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屍體互相壓著,下麵的屍體眼睛位置蒙了紅布,那殘留的紅絲就是腐爛的紅布了,明顯是攝青鬼的墓穴。
從古到今,鬼告狀的故事層出不窮,冤死的人碰到正義的天師,或者難得的清官,便化了各種形態來訴說冤情。
有托夢的,有引導到案發現場的,有上身訴說的,有附身在物件上顯靈的,最著名莫過於包青天的烏盆案。
冤死的人被凶手化成灰燼,和上泥土,做了一個烏盆,烏盆被老實人買了之後,竟然說出人話,要求代為找包公伸冤,最後自然是報了冤仇。
蘇亙十分狐疑,這個花裙子女鬼不是攝青鬼,墓穴隻有兩副骸骨,攝青鬼早已離開了,她讓自己看到這墓穴,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隊長,你帶領保安清場,讓同學們離開這裏。”
“劉總,看來今天是好事多磨,您先到校長辦公室休息一下,這裏交給我處理。”
“老傅,你打電話報警,順道跟警察說明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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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高振生有條不紊的控製著場麵,“哎呀!”,傅辛掏出電話,腳上一個踉蹌,電話掉在地上,一手扶著楊羚的肩膀。
楊羚感到他的手似乎在自己肩膀上捏了一下,下意識的一把將他甩開。
傅辛蹲在地上,痛苦的捂著受傷的右腳:“這位同學,勞煩你送我去校醫室。”
這位同學就是楊羚了,楊羚撇撇嘴,裝作沒聽到,心裏嘀咕:“那麼多男同學你不讓幫忙,偏偏讓我姑娘家去扶你!哼!”
“校長,我扶你到校醫室吧!”
蘇亙將傅辛的手勾搭在自己肩膀上,幾乎是扛著他離開,楊羚心念一動:“不對,還是跟著去,萬一女鬼回來找我怎麼辦!”
傅辛正要說話,看到楊羚跟在後麵,嘴角一掀,把話吞進肚子裏。
老校醫扶著眼鏡,用剪刀剪開了傅辛的褲子,用酒精清理了傷口,仔細看了一陣,說道:“傅校長,你這個需要縫針,校醫室是可以做,但沒有麻藥,麻藥需要專業的麻醉師才可以操作,我替你打了止血針和破傷風針,你到醫院縫針吧。”
“張醫生,學校出了大事。”傅辛壓低聲音說道:“我必須留下來處理,反正也就那麼幾針,不用麻藥也可以,哈哈,我也要學學關雲長刮骨療傷,不過我不是下棋,而是抽煙。”
“這位男同學,你替我去買包煙回來。”傅辛遞給蘇亙一百元,“哦!”,蘇亙接了錢轉身就跑了出去,也沒問要買什麼煙。
校醫也轉身出去準備針線,治療室就剩下楊羚和傅辛,楊羚覺得氣氛很尷尬,特別剛才他捏自己的一下,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她撇撇嘴,就往門外走去。
“哎,這位女同學,你是哪裏人?”傅辛如扯家常的問道。
“啊?”楊羚已經走到門口,轉了身:“廣川人!”
“哦,原來是本地人,那上學也比較適應了。”傅辛點點頭:“你作為地主,要多點跟外地來的同學介紹一下廣川的風貌和人情,讓大家適應一下,嗬嗬。”
“好!”楊羚敷衍了一句。
“哎,對了。”傅辛像犯了失憶症一樣,拍著腦袋,呲著牙齒:“唧,唧,唧,我要問你什麼來著....哦,對了,剛才你說什麼有胎記的女孩怎麼一回事?”
“說了你也不信!”楊羚對老師一般比較老實。
“嘿,校長多大年紀了,什麼沒見識過,你倒是說來聽聽。”
“剛才是一個右邊眉毛有胎記的女孩將棚架推倒的。”楊羚對傅辛有莫名的討厭,隻想說完就走。
“那女孩呢?”
“消失了!”楊羚雙手一攤,想了一下,補充道:“那下陷的洞也是她弄出來的,她是鬼,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照實說了。”
“嗬嗬,嗬嗬,你們這些年輕人呐.....”
傅辛臉色慘白,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喉嚨,他強作鎮定道:“學校多有一些古怪的傳言,你是聽多了,看到騾子便是馬,好了,你也不要到處的說,影響不好。”
傅辛想了一下,補充道:“造謠也是要負上刑事責任的,不要在微信QQ什麼的傳播,這事已經報警,會有警察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