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聲,二人身形微頓,轉身回望,一頭長有四足,背生雙翅的巨蛟破空飛來。
此蛟全身赤紅,通體布滿血紋,頭若燭龍,身似巨蟒,甚是猙獰,其背上則站著一名老者,他一拍巨蛟,此獸一飛之下瞬間越過二人,阻隔在前。
此名老者一身雲白道衣,麵相奇古,背後插著一杆法旗,周身散發著強烈的法力波動,怕是與法力中期也臨近無幾了。在他身旁尚有兩位築基女修,生得秀麗,模樣曖昧的分站左右,任憑老者左擁右抱也不做抗拒。
在二人麵前停下,老者眼神滴溜溜的轉動,在葉純陽身上看了看後又移向旁邊的薛美人,目中閃過一絲驚豔,嘖嘖歎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美人,此般絕色當真隻應天上有,老夫得此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葉純陽挑了挑眉,這一路上他已見到不少死於非命的修士,此人突然喚住他們多半不存好意,不過他也非等閑之輩,對方若有何不軌之心,他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見此人眼神詭異,薛美人心生寒意,暗中戒備起來。
雙方互相打量片刻,那名道衣老者又在薛美人身上留戀幾眼,最後目光轉回葉純陽身上,道:“二位道友行色匆匆,想來也是前往荒原摘取冰靈果的了。”
說話間,暗中探測葉純陽的修為,發現對方似乎才進階法力期不久,神色中多了幾分輕蔑。
“閣下有何指教?”葉純陽麵上平靜無波。
老者並不答話,而是輕視他一眼後若無其事的略過,眼神大放光芒的望著身旁的薛美人,道:“這位姑娘天姿國色,縱觀天崇山南北兩脈都無幾人能出左右,老夫見得甚為傾心,隻不過姑娘修為略淺,於這冰穀中行走委實凶險,不若來我身邊,定護你周全。”
二人怔了一怔。
薛美人從老者的眼光已然看出對方的意圖,心下冰寒之外更深感厭惡。
不過她急中生智,轉念一想後抿嘴輕笑道:“前輩言下之意,是想讓小女子做前輩的侍妾?”
“嘿嘿,姑娘若是願意自是再好不過。”
“當然,若姑娘實在不願委身,老夫也絕不勉強,隻不過這冰穀內危機四伏,生死難以自定,姑娘若因考慮不周而做出什麼錯誤的決定,到時隻怕要後悔莫及的。”
老者嘿嘿低笑兩聲,話到最後明顯多了幾分威逼之意。
聞聽此言,葉純陽大感古怪,看起來這老者似乎要效仿民間惡霸強搶民女了。
老者看也不看他一眼,或許二人是雙修道侶,不過以對方進階法力不久的修為,在他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而薛美人聽後則掩嘴輕笑了起來,那花枝招展的模樣甚為動人,看得老者心中大生火熱,更打定主意將她收為禁臠。
頓了頓,薛美人道:“前輩修為高湛,若能跟隨左右乃是小女子的榮幸,隻是小女子早已有了歸宿,身邊這位正是我的夫君,我怎忍心撇他而去?”
此話一出,葉純陽不由得怔了怔。
他自然知道薛美人此番話是在求助自己,以他的性格也不會拒絕,隻是對方如此方法實在讓他哭笑不得。
或許原本老者隻想奪人,如今恐怕因此言而殺心大起了。
果然,他正苦笑之時,老者目光突然銳利起來,盯著他透出令人森寒的冷意,而後衝著薛美人冷笑道:“姑娘美貌驚人,瞧人的目光卻不怎麼樣,此位道友相貌一般,修為一般,氣質更是一般,相比之下,老夫勝其許多,棄了也無甚可惜。”
聽這一輪貶低之言,葉純陽心中暗笑,這老道倒是自戀得緊。
他從不在意自己的相貌,隻一心追求修為突破,況且他僅是他的分身,容貌自是不及當年的主體的。
薛美人咯咯一笑,道:“前輩此話倒也不假,可是前輩有所不知,我這位夫君脾氣古怪得很,若我就此離去,他定會不死不休的尋上來的,到時隻怕,隻怕小女子還未能成為前輩侍妾便已魂斷黃泉了……”
她嚶嚶抽泣,顯得十分委屈的模樣。
葉純陽嘴角抽搐,心道此位美人演戲的造詣倒是不淺。
正當此時,隻聽那老者說道:“如此倒也簡單,老夫既要收你為妾,自當要為你料理好一切的。”
說話間看向葉純陽,道:“此位道友,你我同為法力修士,老夫倒也賣你幾分麵子,這樣吧,老夫這裏有侍婢兩名,贈與你以交換這位姑娘,不過你大可放心,這兩位侍婢雖跟隨老夫許久,至今仍是半壁之身,把她們收下後,閣下可自行培養成爐鼎采補增進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