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姐!”
沐雲殊悲憤至極,宣陽公主也是目露震驚,但她二人怎是李宏的對手,被其劍氣一震便負傷而退。
好在身後有人閃電出現,把她們穩接了下來。
“此人本是築基修士,如今沒有了禁法壓製,非你我能敵,必須盡快撤離此地。”
葉純陽聲音低沉,魔道大舉入侵,此刻是他修道以來麵臨最大的危機,若無法撤離此地,他們將成為正魔交戰的犧牲品。
他目光眺望,鎖定一處天際裂縫便要禦器遁離。
“事到如今,你以為你還能走得掉嗎?”
淡淡的冷笑聲在耳旁回響,葉純陽心神劇震。
恢複築基修為後,李宏的速度竟快到不可思議,轉眼便出現在他們身後。
他說話之間,黃金巨劍一揮,身前頓時出現一道烈日般璀璨的劍輪,凶猛的靈氣若狂風般攪得嗚嗚作響,若暴雨般的劍氣,瞬間包圍三人。
絕對的壓迫,讓葉純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但他不會乖乖受戮,以掌力將沐雲殊與宣陽公主送走,旋即神識一掃乾坤袋。
天羅偃月刃、清虛寶印、囚龍古旗,三件法寶一並祭了出來。
募然間,宣陽公主心神劇震,美目凝視那一麵古旗,難以自已。
“這麵古旗怎麼會在他手上?”
這麵古旗是出自她之手,被兩名道界青年圍擊後不知所蹤。
此時卻在這鬼麵人手裏出現,莫非他就是那一夜在密林中救了自己的人?
她凝視著葉純陽的身影,後者身上那件黑色鬥篷,此刻在她眼中愈發與那夜之人重合。
葉純陽不知宣陽公主所想,更不知自己曾與她有過什麼交集,以他如今的神識之力,同時操控這幾件法器毫無壓力,趁著李宏劍氣逼來,他心神一動,驅動所有法器悍然相抗。
“竟能同時操控如此之多的法器?”
這一幕讓李宏吃驚不小,但卻沒有絲毫放在眼中,巨劍迎空斬了過去。
刺耳的法器轟撞之聲傳來,一陣驚人的波動後,李宏安然無恙,反而是葉純陽身體飛退,雙腳落地炸出一座大坑。
這時,所有的法器都出現了裂痕,再沒有一絲靈力,除了囚龍古旗這件上古法寶外,全都成了廢品。
由此,葉純陽深深意識到築基修士的強大,連中等法器都奈何不得。
但他露出冷笑,眼中掠過一絲詭異。
這時,李宏踏空而來,以高高在上之姿俯視地麵上的葉純陽三人,嘲笑道:“想不到你竟能同時操控如此之多的法器,實在讓人驚訝,隻可惜……”
話聲未落,他突然間似察覺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飛劍。
但為時已晚。
李宏的飛劍上,一顆火紅色的珠子砰然炸響,刺目的靈力光波若驚濤般蕩開,接著就聽他發出劇烈的慘叫,身體被淹沒。
見此,葉純陽不由得大鬆了一口氣,危機總算解除了。
就在他懸著的心剛剛放下之時,一道冰冷的目光突然向他看來。
“火靈珠!你怎麼會有此物!”
沐雲殊露出驚色,方才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引爆李宏的珠子,正是火靈珠。
“此珠我曾贈予我一位師弟,怎麼會出現在你手上?你……究竟是誰?”
她死死盯著他的麵具,仿佛要將其看穿。
但旋即她又否定了內心的猜測,自己那木頭師弟雖然修為有了精進,但也隻在煉氣七層,此人至少在九層以上,怎麼可能是他?
或者她的師弟已經遭遇了不測,火靈珠被此人所奪?
葉純陽暗暗苦笑。
他知道自己此番祭出火靈珠,免不了被沐雲殊猜疑,但生死攸關之下,一切都顯得不重要了,而且他也早想好了托辭,旋即淡淡道:“世上火靈珠何其多,難道就隻有你師弟那一枚?”
沐雲殊神色一滯。
確實如她所說,火靈珠隻不過是一件普通的中等法寶,隻要有些手段,在各地修仙城都可以買到,也許真是自己想多了?
葉純陽笑而不語,正想繼續開口,這時身旁又傳來了一人的詢問。
“敢問前輩,這麵古旗您又是從何處得來?”
宣陽公主雙手微微握攏,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
聞聽此言,葉純陽內心一寒,對方所問讓他想起了那一夜斬殺兩名道界青年之事,莫非此事已經傳到第三個人耳中?
葉純陽目現殺機。
若此事若真暴露,他將麵臨難道界瘋狂的追殺,而淩雲宗顯然不會因為他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得罪對方,在此局麵下,他再無活路可走!
就在他思量著是否將宣陽公主拿下逼問一番,再殺人滅口之時,前方突然一道輕微的咳嗽聲讓他麵色一變,隻見爆炸餘波中,一個人影緩緩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