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最有風範儀態的南宮婉,也微微的抿嘴,那紅玉似的嫩唇,泛起一抹優美的弧度,差點又一次讓朱三三陷入沉迷,她這一生閱美無數,按理來說這方麵的抗性不低,但如此佳麗,卻又超出了她的抵抗極限。
如果是尋常手下這麼給朱鵬丟人現眼,大祭司回身就得一嘴巴子,立馬讓其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為什麼這樣紅。
但對於朱三三,朱鵬一直以來都有些無可奈何,他一生女人無數,左右從來不少人間佳麗陪伴,但像朱三三這樣亦情、亦友的知己同好卻是少得可憐,所以對於朱三三,朱鵬一直都給予一種寬容與放縱。
“自來到血魄,便聽聞大祭司治下嚴謹,此時看來,卻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嚴酷冰冷,剛剛大祭司那無可奈何的模樣,真的很吸引人呢。”朱鵬與南宮婉並肩行於草場,因為朱三三與南宮婉那三個師妹之間的劍拔弩張,朱鵬與南宮婉異常幹脆的將她們撇下,來個眼不見為淨。
此時南宮婉向朱鵬提起朱三三,倒並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隻是酷似朋友之間的言談笑語,讓人覺得十分親切,心神鬆馳。
“她是不一樣的女人,自然要以不一樣的態度對待,站立在你我之高度,能有一兩個可以和你坦然說話的朋友,是非常難得的,理所當然的要好好珍惜。”
“是呀,站立在你我之高度,想要一個單純的朋友,的確是難得的。”想起自家那三個親如姐妹的師妹,平日裏和自己說話時也包含著一些上下級之間的拘謹,南宮婉便不由的感歎。
朱鵬也在南宮婉感歎的時候打量分析著眼前的女人,他雖然已經看過她許多許多的資料,但真正與之見麵交際卻還是第一次,所以他不僅要小心南宮婉本身,而且還要小心他自己,因為之前的南宮婉都是跟頂著朱鵬皮的朱三三交際的,若是朱鵬不慎表現出大多的不同,被南宮婉發現其中的貓膩。這,不大不小的,也是個事。
隻是南宮婉並沒有給朱鵬太多打量分析的機會,在稍稍的失神後,她便借著整理發鬢,恢複了平常的氣度從容,隻是那皓腕如雪,映著其鬢角的純黑發色,展現出女性的柔和與嫵媚,看得朱鵬也不自覺的心境怦然。
“其實,大祭司與婉兒都十分清楚,這一次昆侖與血魄的交易主要圍繞於血魄嶺壟斷築基丹貿易的合理性,與昆侖與血魄之間的幾宗大型交易。我們昆侖的確難以在這亂世之中,通過強硬的手段製裁血魄嶺,但以我昆侖的千古威望,一旦登高一呼,結成聯盟,血魄嶺的築基丹便是再好再多,也隻能零散的賣給散修與遊離於修行界主體之外的小宗小派了。若是平常年代也就罷了,便是以昆侖之威,也難以阻擋修士對築基的渴望,時代的潮流,但同樣因為是在亂世之中,所以大祭司也十分渴望通過築基丹貿易,來迅速的強化血魄嶺實力吧?”
“昆侖與血魄的死磕,最後的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這一次婉兒帶著昆侖最大的誠意,來跟大祭司談這宗交易,昆侖聯盟撤消對血魄嶺的築基丹貿易封鎖,同樣的,昆侖也希望大祭司別下手太狠,以那一顆一百多萬靈石的坑人價格狠宰我們,以適當的價格尺度,讓我們昆侖、血魄,乃至整個地星修士界都為之受益。”
南宮婉在輕描淡寫間,給朱鵬勾畫出一個龐大到常人難想象的利益集合,與這個龐大的利益集合相比,之前血魄與昆侖交涉的種種交易無論是百萬靈石還是千萬靈石,都成了近乎可笑的邊角料。南宮婉描繪勾畫出來的,是築基丹的大型貿易,若是操作得當,上億甚至數十億的靈石吞吐,也不顯誇張。
這數年以來,血魄嶺的築基丹貿易一直都停滯在整個秦王嶺一帶,頂多再稍稍的向外擴散影響,但對於整個修士界的主體,依然沒有大筆的營銷。其實從築基丹對於修士的緊俏程度來說,這是十分不科學的。
造成這種現象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以昆侖,蜀山為首的這些千古宗門,聯起手來共同壓製血魄嶺的築基丹營銷,以至於血魄嶺遲遲不能打開地星修士界的真正市場,隻能在秦王嶺這一畝三分地使勁。
也許昆侖、蜀山、原始魔宗這些大佬級門派還嚐試破譯過血魄嶺流出去的築基丹,以求謀取更大的利益,但朱鵬從隨心聚寶齋奪到的《築基丹方》本身就有相當的“加密”手段,再附加上一些血魄嶺的血繼手段,時間長了不敢說,二十年內,哪怕是這些千古聖地合力,也不可能破解開任何一種築基丹的配置方法。
這是一場血魄嶺與天下大佬級勢力的初步交鋒,限於這末日亂世的局麵,雙方的手段都相對溫和,所以隻能說是各有勝負,昆侖、蜀山將血魄嶺的築基丹營銷限製在了秦王嶺這一畝三分地,而血魄嶺的種種加密,也讓這些千古大勢力的山寨手段變成空話——如果在平常還好,二三十年,這些大勢力拖得起,但現在是天地殺劫起的時候,若是真拖個二三十年,正邪兩道聯盟都得在內鬥之中直接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