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少女明眸皓齒,麵帶驚慌,虯髯大漢莫名升起興奮,要撕開少女外衣。
說書先生神色駭然,急忙上前阻攔,卻被這虯髯大漢一記法訣,打得吐血飛退。
少女泫然欲泣。
然則修仙者之強,便是要咬舌自盡也成了一種奢望。
“嘿嘿,小美人,待你嚐到了雙修的美妙,自會願意跟隨我的。”
虯髯大漢露出邪異,轉眼就將少女外衣撕扯幹淨,僅剩一件纖薄的紗衣。
但突然“砰”的一聲悶響,正邪性大發的虯髯大漢突然倒飛數米,沿途撞到一片桌椅燭台,甚是狼狽。
“誰?是誰出手偷襲!”
虯髯大漢目透森寒,環顧之間鎖定角落處一位穿著黑衣的青年,眼中閃過殺意。
在場人人對他叩拜,唯有此人尚在飲酒,出手之人赫然是他了。
“修仙道法豈是讓你用來欺淩弱小,為非作歹?如此敗類,實乃修仙界之恥。”
黑衣青年兀自斟了一杯酒,頭也不回說道。
想不到在這凡間偏隅之地,還有一位修仙者。
虯髯大漢心中,頓生駭然。
且此人方才一擊靈力驚人,憑他煉氣十層的修為竟毫無所覺,直接被擊得半傷,足見此人修為之高。
虯髯大漢心念閃爍片刻,突然祭起身旁那道青光向黑衣青年襲去。
區區一個凡間小店,哪裏頂得住修仙者這般威嚴,霎時被震得屋簷倒塌,柱梁盡斷。
仔細一瞧,那青光赫然是一把金斧狀的法寶,所到之處,風聲陣陣,殺氣凜然。
在場凡人武士均被震得耳暈目眩,吐血不止。
然則此斧臨近,黑衣青年卻一動不動,待金斧抵達三寸之外,隻見他張口一吹,此斧頓時靈光消散,化為灰燼灑落。
一件威嚴赫赫的法寶,就被此人一口氣吹成了灰。
虯髯大漢見此一幕,臉上驟然煞白,充滿駭異,不敢多想轉身便逃。
但猛然間,他身形一頓,麵前突然出現一道黑影。
隨後,一股偉力將他淩空托起,啪啪啪三道大嘴巴抽到了臉上,打得他是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浮靈島的弟子,來此作甚?”冰冷的聲音自鬥篷下傳出。
那虯髯大漢聽得神情大變,不可置信的望著黑衣青年,發出顫抖的聲音:“你……你是誰?怎知我乃浮靈島弟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近幾日正道頻頻出動,究竟意欲何為?”
黑衣青年話音冰冷,捏著虯髯大漢頸脖的手掌漸漸收緊。
“築,築基高手……前輩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
虯髯大漢滿臉漲紅,慌忙道:“最近不知為何,魔道突然勢大,頻頻向我正道出手,各派許多分舵已遭襲擊,正道損傷慘重,於是派門下弟子探聽魔道動向,小人也是奉命在此追查魔道消息……”
“魔道出手了?”黑衣青年低聲喃喃。
不待虯髯大漢再開口求饒,他袖袍一卷,一股靈力勁風襲過,解去祖孫二人的定身咒,並為少女披上狐裘,隨後身軀一閃,帶著虯髯大漢消失在客棧。
就在他掠出客棧之時,鬥篷隨風滑落,露出一張年輕的俊臉,那說書先生突然一震,指著他的背影顫抖起來。
“是他……”
說書先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臉上充滿激動。
“爺爺,他是誰?”少女不解。
說書先生身體劇顫,連連向那黑衣青年遠去的背影磕頭,語不成聲:“是那位仙人!他就是邊疆戰國救濟貧民的仙人!那時我曾在現場,這位好心腸的修仙者,與那位仙人長得一模一樣,我絕不會認錯!”
少女嬌軀驚顫,神情不能自已。
……
雪夜中,黑衣青年提著虯髯大漢飛速穿行,數個時辰後在,一處深山雪林中停下。
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隻有林中一聲聲懾人的狼嘯,以天眼術望去,赫然見到一頭頭猙獰的雪狼在林中覓食。
聞見此景,虯髯大漢額上透出冷汗,驚顫道:“前,前輩……為何帶小人來此?”
“沒什麼,隻是瞧見這些雪狼都餓了,為它們帶來點葷食。”
黑衣青年神色平靜,然則此話落入虯髯大漢耳中,卻讓他神色大變。
他連連跪下磕頭:“前輩饒命,小人也隻是一時貪念,今後絕不敢再利用道法為非作歹,還望前輩能饒了小人一條狗命……”
“死到臨頭方知悔改,晚矣。”黑衣青年漠然搖頭,“也罷,我不取你性命,隻將你扔入狼群,是生是死,全憑天意。”
話落,黑衣青年把手一揮,虯髯大漢便落入林中狼群,幾聲慘叫過後便歸於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