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史密斯對周明,沒有了先前的那種鄙視了,至少在他看來,當時他鑒定這份合作協議的時候,根本就不指望他可以成真,也不指望他能夠發揮什麼作用,沒想到,最沒希望的協議,居然差一點成為了現實。
“是的,史密斯先生,是這樣的,那天我成了代理董事長之後,第一時間,就重視起了您的事情,於是提出周氏之女再嫁的事情,隻是當時可能太過心急了,文件還沒有公布出去,周盈盈突然在關鍵時刻闖了進來,她身邊的那個大漢,將我們父子打傷了,並且把任命文件搶走了,最後被扔到了碎紙機上麵,一切都完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周明的眼中也是閃現出一絲後悔和絕望。後悔自己太過小人得誌了,事情還沒定性,自己就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這確實是非常地不符合辦事地章程,也非常地不理智。
所以是在其他的事情上,或許周明不會這麼地衝動,但是,兩父子都是被壓了一輩子都沒有抬起過頭來的人,在得到權利的那一刻,內心的欲望突然就爆發了,讓他們推動了理智,因為權利而衝昏了頭腦,所以做出了那樣的決定。
他們是想要第一時間壓製周寒,讓他絕望,讓他難堪,讓他體會一下,被人壓製的心情。可是,沒想到,事情終究還是出了意外,如果他晚一天提出,第二天經律師公證,消息宣布出去之後,事情就不會發展成今天的樣子。
“唉,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史密斯的語氣也稍微變得緩和了一點,他顯然不能理解一個被壓製了幾十年,那種得到權利後突然的小人得誌行為,還以為兩父子真的隻是為了討好他而已。因為他無法體會到這種感覺,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
所以,當周明說出事情的經過後,他就有點相信了,畢竟這樣的大事,他是不可能說謊的,因為一打聽就很容易打聽得出來。在這樣的事情上說謊,無疑是在惹怒史密斯,他相信周明沒有這麼笨,雖然他跟周寒相比,確實要差上一截。
“史密斯先生,求求你,為我父子報仇。現在周氏麵臨癱瘓,隻要你出手的話,加上我的股份,我可以先把股份作坐賣給你。到了你掌握周氏之後,我還是按這個股價,再成為你手下的員工,你看如何?”
顯然,隻要能夠讓周寒難過,讓周盈盈一輩子後悔,那麼就算是做一個一輩子的二把手,他也認了,畢竟這個二把手,他已經做得非常順手了。隻是換了一個一把手而已,他的心裏有恨,恨周盈盈,粉碎了他美好的夢想。
因為恨,讓他忘記了自己是周家的人,忘記了自己的血脈,選擇了史密斯,希望他可以幫助自己實現夢想,幫助自己報仇。
反正在周家人的心裏,也從來就沒有把他們父子當一回事,由於兩父子蛇鼠一窩,人品都太差,讓周氏其他房的子孫,都不怎麼接近他,都像是在躲瘟疫一樣向著他。在他坐上高位,別人來不及抱他大腿,來不及奉承,就已經被拉了下來,可以說真是曇花一現,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嗬嗬,這個嘛,我要考慮考慮…”
對於周明的提議,史密斯先生還是非常動心的,他也知道目前周氏珠寶的近況,如今的周氏珠寶,已經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了,所有金陵以及金陵周邊的珠寶企業,大多都跟周氏珠寶劃清了界線。
他清楚,這些都是因為他的名聲而造成的,也有無數的人想要跟他合作,但是,他也清楚,想要搞垮周氏,其實並不難,難的就是如何完美。能夠在實現自己計劃的基礎上,吞並周氏,畢竟他的真實目的,並不是主要在生意上麵。
如果是做生意的話,他下麵人多了去,根本就不需要他一個紅衣大主教出動,他這麼身份尊貴的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生意,而不遠萬裏,跨越重洋來到金陵,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當然,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其實並不多。
作為一個紅衣大主教,平時完全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著富豪一新奢華的生活,根本就不用自己勞作,他們就是天生的王者。要不是受到國家的托付,他才不願意跑到這個小城來受罪呢,在家裏玩玩洋妞,比這有意思多了。
史密斯皺了皺眉,似乎是在深思著,顯然對於周明的想法,他也有些心動,憑借這樣,確實可以有效地打擊到周氏。但是,在見識到了周寒的聰明,以及周盈盈的突然出現,而且根據周明的描述,似乎她已經清醒了,原來癡呆了的人,竟然奇跡般的恢複了,這就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也讓他的心裏,產生了一種隱隱的不安,這種不安,似乎是來自於一個男人,那個他最大的心腹大敵,張武,似乎周盈盈就是從張武的公寓出來之後,整個人才好了的,難道她之前是裝瘋的?這似乎不太可能,畢竟,劉鍵他們當時是經過無數次的慰問,觀察,發現她確實是真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