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師弟如此深謀遠慮,恐怕不僅僅是以此子為祭祀這麼簡單吧?說不準我等也在你的計劃之中?”
“趙師兄”冷冷一笑,對孫權有了戒備。
他雖然不顧旁人的生死,卻也做不到孫權這般城府,如此工於心計之人,保不齊自己什麼時候也會著了他的道。
這一下,陸元和林通也都神色不太自然起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孫權臉色一變,“趙師兄這是什麼話?摘取龍蛇涎,乃是我等共同獲益之事,況且師兄修為高強,采藥之時需得多多仰仗你的助力,師弟又怎會算計與你?”
“是麼?”
“趙師兄”似笑非笑,對此番話不置可否,不過他已然有了決定,旋即笑道:“如此看來,方才的確是在下衝動了,險些壞了師弟的大計。”
“無妨,隻要這小子還活著,我們的計劃便能照常進行。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到時候希望諸位能夠齊心協力,一同對付九頭蛇,隻有讓它得到了血肉祭祀,我們才能順利采藥。”
孫權心中冷笑,以他的精明怎會不知對方所想,但對此他也不在意,隻幽幽開口。
“另外,待此子醒過來之後,絕不能讓他看出任何破綻,否則被他察覺,隻怕徒生枝節。”
“趙師兄”三人互看一眼,點了點頭,雖未開口,但顯然各自心中都有了些異樣。
“既然如此,大家立即收取靈風草,將寶物均分,然後速速離開此地。”孫權再次提醒道。
三人旋即醒悟,林通與陸元立即將焚天劍宗那對青年男女的長劍和玉環刮分,“趙師兄”自恃有飛劍在手,自然看不上這等初等法器,便隻取了靈風草。
而孫權則在獸皮中年的屍體上翻了翻,找出一枚墨綠色的玉珠,其上靈光爍爍,法力盎然,顯然也是一件不凡的法器,同時也還有不少丹藥、靈石等寶物。
但此刻他卻皺了皺眉,露出疑惑,“方才瞧此人所持的刃狀法器威力巨大,為何突然不見了蹤影?”
“趙師兄”三人也驚疑起來,目光四下搜尋,卻也找不到半點痕跡。
“罷了,也許是此人自知必死,不甘心讓我等獲利,便在臨死前將法器毀去,此地不宜久留,我等還是速速離開。”孫權搖了搖頭,暗道可惜。
他們自然不知,那“天羅偃月刃”此時早已成了葉純陽的囊中之物,讓他成為此次伏擊最大的獲利之人。
但葉純陽也暗暗吃驚,這獸皮中年與那百獸散人一般皆是散修,沒有任何背景,且修為不高,身上卻有不少寶物,想來是全憑這套“天羅偃月刃”的驚人之速偷襲別人獲利,如今這套法寶到了自己手上,今後可要好好運用。
就在他暗暗計算之時,孫權走了過來,取出一枚丹藥給他喂下。
見狀,葉純陽仍然不動聲色。
咽下丹藥片刻之後,他才眨了眨眼,看著孫權,做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孫師兄,發生了什麼事?”
與“趙師兄”對視一眼,孫權麵上如往常一般陽光和煦,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師弟放心,你隻是受了些輕傷,並無大礙,既然你已經蘇醒過來,那我們便繼續趕路,尋找剩下兩味靈草。”
“葉師弟,方才師兄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師弟多多包涵,切莫放在心上。”
許是怕葉純陽起疑,那“趙師兄”也是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的道。
葉純陽冷笑,方才若不是自己有幾分手段,恐怕就真的成了對方的劍下亡魂了,這筆債遲早要清算!
不過他還是一臉憨厚的笑容,說道:“師兄這是哪裏的話,方才若不是你強力斬殺此人,在下怕也難以逃脫魔掌,說來還是要感謝師兄才是。”
這些人心懷鬼胎,想要暗害自己,葉純陽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但眼下時機尚未成熟,他便暫時忍耐。
而看他這般憨直的模樣,孫權四人更是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各自虛假寒暄之後便將現場處理幹淨,重新向食人穀深處行去。
……
此行任務第二株靈草名為月菰果,生長於陰寒之地,且此草古怪,隻有夜晚方才顯形,白天則隱入地底,一般人很難尋得,不過此前孫權早已將此草坐標圈出,眾人也有了明確的方向。
隻是這食人穀越往深處,迷霧越是濃重,好在孫權手握地圖,能避開一些凶險之地。
幾日下來,一行人也是有驚無險,同時也通過獵殺妖獸,獲取一些獸皮、內丹等能換取靈石之物。
而在五日後一個深夜,當眾人合力斬殺泥潭沼澤中一頭妖獸通魔猿幼崽之後,那月菰果也是被孫權順利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