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剝皮抽筋的手段,不過是威脅她一番罷了,葉純陽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做不出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更何況是對一個柔弱女子下如此狠毒之手。
隻不過若此女真敢誆他,到時候小小的懲戒自是免不了的。
少女一臉淒苦之色,那飽含淚水的眼眸惹人生憐。
然而葉純陽鐵石心腸不改初衷,馭劍破空遠去。
……
一片遼闊的黑水河畔,六道石柱圍成法陣,如若龐大的六角芒星,不時有光芒閃動。
赫然是一座傳送陣。
僅僅三個時辰不到,河畔便已聚滿了人,多數是正道七派的高手。
玉雲居士此時正從傳送陣出來,身後跟著兩名神霄閣的修士。
看見黑水河畔竟聚集了不少人,玉雲居士微微一怔。
“師兄,此間究竟是為何處?竟來了如此之多的高手?連道界的洛傾城和淩雲宗的蘇雪鳶都到了。”
玉雲居士身旁一名弟子暗暗心驚,方才他們隻不過是誤入了一座傳送陣,卻不想遇到如此大的陣仗。
玉雲居士也呆了一下,預感有些不對。
他摸了摸懷裏的法器,若有所思的道:“廣陵洞府早已絕跡多年,各派對其也是知之不詳,說不定他們也與我們一般,是在無意中被傳送過來。”
話落,他接著補充道:“既來之則安之,且看看情況再說。”
率著門人尋到一處安靜之地坐下,玉雲居士又在人群中搜尋一眼,略有失望的喃喃道:“這一路走來未曾發現方境師弟的蹤跡,也不知道他如今怎樣了?此地危險重重,他一人獨行若是遇到麻煩可如何是好?”
“師兄放心,方境師兄道行高強,定會逢凶化吉。”一旁弟子安慰道。
玉雲居士聞言苦笑:“希望如此吧,此地聚集了如此高手,隻怕非比尋常,說不定會有不世出的寶物,我等且見機行事。”
兩名弟子嚴正以待。
也在玉雲居士與兩名弟子閑聊之際,河邊的傳送陣光芒再度閃爍,一行身著血衣的修士閃現出來,領頭一人,赫然是血影魔宗那位帶著鬥篷的青年。
血衣青年一出現,河畔眾人的目光頓時聚集而來。
“想不到這些魔道孽障也來了,莫不是也知曉了此地奧秘?”
洛傾城身旁,一名道界的女弟子冷冷盯著魔道一眾,嫉惡如仇的模樣,似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模樣。
“在沒有找到那座法陣之前,不可與魔道衝突。”洛傾城沒有看魔道一方,凝眉淡淡說道。
女弟子不甘心,咬咬牙道:“可是師姐,魔道在此出現,會不會也是為了河中那頭異獸……”
“是與不是並無緊要,無非就是在異獸出現後各憑本事罷了。”
洛傾城黛眉微凝,簡單一語後便閉口不閉眼,靜靜望著黑水河麵,似在等待著什麼。
聞聲,女弟子不敢再多言,隻得耐心靜候。
顯然隨著魔道一行的出現後,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連蘇雪鳶與蕭景俞,也將目光落向那血衣青年,雖表麵平靜,實則心存戒備,各自放出隔音罩提防對方。
但似乎因某種默契,各方也都按耐不動,一致觀望著黑水河麵。
不過就在血衣男子從傳送陣出來的時候,蘇雪鳶忽然蹙了蹙眉,看著對方的眼神有些異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但隻看了一會兒,她也不在關注,收回目光靜靜等候。
血衣男子對旁人的目光不作理會,帶著門徒徑直在河邊坐下,也同正道各大派一般,精心等待著什麼。
“師兄,這片黑水河便是上古時期廣陵子豢養靈鯤之地,可惜那姓葉的小子沒有來,否則定要趁此機會報了當初的圈禁之恨!”
血衣男子身旁一名黑衣人眼神陰沉,此人黑布遮麵,與血衣男子一般透出神秘。
聽得此話,血衣男子神色不動,片刻後鬥篷下傳出一道冷笑聲:“那小子千方百計將你擒住,目的解除蘇雪鳶對他的禁咒,他既已得到血煉之術,絕不會甘心就此放棄尋找靈鯤的機會……”
黑衣人精神一振:“師兄的意思是……”
血衣男子目中閃過一道暗光,沉默良久後道:“且看看吧,雖然那小子不會輕易放棄,但此行確實沒有發現他的蹤影,若他真的沒有來到此地,那便是我太高估他了,今後就算留著也無堪大用,早早除去便是。”
“謹遵師兄吩咐!”黑衣人點頭附和。
就在此時,岸邊的傳送陣再次發出聲響,靈光若遊蛇般環繞,兩道人影憑空出現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