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啊~~”
於海生神情惶恐,雙目呆滯地看著前方,十分淒慘地哀嚎著,若不是於修用靈力隔絕了聲音,恐怕外麵都能聽得到。
“他喝了含有驚魂丹的酒,會產生幻覺。”許青青看了一眼於海生的那副淒慘的樣子,看了一眼於修道。
“你們審問吧,我就不在這裏看了,我到外麵給你們看風。”於鎮山看著於海生那滿是恐懼的樣子,眼中也是閃過一絲不忍,然後對於修和許青青說道。
於修點點頭,也不強求,待於鎮山走到屋外之後,於修才開始了審問:“你叫什麼名字?”
於海生如今看到的全是自己內心最為恐懼的東西,道心早就被攻破了,哪還有半點防備,目光呆滯地回答道:“我叫於海生。”
“你在於家擔任什麼職位,你的消息是從哪裏而來的?”於修看了一眼於海生,然後又繼續問道。
“我在於家內擔任執事,幾天前,二長老忽然著急家族內的高層,包括我們這些執事也都叫了過去,他說林家和王家的人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已經守不住千鎏城了,所以準備在十天後黑風崖潛逃。我們到時候也會跟著一起走,讓我們做好準備。”
“你們去黑風崖撤離是整個家族的人撤離?”於修跟許青青相視一眼,按照於海生的話,倒也沒有撒謊,消息的可靠性就高了很多了。
當然,單憑於海生這樣的話還是不能馬上確認的,於修還要知道更多的細節。
“沒有,二長老說,屆時家族會拋棄一部分族人,隻會帶著家族的高層還有年輕一代有潛力的族人撤離,其他的族人會被舍棄。”
於海生此時也真是有問必答,處於恐懼中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保留。
“這樣看來的話,很有可能這個消息是真的了。”許青青也看向了於修,“真正的撤離絕對不會帶這麼多人,最多隻會把一些精英撤走。”
於修也是微微沉思,起碼從於海生目前所說的來看,應該是沒錯的,說的也應該都是他所了解到的一切。
“不過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麼重要的消息怎麼這麼輕易地就泄露了出來呢?”於修搖搖頭,他總是覺得有些蹊蹺。
許青青笑了笑:“現在林家和王家算是完了,那些曾經依附他們的這些小家族叛離也很正常吧,畢竟戴罪立功總比跟著他們一起死要好。甚至我懷疑林家和王家內也有人打著同樣的主意,出現消息走漏的情況也很正常而已。”
於修對此也是無可否認,但是他還是仔細地問道:“你作為執事,平時參與家族高層的會議多不多?”
於海生帶著恐懼的聲音:“我是一名執事,在家族內的地位也不過是中間的水平而已,平時家族高層的會議參加得並不多。”
於修眼睛一亮,感覺自己已經抓住了什麼了:“那平時家族內重大的事情會跟你們說嗎?”
“家族內重大的事情都是二長老和幾個高層商定的,我們的執事隻是根據上麵的指令來行動的而已,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行動的目的是什麼,他們隻需要我們去執行而已。”
於海生的回答讓許青青也感到了一絲怪異。
“看來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於修看了一眼許青青,然後眼神有些凝重的說道,甚至還有一抹冷笑。
許青青也同樣點點頭,她也不是愚鈍之人,在於修的問題和於海生的回答中也發現了不妥。
“現在按他所說的推斷,家族內的重要事情他們這些執事應該是沒有知情權的,他們隻是負責家族內事情的執行。”
“如果是這樣的話,關於撤離這樣無比重要的事情,正常的情況之下更加不可能讓他們這些執事也都知道,如果是我,肯定會跟高層最為忠誠的幾個人先說,然後再讓手下的人去安排一些撤退的事宜,到了撤退當天才會把需要撤離的人全部集中到撤離的地點。這樣才能保證不會走漏風聲。”
於修一邊冷笑一邊思索著說道。
而許青青也同樣點頭,看向於修的目光中也多了一抹讚賞,她都沒有想到如此細致的地方。
“可是現在情況恰恰相反,這撤離的消息連一個執事都知道了,雖說是讓他們準備,可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於修繼續說道。
“正如你剛才所說的,那些附庸的家族中肯定有不少人願意戴罪立功,而這個消息這麼輕易就讓人知道,恐怕就是為了讓那些想要戴罪立功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