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純陽心中微驚,這老匹夫的法寶竟有攻擊心智的神通,當即喚來六戊寒元鼎放出荒火迎向此袍,封印一開,鼎中荒火頓時圍著對方劇烈狂攻。但他驚訝的發現竟無法撼動對方分毫,連青天玄火劍也隻能發出嗡鳴而無法驅動。
抬頭看了看,葉純陽麵色一沉,但他並未慌亂,而是冷靜的收回寒鼎和飛劍,腳步猛然一跺,握緊雙拳縱身打向天空。
天工長老見此不禁譏笑,他看出來葉純陽此時非是以法寶攻擊,而是單純以肉軀之力突圍,他這法寶表麵上隻是中階靈寶,但在精血催動之後威力足可媲美上階,一般法寶都難以對抗,何況是一身血肉之軀?
可接下來所見的一幕著實顛覆了天工長老數百年的認知,隻見葉純陽周身虹光狂閃,拳頭有若精鋼所鑄,幾番轟擊之後,周圍竟紅霞盡散,他那件外袍法寶也在喀嚓嚓一陣脆響中突然裂成碎布,當場煙消雲消!
“什麼?”
天工長老這一驚非同小可,更是無比心痛,能一拳將他這靈寶外袍打爆,此人的肉軀該是有多強悍?
他不及多想,手中驀然多出一把二尺長的短劍,一口靈氣噴附其上,短劍立即熒光湛湛,大方光華,在其屈指一點之下如同離弦之箭般破空飛走,轉眼到達葉純陽跟前,犀利的鋒芒直斬向他的咽喉。
但破禁而出的葉純陽早已法力恢複自如,當即運轉真元,三千劍元大劍陣鋪天蓋地般展開,霎時寶光四起,在夜空中卷起浩瀚劍潮,天工長老的短劍剛剛祭出就被淹沒,連聲音都未能發出就已碎成粉末!
這下天工長老可謂駭然到了極處,看待葉純陽的目光隱隱透出了驚恐,此人法寶層出不窮,肉軀更是強大無倫,縱然自己是法力後期的修為依然被其處處壓製,不僅火鳳靈獸命喪其收,兩件靈寶也接連折損!
一個法力中期的低階修士怎有此神通!
而在一擊攪碎了天工長老的的短劍之後,葉純陽目光森寒,冷冷盯著對方片刻後沒有任何遲疑的再次驅劍。
葉純陽深知斬草除根的道理,這老匹夫既然追來便說明對方從未存有放過自己的打算,既是如此他又何需心慈手軟。
望見濤濤劍潮再次撲來,天工長老隻覺寒冷徹骨,驚慌失措的從懷裏貼出一道符拍在身上。
他這符籙熒光閃閃,靈性非凡,一看便知是具有大神通的高階靈符,甫一祭出便在周身亮起一層護罩,任憑葉純陽劍勢浩大也未能撼動半分。
天工長老暗暗肉痛,這一次可算把自己的家底全部動用了,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事,這些寶物若是與高階修士鬥法所用或許不會如此心痛,可偏偏此人境界比自己尚低,叫人憋屈得很。
可是他仍然低估了今夜的對手,隻見劍勢符光僵持片刻後,場中似微微亮起一道毫光,天工長老臉上剛升起疑色就見此光如雷光電芒,帶著無比犀利的氣勢將他的符光防護洞穿。
“噗嗤”一聲,毫光入肉三分,天工長老臉上盡是難以置信,此時也才看清原來這毫光竟是一柄兩寸長的飛梭,通體流轉著瑩白色的光芒,氣息淩厲至極。
“你……”
天工長老低頭看了看沒入胸口的飛梭,又抬頭望了望對麵的葉純陽,瞳孔劇烈收縮不定,內心泛起劇烈的震驚。
他正想說些什麼,卻疑惑的發現這飛梭在刺入自己身體之後突然靈力銳減,好似後繼無力一般,而對麵的葉純陽則麵色急變,竟停止了攻勢。
“嘩啦啦”一陣嘶鳴,籠罩半空的劍陣忽然被收回,葉純陽神色陰沉的望了一眼天工長老,帶著幾分不甘的召回飛梭,隨後身影一動,直向遠處破空而去,化為光點消失在夜空。
天工長老怔了怔,呆在原地半晌後不禁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留下的血洞,額上冷汗涔涔,泛起劇烈的後怕。
此時此刻,天工長老隻覺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一陣陣的心悸。雖然不知道葉純陽為何在如此關頭突然收勢遁走,但方才那飛梭再寸進半分,恐怕他就真的要到閻王那裏報道去了。
望著葉純陽遁去的方向,天工長老咬了咬牙,目光幾次閃爍後最終放棄了追擊的念頭,甚至他有些後悔,暗道早知此人如此可怕就不該前來追殺,賠了全部家當不說,連辛苦豢養多年的火鳳也一並搭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