者反客為主的可能大增,這種可能對於這些北地高層修者來說,是一種非常可怕的事情。
就在這時,已經意識到失敗的智慧蟲族與高等荒獸開始指揮最後的自殺式衝擊,所有有戰力的蟲族與荒獸全部頂上,一方麵是為了爭取最後一絲勝利的可能,而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盡量掩護智慧腦蟲與高等獸族的安全退撤。
對於任何一族來說,士兵的意義就在於戰場消耗,而再其上的“士”與輔助者,反而屬於更寶貴一些的種族財富,尤其是智慧腦蟲對於蟲族而言,真是寧願死上一千萬隻普通蟲族,也不願意讓一隻智慧腦蟲陣亡。
戰陣之中,秦月無法有效控製幽冥鬼軍,於是殺入敵陣斬將奪旗的任務就落在了朱鵬的身上,相比四周這些斬殺不盡普通蟲族,那些沒有多少戰鬥力的智慧腦蟲與高階蟲獸才是真正的狙擊目標。
朱鵬停止了沙暴術法,在颶風與沙暴餘韻未絕前,驀然抽出腰間的遊龍靈劍,整個人遁入一道明銳刺目的劍氣光華之中直殺入異族後方。
昔日煉氣境的朱鵬就已經銳不可擋,今時今日已經是築基高階的朱鵬此時更是代表著地星修者界的顛峰戰力,可以說除了昆侖、蜀山、原始魔門這些底蘊無窮的龐然大物外,任何一家修者勢力都已經找不出一個可以與朱鵬捉單放對的存在。
那明銳劍光所過之處,明明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但四周的蟲族、荒獸依然被微溢的劍氣斬碎甚至於淩遲,這種殺傷並不是因為朱鵬駕劍時的劍氣外泄,而是高明的劍道術訣引動四周靈氣氣機,配合劍光本身的高速形成的一種輻射性的殺傷,既保證了朱鵬縱橫衝殺的暢通無阻,也讓遊龍靈劍上的磅礴劍力越聚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