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聽到男孩說的這句話之後,心裏突然一慌,立刻雙手緊緊地抱著了張武的手臂,生怕他會突然扔下自己跑掉一樣。要知道這樣的情形,她已經經曆了一次,那種思念和心痛,折磨得她簡直不成人形,每天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移動物體一樣,重複地出現在與他生活過的所有場所之中。
那種靠著思念支撐著活下去的方法,實在是太痛苦了,她已經不想要再經曆第二次了,這一次,她之所以會萬裏迢迢地趕到華夏,來到金陵城與張武私會,忍著被他無情拒絕的煎熬,她還是來了,她覺得,與其這樣地折磨自己,還不如賭一次,如果是賭對了,自己的幸福就有保證了。如果是賭輸了,那麼她也就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嗬嗬,也沒有人逼著你離開,隻是怕你一時不習慣這裏的生活方式而已。”
張武愛憐地伸出自己的右臂,將那個嬌弱可憐的小女孩摟入了自己的懷裏,左手輕彈她的發梢,將一朵調皮地落在她頭上的梨花,給輕輕地彈落了,莉絲幸福地依靠在他的胸前,任他扶著自己,將前慢慢地走著。
滿院的梨花,也仿佛是應景一樣,隨著風的吹拂,在輕輕地擺動著,更多的梨花,從樹上紛紛地撒落下來,就像是為這對璧人祝福一樣,用一條鮮花鋪就的地毯,在為兩個情動的男女,播灑著它獨有的祝福方式。
花間小路,一男一女,身影在這個春季,拉得格外地漫長,兩個身影交織在一起,纏綿著,沒有一個人願意打擾這對年輕的男女,就連樹上的蟲聲,似乎叫聲都放低放緩了,在靜靜地望著這對正在花間走著的精靈。
莉絲的臉上,洋溢著無比幸福的笑容,她不像其她的女孩一樣,對張武有過太多的奢求,對於她來說,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可以像那幾年一樣,留在他的身邊,隨時地照顧著他,照顧著他的一切,在他有需要的任何時候,都可以提供給他想要的。這個就是莉絲簡單的心願,簡單而又執著,簡單而又感動。
一對新婚的喜鵲,突然飛入到了梨花林中,就降落在了兩個人頭頂不遠的樹枝上,在用它們獨特的方式,在歌唱著,傳說喜鵲的歌唱,就是對一對新人最美好的祝福,當然也隻有真正幸福的人,真正有愛的一對男女,才可以得到喜鵲的歌唱,而也隻有真正幸福的男女,喜鵲才可以感受到他們的愛戀。
世間的世物,是非常微妙的,就像是動物一樣,雖然它們的頭腦比較地簡單,但是它們的感覺,卻是相當敏銳的,就像是小狗可以感受到主人的善意,可以感受到善惡一樣,而喜鵲,它們卻可以感受到幸福。
喜鵲,就是動物間最自然的月老,它們在一起,就完全是因為愛情,沒有摻雜其他任何的物質因素,可以同甘共苦,可以一起分享痛苦,當然也可以一起感受幸福,而這種微妙的幸福,就是喜鵲最喜歡居住的地方。
顯然,有愛的地方,自然就會有喜鵲的存在,這是一種東方獨有的愛情鳥,因為隻有東方人的愛情,才會那麼地堅定而委婉,是喜鵲所喜歡的,而此刻,在這個莊園公寓內,居然也有喜鵲的存在,而且還不隻是一隻兩隻。
已經有了群居的現象,可見,能夠生活在這個莊園公寓的每個人,他們都是幸福的,而且這種幸福,是發自心底的幸福,而不是假裝出來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幸福。才使得喜鵲成為了公寓主人最好的鄰居。
“莉絲,你知道那是什麼鳥嗎?”
輕輕摟著莉絲慢慢前行的張武,伸出自己的手指,指著那一對新婚不久的,跟隨著他們在頭頂樹梢上飛舞著的喜鵲。
“不知道呢,不過,幾位姐姐們似乎都是非常喜歡它呢,有一次,有一個窩裏的小鳥提下來了,幾個姐姐們都是非常地緊張,有的搬梯子,有的拿網兜,也有準備吃的,有幫助重新整理窩的,看起來,挺在意這些小鳥的。”
“哦,是嗎?”
張武嗬嗬一笑,顯然他沒有想到,莊園公寓之中,居然發生了這麼好玩的事情,而唯獨隻有他是不知情的。幾女這樣的舉動,讓他有一種淡淡的感動,這是對他牢固愛情的一種表現,讓他的心裏洋溢著一種淡淡的幸福。
“是啊,那一次,幾個姐姐都弄得灰頭土臉呢,像思瑤姐姐,她的臉都弄花了,而冰冰姐就更慘了,因為太著急建窩,竟然抓得一手的鳥屎,不過後來,幾個姐姐打鬧間,都弄到了鳥屎,看她們的樣子,似是十分地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