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至早已料到葉純陽不會輕易交出錦囊中的寶物,不過他自信有無極荒火在,對方絕不可輕易脫逃,而今見他竟將火海生生撕開,夏侯至終於意識到葉純陽的難纏。
不過雖然不能控製此火,但隻要可以激發六戊寒元鼎,葉純陽便絕不可能逃脫。
見到火幕漸漸愈合,葉純陽心神凜冽,如今夏侯至與諸葛羽等人均都知道自己身懷寶物,一旦被纏住勢必要被眾人群攻,當下更是催動浮屠大陣,相火幕衝去。
此陣有虛空瞬移之能,隻要衝開火幕,逃走便不是難事。
當即他一拍乾坤袋,四周再有光芒顯現,數張無上級符籙飛出,遁速驟然暴漲。
此行之前,葉純陽早已想到種種結果,是以在懸空城閉關數日,可不單是刻製攻擊符籙而已,加持遁法的飛行符也製了幾張,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
見到葉純陽刹那間又丟出數張符籙,夏侯至等人無不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莫非此人是深諳符道的煉符大師?怎能接二連三的發出如此之多的符籙來?
符籙不必法寶和丹藥,在此道浸淫極其花費心力,修士大多以提升修為增長壽命為目標,誰又肯多花時間去修煉符術,而葉純陽不但道法驚人,符籙更是層出不窮,未免驚人。
“諸葛道友,此人卷走了洞內諸多寶物,絕不可讓其安然離去,否則此行我等豈不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陳氏夫婦沉聲道。
諸葛羽神色陰沉不定,他自是不甘淪為看客。
他看了看夏侯至,眼中閃過銳利,隨後祭起飛劍向葉純陽迎了過去。
破禁之時,他已見識到葉純陽這座法陣移山填海的威力,一旦衝開火幕,說不定真有可能讓他逃出生天。
如今兩個錦囊已落入夏侯至手中,諸葛羽又怎甘心讓葉純陽帶走剩餘的幾個,更何況當中極有可能存在靈天界的殘圖,更不可能讓葉純陽安然而走了。
另一麵,陳氏夫婦也不甘示弱,紛紛祭起法寶一同阻撓。
三人一同出手,四麵八方均被靈力圍困,葉純陽一時處境堪憂,而夏侯至不斷激發六戊寒元鼎,火雲越來越盛。
轉眼間,整個天魔古洞已是彌漫在滔滔火海之中。
諸葛羽見勢一變。
照無極荒火如此蔓延,不單葉純陽去勢被阻,他們當中恐怕也無一可以幸免,甚至夏侯至本人都有可能被荒火反噬。
但眼下既是要阻攔葉純陽,諸葛羽自是無法分心對付夏侯至,隻能暗中戒備,況且以夏侯至的精明,絕不會做自絕死路之事,待到拿下葉純陽後再與他周旋不遲。
夏侯至麵露不屑,甚至不與諸人多說一字半句,隻不斷激出鼎中荒火,以此壓下葉純陽的浮屠大陣。
諸葛羽心中做好定計後也拋開顧慮,全力禦劍向葉純陽攔腰斬去。
“嗖嗖”幾聲劍嘯之下,淩霄古劍散出驚人劍芒,竟有將他一舉斬殺此地之意。
“擋我者死!”
葉純陽臉上驚怒,乾坤袋中飛出一道銀色光虹,隻見空中狂風大作,一塊尖錐狀的寶物由小變大,射出道道兒臂大小的雷光電弧。
正是從小善真人手中換來的雷風錐,配合剛剛習成的風雷咒法,此錐可謂一時無兩,威力直逼成品靈器。
諸葛羽神色微變,雖然淩霄古劍同樣品質不凡,但麵對如此淩厲的雷電之威卻不敢大意。
但這時葉純陽露出一絲譏笑,雷風錐攻勢急轉,驀然向另一旁的陳氏夫婦擊去。
轟隆隆幾道巨響,陳氏夫婦措手不及,竟被雷風錐劈了正著,遠遠震了回去,那位陳夫人更是不濟,當場嘔血重傷。
見此一幕,葉純陽暗感意外,沒想到雷風錐配合風雷咒法後竟有如此威力,待此番出去,定要將此寶煉成靈器,到時候再麵臨此等危局又多了一份殺手鐧。
而在擊潰二人之後,他壓力稍減,看也不看夏侯至和諸葛羽,在此驅動浮屠大陣衝擊火幕。
“小子,今日任你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
夏侯至麵露凶光,葉純陽手段如此層出不窮,一旦讓他出逃必定後患無窮,當下更是堅定了殺心。
葉純陽不置可否,隻要夏侯至無法操控荒火,自己要走或留便輪不到他說了算。
但不知夏侯至施了什麼法術,隻見其一道靈光打入羅盤之後,突然間隻見火雲狂漲,整座古洞彌漫在驚人高溫之中。
而中間那座六戊寒元鼎則白光大盛,道道符文流轉而出,使得葉純陽壓力倍增。
另一旁,更有諸葛羽持劍飛來,一時間他竟腹背受敵。
看了看二人,葉純陽心中陰沉不定。
諸葛羽不足為懼,倒是夏侯至不斷為六戊寒元鼎解封,局麵將愈發變得棘手。
這時葉純陽目光一閃,望向鼎中那方羅盤,若非此物,夏侯至又怎能解開六戊寒元鼎對無極荒火的壓製,若想扭轉局勢,除非將此物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