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周圍之人在他們眼裏無關緊要,二人在談話之時並未刻意隱秘。
見到這位無垢洞天長老對這葉姓修士恭敬萬分、言聽計從的樣子,所有人均是如寒風侵襲,愣在那裏半晌不能言語。
而聽得馮姓老者此話後,那華服修士瞬間如墜冰窟。
紫月門一直都是依靠無垢洞天而生,可此時的局麵,就算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這葉姓修士與無垢洞天關係匪淺,以馮姓老者的身份地位都要對此人恭敬有加。
華服修士一時冷汗簌簌而流,感覺自己踢到的不是鐵板,而是鋼板了!
一眾世家子弟更是心頭狂顫,看待葉純陽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原以為對方隻是一介無名小卒,誰曾想他會與無垢洞天有如此深的關係?
那位半昏半死的玉石道人,更是麵如死灰。
在茶樓之時,自己還想力壓此人,甚至對其起了殺意,此刻回想是如此可笑之事。
德賢觀依附紫月門,而紫月門則依附無垢洞天。
此人卻與無垢洞天有如此強硬的關係,那就是他靠山的靠山!
層層算下來,對方完全可以俯視自己!
“想不到此人竟有如此深的背景,看來他在茶樓所說的話並非裝腔作勢,而是根本對我不屑一顧。”
玉石道人內心悔到了極處,暗恨這些紈絝子弟為自己招來如此大的麻煩,若非答應他們給此人下馬威,今日何以落得這般局麵。
馮姓老者話語落下後,笑眯眯的站在原處,靜等葉純陽發話。
葉純陽微皺雙眉。
這些低階修士間的小打小鬧,根本不入他的法眼,當即麵無表情的揮手。
“無妨,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本人也無心糾纏,隨意打發了便是。”
“如此也好,就讓在下替道友把這些煩人的蒼蠅清理一下罷。”
馮姓老者輕笑的說了一聲,回首看向那名華服修士,臉色驟然冷怒。
“馮長老,我……”華服修士臉色一變。
他望了望那位葉姓修士,事到如今他怎還看不出此位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急忙想開口解釋。
“滾!”
馮姓老者完全不給華服修士開口的機會,徒然間一個箭步踏出。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在樓中回響,華服修士嘴裏噴出大口血箭,好像沙包一般直接從窗外飛了出去,落在街道上死活不知。
吳姓中年與一眾世家子弟看呆,一個個如同寒風吹過耳畔,身體不停打顫。
“你們也可以滾了!”
馮長老也懶得對這些低階修士動手,直接揮手驅逐。
李寒與玉石道人絲毫不敢逗留,“蹬蹬瞪”飛也似的一溜煙下樓,轉眼沒了蹤影。
韓韻抿了民唇,眼裏閃過複雜。
她最後麵色蒼白的望了葉純陽一眼,也不敢在此停頓,隨著蕭如媚快步離去。
葉純陽對旁人的看法並不理會,見得眾人散去,他也不想多留。
不過,就在他即將邁步之時,馮姓老者突然開口挽留,道:“葉道友請留步,在下還有一事要替兩位大長老向道友轉達。”
“何事?”葉純陽停下腳步。
老者並不急躁,嘿嘿笑了一聲後,請葉純陽坐下。
“實不相瞞,此次兩位大長老除了命在下送來化蛟鱗之外,還想請道友移駕到宗門一敘。”
“請葉某到無垢洞天?所為何事?” 葉純陽露出疑色。
“具體事宜在下並不清楚,兩位大長老隻是讓在下務必要將葉道友請到宗內,說是有重要之事要與道友商談,並且對道友大有好處。”
馮姓老者搖搖頭,表示自己對上層的用意並不了解。
葉純陽眉間微凝。
昨夜前往無垢洞天之時,對方並未說過有事商議,今日卻反而邀請自己,不知對方用意為何。
他思量一陣,點頭應道:“好,本人便隨你去一趟。”
通過昨夜的接觸,葉純陽發現無垢通天的兩位大長老並非心存惡意之人,況且對方言道是對自己有好處之事,葉純陽倒是好奇得很。
“道友請!”
馮姓老者聞言一喜,立即在前領路。
葉純陽沒有多說什麼,同老者一起下樓。
……
“韻兒,這葉姓修士究竟是何來路,竟連無垢洞天的長老都對其禮遇有加,這次我等險些被你害死了。”
出了坊市,李寒滿是懊惱的向韓韻質問。
方才那一幕,可是把他嚇得不輕。
要知道這葉姓修士有如此大的能耐,就算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搬來玉石道人刁難。
如今招惹了這般生猛的人物,說不好整個李家都要因此麵臨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