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煥單手抱著明珠,另一隻手撫摸著它身上的軟毛,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帶著明珠去見她,她肯定會高興壞了吧。
平時若沒有明珠陪著她,肯定又會寂寞了,那是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
可是高太監在一旁急了,連連製止:“鄲親王,這天色也晚了,您這麼去鳳祥宮得惹來閑話了。”
鄲親王與皇後再交好,大半夜就這麼獨自去鳳祥宮,這也不像話啊。
可是景煥不以為然:“母後不會怪罪的。”
皇家的事情誰敢嚼舌頭,高太監還不是怕皇太後怪罪嗎。
景煥的語氣中竟是有幾分調皮,就像是被母親寵壞的貪玩的孩子。
在整個皇宮裏,誰不知道皇太後最喜愛這個鄲親王了,比自己的親兒子當今皇上還要疼愛幾倍呢。
高太監聽了一臉為難的低下頭。
鄲親王剛踏進鳳祥宮的宮門,就已經有一個眼尖的丫頭跑了進去稟報。
不久皇後便走出來迎接鄲親王。
皇後名溫柔,就如她的名字,弱柳扶風,溫婉動人。
她身著一襲鳳鳥抱團金鑾衣,但沒有戴一株釵環,盈盈笑著如玲一般的聲音響起。
“煥哥哥,怎麼這麼晚還過來了。”
不僅是皇後滿麵春風,就連那身後的丫頭見了鄲親王後都笑得合不攏嘴。
景煥看著眼前溫婉女子,眉眼展開,笑著道:“許久都不見你了,還不準來了。”
溫柔低眉一笑,臉上浮上紅暈:“這是哪裏的話。”
忽而,看到景煥手裏抱著的明珠,她聲音提了幾分,歡喜到:“明珠怎麼在煥哥哥這兒?”
說著她伸過手將明珠從景煥懷裏抱過來,來回撫摸了一番,抬眼看著景煥。
景煥淺淺笑著,語氣甚是寵溺,如同麵對著自己的親妹妹那般。
“我在雙瀾道上正巧碰到你宮裏的宮女抱著明珠,我便拿著明珠,潛了她先過來交差,也好順便來看看你。”
明珠在溫柔的懷裏甚是舒適的躺著,不時的叫喚幾聲,小嘴兒還吧唧吧唧的響著。
“雙瀾道?它居然跑那麼遠了。”溫柔說道:“還好找回來了,不然今晚我都寢食難安了。”
隨即她又笑了幾聲,領著景煥進堂屋裏去:“見了煥哥哥歡喜的都忘了還在外頭,趕緊進來吧。”
坐到堂屋裏,景煥揮了揮手:“高太監去給母後回了話,就說我在柔兒這兒待一會兒便自己回去。”
高太監實在為難,站著不見動彈:“這……”
太後她可是會不高興了。
景煥見他猶豫不決,卻也不惱,隻是笑了笑:“太後怪罪的人是我,又不是高太監,何必這般猶豫不決。”
這笑裏不知是冷笑還是自嘲。
溫柔看了覺著不好,也幫著勸高太監:“高太監,您先回了話吧,明日我親自去給母後請罪。”
高太監眼裏依舊是不樂意,但也礙著自己仆人的身份,也隻是應了聲是。
每次這鄲親王和皇後都是這般搪塞過去,也不是這一兩次了,誰能管得了。
高太監屏退了一起過來的幾個宮女,隻剩下了個景煥貼身的宮女,便行了禮告退。
溫柔見高太監走遠,望著景煥,形容上多了幾分自在。
“煥哥哥可是剛從母後那裏過來的?這麼晚是有什麼要緊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