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寶?”
夏侯至驀然驚了一下,但很快平靜下來,道:“沒想到你竟有幾分警覺,知道本人在追蹤於你,如此也好,省得本人再費手腳了。”
他絲毫不顯驚慌,仿佛葉純陽已是甕中之鱉,再難翻出大浪。
“本人給你兩個選擇,一,將六戊寒元鼎和所有錦囊之寶交出來,二,本人出手將你滅殺之後再自行搜取,不過本人不得不提醒你,自己乖乖交出寶物頂多隻受些皮肉之苦,若讓本人親自出手,恐怕你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夏侯至森然道。
見其如此自信之狀,葉純陽暗感好笑,忍不住生起些戲耍之心,道:“夏侯道友倒是幹脆,不過素來沒有求饒的習慣,六戊寒元鼎在此,不若道友自己來取如何?”
說起來,葉純陽對夏侯至所得的兩個錦囊也極感興趣,既然對方如此好心送上門來,豈有不笑納之理。
話落,他把手貼在腹部,喚出六戊寒元鼎。
夏侯至雙眼一眯,道:“小子果然將六戊寒元鼎納入體內,當真不知死活,不過既然你這麼想死,本人成全你!”
聽得此話,葉純陽更是哂笑不已,莫非此人還以為此刻是在天魔古洞之中,六戊寒元鼎為他所控?
夏侯至話不多說,臉上冷厲之色一閃後,忽然一掐法訣,空中虹光乍現,漫天雲氣在麵前彙集,轉眼化作數十丈寬的刀刃,散出迫人的寒氣。
隻是聚出此刃後,夏侯至麵顯蒼白,仿佛消耗甚大。
見到此幕,葉純陽微露詫異,此刃比夏侯至以往所施的法術更為驚人,怕不是具備了神通之力。
不過他仔細一想後倒也釋然,夏侯至本是法力期的高手,盡管奪舍之後修為未複,一些低級神通也可以勉強施展的,正如他依靠靈竅法訣在築基後期,可以驅動陰鬼大陣一般。
但顯然夏侯至這具身體的修為,已經無限接近法力,更有原身的經驗,施起神通明顯威力更大了許多。
瞧了瞧身體上裂出的一道道血痕,夏侯至暗歎奪舍之後果然諸多不變。
然則見到此刃成型,他目中自信大漲,看待葉純陽也多有不屑,道:“小子,我這一記靈血之刃雖是低級神通,斬殺你卻綽綽有餘了,現在你若後悔還來得及,否則此刃落下便隻有形神俱滅的下場。”
葉純陽不置可否,在他看來,神通雖然驚世駭俗,非一般築基修士可以抵擋,但他連無魂老鬼和長水道人那等法力期的高手都滅了,又何懼這區區夏侯至?
更何況六戊寒元鼎在手,要轟殺此人不過反手之間。
隻不過此人曾修成法力,葉純陽倒要看看對方究竟還有多少神通,也好為自己今後進階法力吸收經驗。
於是見夏侯至施出神通後,他凝而不動,漠然觀看。
“找死!”
葉純陽的漠然讓夏侯至以為對方是在藐視,心中頓時陰沉,想也不想,揮手將神通施出,空中那道數十丈寬的“靈血之刃”,以驚人之速向葉純陽破空襲去。
二人所站不過數丈距離,此刃一閃之後已在葉純陽麵前顯現,夏侯至隻消一點便可貫穿他的身體。
麵對如此神通,葉純陽雖有自信,卻不敢大意,眼見闊刃襲來,他雙眉一挑,拋出六戊寒元鼎,數道法訣打入其中,此鼎迎風見漲,“鐺”的一聲向靈血之刃抵了過去。
“你竟掌控了六戊寒元鼎!”
夏侯至臉上一驚,露出極其駭然之色,萬想不到葉純陽已將寒鼎煉化,做到收放自如。
葉純陽笑而不答,法訣一引之後,寒鼎驟然旋轉,隻聽轟隆隆一陣巨響,夏侯至引以為傲神通竟似摧枯拉朽一般潰散。
夏侯至雙眼大睜,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
原以為葉純陽即使收走了六戊寒元鼎,也絕不可輕易掌控,且不論此鼎本身乃是威力極強的古寶,便是其內分封印的無極荒火便難以馴服。
可此人非但將寒鼎納入體內,更對其掌控自如,叫他如何不驚。
夏侯至一時狂怒。
此鼎是他必得之物,如今落入葉純陽手中反而成了自己索命的法寶,今日他既掌握了此鼎,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對手了。
夏侯至內心充滿不甘,可他也是心性果決之輩,知道事不可為便當機立斷。
“小子,今日算本人栽了,不過此事絕不會如此輕易算了,待本人修為恢複,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話落,夏侯至就要飛遁而走。
見此人竟走得幹脆,葉純陽倒有些愕然起來了。
此人是奪舍之身,難保他真有些恢複修為的手段,既然仇怨已結,又怎容他離去?
冷笑一聲,葉純陽驅動寒鼎迎了過去,道:“夏侯道友恐怕沒有機會東山再起了,今日走得如此匆忙,便讓在下送你一程。”
聽得此話,夏侯至哂笑不已,心道本人要走豈是你區區小兒能夠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