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令已經被葉純陽以本源天經掩蓋,卻依然受人感召人,顯然是此地有魔人潛伏。
他心中微驚,連忙運轉功法隱藏。
但突然,白霧裏出現兩道人影,瞬息出現在他的麵前,其中一人,赫然是剛剛被他一掌打爆防禦的刺青之人,另一人則是那名神秘的青衣人。
“原來你就是那奪走無顏師妹赤血令之人!”
那麵帶刺青之人滿腹恥辱,死死盯住葉純陽的乾坤袋,顯然是察覺到了其中赤血令的波動。
“小子,把赤血令交出來,我二人興許能饒你一命,否則今天你可沒這麼走運了。”
青衣人語氣幽幽,聽不出是什麼意味,但葉純陽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話。
而且他也感知出來了,這人也是煉氣九層的修為,比那麵帶刺青之人略高一籌。
但聽他二人口中提到一位“無顏師妹”,顯然後者才是與他在破廟交手的人,卻不在此地出現,恐怕他們還有後手。
既然被發現了,葉純陽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大大方方把乾坤袋一抹,穩住赤血令,道:“東西就在我這裏,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來拿。”
“好一個狂妄自大的臭小子,莫以為你廢了無濁洞主,便能與我們作對?”
青衣人周身傳出滾滾黑氣,與當晚那黑影的功法如出一轍,但此時身處白霧中,外界也無人能發覺他們。
他森森獰笑道:“此次無論是誰,隻要進入這天脈寶庫,沒有人可以逃出我宗的手掌心。”
葉純陽神色平靜,且不說他如今已經晉入煉氣九層,即便沒有,這二人想要留住他也沒那麼簡單,隻是他對這些魔人的來路也愈發好奇了。
“師兄,何必多說,咱們直接把拿下便是,待奪回了赤血令再想辦法慢慢炮製他!”
那麵帶刺青的師弟對葉純陽怨恨至極,卻忌憚其修為高強,不敢貿然動手。
青衣人師兄點了點頭,獰笑道:“赤血令自然要奪回,不過眼下還未到女皇的坐化之地,尚不可暴露,須速戰速決!”
他手掌一翻,一個巴掌大的光盤浮現出來,其上插滿細小的旗幟,煥發猩紅血光。
赫然是一套法陣。
“噗!噗!噗!”
一口口靈氣吹拂上去,那陣盤與陣旗頓時血光大漲,牢籠一般向葉純陽蓋了下來,不等他防禦,陣中的血光竟然化為熾烈的火焰,把四周白霧都烤得盡數蒸發。
“嘿嘿,這血影魔火陣本是要在最後將所有人一網打盡,現在就讓你先享受享受了。”
青衣人喋喋獰笑,在他靈力驅動下,陣盤中的血火更是張牙舞爪,將葉純陽死死困住。
“嗖”的一聲,天羅偃月刃自葉純陽手中飛出,劃開一道血光,身影飛快掠出法陣,但此時卻見那青衣人露出譏諷,隨手甩出一杆陣旗,法陣中的血火再次嗚嗚狂嘯,剛剛撕開的通道又被封鎖在內。
“竟有如此詭異的法陣!”
葉純陽露出凝重,這“血影魔火陣”詭異至極,無論他從何處破陣,血火都會跟隨他的身體移動,即便打通了出口也是徒勞。
他神識一勾,祭出囚龍古旗,黑紋若狂風倒卷般圈了出來,幾聲低沉的龍吟之後,困在四周的血火竟被一口吞沒。
青衣人與其師弟麵露驚色,但旋即又譏笑起來。
這“血影魔火陣”可是出自總壇的上等法陣,築基修士都難以突圍,憑葉純陽的實力又怎麼可能破陣?
而此時,葉純陽同樣吃驚不小。
因為他發現,在施展囚龍大陣後,血火非但沒有熄滅,反而愈發旺盛起來,仿佛這“血影魔火陣”越受外力衝擊,靈力就越是強大。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狂風大作,璀璨的金光撕裂白霧傾瀉下來,化為密密麻麻的金色小劍席卷向二人。
葉純陽抬頭一看,那金光赫然是先前沐雲殊對抗六萬八千劍的金符。
顯然是她察覺了此地鬥法的波動,把符籙丟了進來。
見狀,他立即收起囚龍古旗,沐雲殊與宣陽公主在一起,萬萬不能讓她發現了,免得被認出了身份。
“哼!魔門宵小果然圖謀不軌,今日便叫你們灰飛煙滅!”
沐雲殊身影極速顯現,操控金符向二人冷斥,而此時葉純陽驚訝的發現,這位小師姐竟然身披霞光,氣息達到煉氣九層,與那青衣人不相上下。
雖早有預料,但在真正看到沐雲殊的修為後,葉純陽也難掩驚色。
但他神識仔細一探,神色中又有了愕然。
原來這位小師姐並非是修為達到煉氣九層,而是施展了某種功法,發揮出超一倍的靈力來,讓人產生了錯覺。
他頓時恍然,難怪當初無論怎麼看,沐雲殊都隻有煉氣八層的修為,但她卻十分自信的樣子,現在看來,她全是仰仗了這能超越境界的功法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