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身上得不到半點有用的信息,王姓老者自也識趣的不再多言。
接下來,諸葛羽與陳氏夫婦則各自選了適合自己功法或靈根的法寶和丹藥。
不多時,一堆寶物便被瓜分幹淨。
“好了,諸位既已將寶物盡數平分,那我們便即刻進入下層,希望那處可以讓咱們找到一些滿意的東西。”
夏侯至看了看眾人,道了一聲後當先走下二層的石梯口。
眾人對下層寶物早已心癢難耐,自不需夏侯至多說,紛紛向石梯走去。
葉純陽神色略有遲疑,但他表麵不露聲色,默然跟在眾人後頭。
不過,就在他即將走入石梯口的時候,突然腳步一頓,回頭看向石台上遺留的一物,麵上露出詫異之色。
皺了皺眉,他又返身向石台走去,將此物拿起。
這是一枚血紅色的蟲卵,其上並無靈氣波動,乍一看毫不起眼,是以眾人在瓜分寶物之時,完全瞧不上此物。
可細細感知之下,葉純陽卻從中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沉吟片刻,他將蟲卵收了起來。
此道氣息雖然隱晦不定,但他隱約覺得其中暗含蹊蹺,不妨帶回去以育靈古方培養一番。
他行動迅速,夏侯至等人並未察覺任何異狀,待下了石梯,眼前便呈現一片空曠石洞。
此處並未如上層一般分為幾間石室,而是孤零零的隻有一方修煉台,前麵放著一座瑩白色器鼎,通體散出幽幽寒光,一看便知材質不凡,乃煉丹製器的絕佳之鼎。
隻是在器鼎表麵,似有一個古怪的槽孔,不知是何作用。
葉純陽看向此鼎,眼睛一亮,隨後又有幾分黯然。
他一眼認出來了,此鼎與當年宣陽無意中贈他的寒鐵丹爐材質相同,隻是後來那座丹爐在被大魔奪了主體之後也隨之遺失了。
而麵前這座器鼎,顯然比當年宣陽贈給他的品級更高上許多。
望著此座器鼎,葉純陽勾起往事回憶,心中不勝唏噓。
讓他驚喜的是,這器鼎中竟盛有一塊拳頭大小的黑褐色礦石,通體泛著冷峻的金屬質感,赫然是玄鐵之精。
而越過寒鐵器鼎,則見修煉台上另擺著一方蒲團,左右兩側分別放著兩個精致的錦囊,除此之外,石洞內便再無他物。
見此一幕,眾人均是愕然。
原以為如此隱秘之處,定會封存諸多重寶,卻不想是如此淒涼之狀,但他們一個個精明似鬼,當下都瞧準了修煉台上的兩個錦囊。
讓人奇怪的是,這兩個錦囊看似平平無奇,卻無法以神識探查,而且此地別無他物,多半另有隱秘。
夏侯至瞳孔微縮,不待眾人有所行動便已展動身形向修煉台略去,隨後雙手大開,分別抓向兩個錦囊。
但這時,突然“嗆”的一聲,接著隻見白光爆閃,一口數丈寬的銀色巨劍自洞頂而降,驟然劈向夏侯至。
那凶猛淩厲之狀若施法不及,恐怕難逃身首異處的下場。
“找死!”
劍氣激蕩之下,夏侯至衣發飛舞,狀若瘋魔,如此劍勢在場隻有諸葛羽一人能發出。
眼看就要將錦囊取到手中,卻被諸葛羽出劍阻攔,夏侯至怎能不怒,不過對方與他修為相當,此劍他不敢輕視,急忙返身掐訣一指。
“鐺”的一聲輕響,洞中火光乍起,璀璨的虹光若潮流般射出,石洞四周登時千瘡百孔,碎石飛濺。
待眾人看清,原來夏侯至手中竟多出一把鐵傘,通體如玄鋼所鑄,其上魔氣森森,更有烈焰環繞,赫然是一件威力不凡的火屬性魔寶。
而諸葛羽的飛劍在此傘一張一縮之下,竟被打回劍鞘,讓其平添凶威。
“諸葛道友,臨行前我等已是約法三章,進入洞府之後由本人先取三件寶物,對此道友也發下了心魔咒誓,莫非想違背誓言不成?”
夏侯至目露凶光,陰沉得讓人心悸。
“徐道友所言不假,我等的確答應道友入天魔古洞之後先取三件寶物,可是如今此地隻有兩個錦囊與一枚玄鐵之精,這寥寥三物若讓道友全部取走,我等豈非成了看客?”
諸葛羽拍了拍劍柄,神色不以為然。
夏侯至臉色一沉。
冷冷盯著諸葛羽片刻後,他忽然望向葉純陽,露出幾分詭笑,道:“葉道友,你不想要玄鐵之精麼?此寶就在你麵前,不過看來諸葛道友似乎並不想讓你順利拿到手了。”
葉純陽臉上寒光閃爍,並未作答。
夏侯至喋喋陰笑兩聲後,又向王姓老者道:“王道友,本人知道你修煉‘重元寶訣’,在修成法力之前必須散去靈力,不過散功期間極其危險,本人這裏有一枚‘塑靈丹’,可保你散功之時安然無恙,隻要你答應遵循約定讓本人在此取寶,並隨我聯手擊殺諸葛羽,此丹必定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