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瓊掌門,你竟聯合無天門陷害我等!”
雲越驚怒不已,原以為此次計劃天衣無縫,卻怎也想不到靜瓊山竟倒戈相向,這一切不過是個圈套罷了。
對方早已設計好在此處等他們自投羅網!
天瓊上人不驚不慌,反而嘿嘿低笑,一臉戲虐的望著眾人,道:“閣下既已猜到,又何需再問?不過閣下有一點說錯了,我靜瓊山早已投入無天門之下,此番不過奉行本派之令罷了,並無聯合之說。”
雲越臉色一寒,目光瞟向另一處。
“天方長老,你還不動手?”
葉純陽也凝視著天方長老,自對方現身之後,他便始終關注著對方。
摘下鬥篷後,天方長老神色依舊,但無形中似多了幾分陰冷之色。
他看了看雲越,沉默片刻後忽然咧嘴,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
“天方長老?你不妨看清楚再說罷!”
此話方落,天方長老身上突然烏光罩體,層層黑霧扭曲而出。
其容貌竟然大生改變,原本蒼老枯槁的模樣竟如返老還童一般,成了一個體型壯碩的中年男子,一雙狹長的眼眸中透出森寒與淩厲。
“你不是天方長老?”
雲越瞳孔劇烈收縮,露出無比的震驚。
“真正的天方長老早已死了,本人乃暗影赤血分舵副舵主‘鄒擎上人’,你若想尋他,恐怕隻能上黃泉路上去了。”
中年人獰笑一聲,森白的牙齒在夜色中平添幾分寒意。
包括葉純陽在內,天奇門眾人神色劇變。
到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何這一路上隱隱感覺不妥,而在來時的石洞邊緣處為何會長有青苔等物,顯然這座石洞早已存在,隻不過是為了迷惑他們而做成翻新的假象。
“你一直都在設計引誘我們?”雲越森然道。
“皺擎上人”露出戲謔,道:“你們真的以為我派對你們天奇門安插的內應毫不知覺嗎?早在你們下山之前,那內應便已暴露,之所以封鎖消息,並假扮此人,不過是為了引你們來此,請君入甕罷了。”
眾人心中凜然。
雲越雙拳緊握,一臉陰晴不定之色。
他目光閃爍著,麵色陰寒的看著暗影與靜瓊山一眾,隨後踏前一步,冷冷問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你們早已識破了我派內應,為何不直接在靈幽穀內設法對付我們,何需如此大費周章引我們來靜瓊山?”
那鄒擎上人與紅衣老魔相視一眼,而後冷笑起來。
“本來不想與爾等如此廢話,不過既然你們已經死到臨頭,讓你們做個明白鬼也無妨。”鄒擎上人揶揄道:“靈幽穀臨近天奇門,於穀中動手,勢必驚動天奇門高手,設計將你們引來此處自然安全得多,而且你們這十七名弟子對我派而言尚有用處,唯有將你們引來此處方可設法生擒。”
聽到此處,雲越已然猜到什麼,心中不由升起寒意:“你想利用我們要挾宗門?”
“嘿嘿,爾等十七人均是天奇門各峰出類拔萃的弟子,想來貴派那幾個老不死的不會輕易看著你們喪命,到時……”
鄒擎上人低聲獰笑。
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另一旁紅衣老魔則突然抬手,沉聲道:“同他們道如此廢話作甚,今日無論他們有何手段都絕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
鄒擎上人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閉嘴不再往下說,但他望著雲越與葉純陽才目光更顯戲謔,一副將他們悉數擒拿的模樣。
葉純陽立在場中,一言不發。
他看了一眼那位鄒擎上人,心中暗道可惜。
此人明顯話中有話,若是讓他繼續往下說,興許便可以掌握到一些有利的信息,奈何紅衣老魔心思縝密,察覺不妥之後便將其製止。
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道冷銳的目光向自己看來。
紅衣老魔向前一步,冷笑的望著他,道:“小子,想不到這麼快便又見麵了,今日,本座不但要你乖乖交出靈寵,更要你好好嚐受一下本座的手段,以消昔日之仇!”
葉純陽麵色微寒。
此魔修為在法力中期,要從他手中逃脫自己應該也可以辦到,然而今日並未他一人,要他舍棄沐靈兒等人獨自逃命是萬萬做不到的。
餘光微掃四周,葉純陽暗自思量對策,如今除了他們一行四人與雲越之外,其餘弟子都被湮靈之陣封印,已然再無脫身的機會了。
若單獨他一人,盡管對方人多始終,隻要沒有出現法力後期的大能,憑著一身本事亦可安然逃脫,可要帶著眾人一同離去則大有難度了。
但紅衣老魔顯然不給他任何思索的機會,見他目光環顧,驀然間抬手一揮,道:“布陣,把他們全都拿下!”
周圍眾多魔道邪修四下散開,每人手中持著一杆陣旗,各站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