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他禦動身法之時,四周忽然一沉,一個白綾狀的法寶在下麵散發虹光。
在此寶光芒衝擊下,他竟然靈力受阻,身形墜向地麵。
葉純陽臉色一沉,此寶攻其不備,但憑他築基中期的修為,焉能是區區一件法器能夠左右,稍微一運功便穩下身形。
突遭此變,他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
多半是因為自己無意中撞見他們的好事,存了滅口之心。
想到此處,他心中萬分古怪,表麵卻是不動聲色的道:“諸位攔下本人,意欲何為?”
“沒什麼,隻是閣下運氣不太好,看見了今日這一幕,所以在下等人隻好把閣下請下來一敘了。”
那帶有築基氣息之人走上前,目光玩味的打量著葉純陽。
此人是一位中年,一道疤痕自眼角延伸之耳邊,極其猙獰,且氣息陰冷,明顯是魔道修士,裏外都透著邪氣。
葉純陽愣了愣,看了此人一眼後笑了起來,滿臉古怪的道:“你們想殺人滅口?”
“嘿嘿,我們也不想如此,可惜閣下看到了不該看的,我等也隻好勉為其難的動手了。”
刀疤中年冷笑兩聲,原本尚不確定是否能留下葉純陽,但略作觀察後,發現對方氣息薄弱。而且能夠被他的法器一下阻攔,顯然修為也隻在煉氣期。
此番行動極其隱秘,被人撞見,便隻好讓他永遠閉嘴了。
說話間,刀疤中年已是提著白綾法器一步步走來。
葉純陽無奈極了,亂魔域可真不失為一個“亂”字,走著走著都能讓人給截了殺人滅口,簡直無法無天。
這刀疤中年這法寶其實階品不高,不過區區上等法器罷了,葉純陽之所以落下,是想借機打探一番,所以才順水推舟。
此時看這刀疤中年滿臉殺氣的上前,葉純陽暗自感歎。
真是世風日下,他本不想招惹事端,奈何別人不想放過自己。
刀疤中年並不想給他任何停頓的機會,一步踏出之後,他那白綾法器驟然光芒大盛,朝著葉純陽周身圍繞起來,數十米距離內都被封鎖,沉重的靈氣,讓人壓抑到喘不過氣來。
可是接下來,出現了震撼人心的一幕。
隻見場中一道黃光閃過,刀疤中年這白綾法器,竟在霎那間失去淩厲,化為碎布灑落。
刀疤中年臉上一顫,剛露出震驚之色就見那漫天碎布中葉純陽冰冷的麵孔。
可惜葉純陽同樣不給他半點思考之機,雙指淩空一點,黃芒中一柄金燦燦的光鐧帶著無可匹敵之勢,直接把他刺了個透心涼。
“你居然是……築,築基……”
刀疤中年睜大雙眼,艱難的吐出斷斷續續的話音,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
葉純陽把黃金鐧一收,痛心地搖搖頭,歎道:“我隻是路過的,你們為什麼要逼我呢……”
砰的一聲悶響,刀疤中年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語,身體直挺挺的倒地,雙眼中帶著臨死前的驚憾與恐懼。
“噗通!噗通!噗通!”
“前輩饒命!我等有眼不識泰山,竟攔下了前輩,還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我等!”
“前輩若能放過我等,便是做牛做馬,我等也惟命是從!”
“……”
後麵一幹煉氣修士瑟瑟發抖,嚇得雙腿發軟,全都跪了下來。
刀疤中年方才的話,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眼前這位看似其貌不揚的圓臉胖子,哪裏是什麼好惹的茬,分明是築基期的前輩!
這時,他們都暗罵刀疤中年,若不是這廝自作主張攔下對方,眼下又怎會是這般局麵?
如今他死便死了,卻要連累他們一起陪葬,他們連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葉純陽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些人。
他不知對方的來曆,也本無心參與他們的事,此番全是莫名其妙被攔路,而且對方既然已存了對他不利之心,今日若放任他們離去便等同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他無奈地噴出一口三味真火,將這十來人一口氣燒成了灰。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以葉純陽如今的修為,要滅殺這些煉氣修士便是這般輕而易舉,而且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爛好人,否則也早已活不到今日。
未免留下後患,他索性也學了之前一幹人的做法,以化屍散將刀疤中年處理掉,隨後挑起對方的乾坤袋便要離開。
不過,當他以神識清點這乾坤袋之時,忽然某件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讓他露出幾分驚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