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姓青年一想也有這個可能,當下屈指掐訣,口中念誦咒語,一道火光加持在圓刃上,對準城門上的豁口再次狠狠劈了下去。
見他此舉,葉純陽雙眼不禁微眯一下,心中升起些許不妙,方才徐姓青年在城門上劈開豁口之時,他分明看到一絲奇特之力將圓刃上的靈力悄無聲息的吸收了……
他心下微沉,正想開口提醒,可惜為時已晚。
徐姓青年剛剛驅動法寶,城門上那座猙獰的圖騰閃過一道詭異的紅光,顯得妖豔而冰冷,在此光流動下,門上的豁口竟飛速愈合,隨後“轟”的一聲,在徐姓青年大驚的目光中,圓刃法寶被紅光吞沒,瞬間黯淡無光,失去靈性晃晃悠悠的落回麵前,而那詭異的紅光一漲一縮之間,化作百丈光柱向徐姓青年射來。
此位神色大變,在此光凝重的靈壓之下不禁怪叫一聲,展動身形飛速後退,隨後一按乾坤袋,麵前閃現出一麵綠色銅鏡。
徐姓青年二話不說,連續打出三道法訣,此鏡光華大漲,有若巨盾般懸在身前,與城門上的紅光正麵相抗。
此麵銅鏡靈性十足,一看便知是品級不凡的靈寶,甫一出現便將紅光抵擋下來,讓他得以逃脫。
“想不到這城門上的禁製如此厲害,葉兄可看出何種靈陣了嗎?”
待紅光消散,徐姓青年才臉色蒼白的落回原地,撿回靈力盡失的圓刃法寶後雙眼半眯的望著那座城門,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葉純陽暗感好笑,此人明知城門上存有禁法仍要嚐試,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不過通過徐姓青年此番出手,他倒也因此看出一些名堂,方才那道凶險萬分的紅光是由城門上的圖騰射出,顯然禁法的關鍵便在此處,而且在此人出手之時,他也在暗中與廣陵子有了短暫的交流,對此處禁法已有了幾分了解。
凝思片刻,他指了指城門上的圖騰,道:“此座禁法名喚‘天罡混元陣’,不過此陣乃是隱形之陣,陣旗無跡可尋,唯一的辦法隻有攻擊陣眼,令其靈力銳減方有機會破解。”
“天罡混元陣?”徐姓青年露出驚色,仔細盯著城門上的圖騰打量起來。
隱形之陣之所以稱為隱形,是因其布陣軌跡極其複雜,陣法路線更是變幻不定,前一刻尚是生門,下一刻便有可能是死門,除了布陣之人,旁人根本無法尋到陣旗的痕跡,更別說以傳統手法破陣了。
不過從方才的反彈來看,那座圖騰上所含的靈力委實驚人,若單以法力攻擊隻怕要消耗甚大。
徐姓青年一時遲疑起來。
他並沒有追問葉純陽如何看出此陣,隻凝眉問道:“除了攻擊陣眼,便再無其他辦法了嗎?”
“別無他法。”葉純陽搖了搖頭。
同樣的話,他已問過廣陵子。
這老怪物是活成精的人物,對陣術一道的造詣非旁人可及,連他都親口承認此座靈陣隻能攻擊陣眼,使其靈氣消減,斷然不會有假。
徐姓青年深吸一口,盯著城門上的圖騰,目中閃過銳利,道:“既然如此,那便隻好依道友所言了,想來你我聯手之下,要破解此陣應是大有可為的。”
“這是自然。”葉純陽淡淡一笑,並未表露什麼。
其實若非徐姓青年言道此座古城內有庚金之精,他斷不會來此涉險,眼下既然到了此處,自是沒有放棄的道理,雖然遇見此人純屬巧合,但無論如何也要破解此陣入城一探再說。
徐姓青年目的明確,在葉純陽道出破陣之法後便沒有二話的再次祭出那麵銅鏡,飛身往城門靠近。
片刻後,他以鏡麵朝上,法訣連番打出,此鏡頓時噴出陣陣刺目的霞光,更勝方才抵擋圖騰紅光之時。
葉純陽看了看此鏡,目中神色微微閃爍,單從法力波動來看,此鏡的威力隻怕與他的鎮魔印不相上下,不過此人給他的感覺似乎並不止這一門手段。
正如方才那件圓刃法寶被禁法擊毀之後,此位仿佛一點不心疼的樣子。
不過未免對方起疑,葉純陽思量僅在轉瞬之間,心念一閃後便與徐姓青年一同飛向城門,單手一抖祭出鎮魔印,驅其向城門上那方圖騰罩去。
“咦?葉道友此印似是古寶?道友真是好機緣,竟能得到如此寶貝。”
徐姓青年驚了一下,望著葉純陽手中的鎮魔印大顯意外之色。
“徐道友過獎了,葉某常年遊曆,偶然間倒也有些機遇的。”
葉純陽淡然輕笑,並沒有多做解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