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葉師伯!”
剛回到洞府,葉純陽就聽到一陣恭敬有序的聲音。
詫異之下望去,則見數個築基弟子守在門口,其旁另有一個清麗女子微笑相迎。
葉純陽眉頭微皺。
自己可是從來不收弟子的,就算偶爾在天璣殿對眾弟子指點,也從未帶回洞府,這突然出現的一幕倒是讓他有些驚奇了,不由得向一旁的千盈看去。
“公子莫怪,妾身進階法力後需處理峰中更多事物,洞府內許多事已分身不及,是以收了幾名弟子在府內做些雜物。”
千盈守在門口,見到葉純陽歸來即上前迎去,向其解釋道。
“原來如此。”葉純陽恍然。
如今的千盈已是成功進階法力初期,並在玄機子的提攜下也成了天璣峰長老,而自己又甚少在宗內,後者需要管理之事自然增多了。
想到此處,葉純陽心中有些歉意,道:“我不在宗內這段時間倒是苦了你了。”
“公子言重了,為公子守住洞府本是妾身分內之事,何來辛苦。”千盈輕笑一語道。
葉純陽默然點頭。
看了看千盈後,他又看了眼幾名跪在地上的築基修士,神識略作探測,微皺眉頭的說道:“你知道我素來喜靜,突然將這些弟子招入洞府,於我而言還是有些不適的。”
見到葉純陽隱有不悅,千盈嬌軀微顫,忙道:“是妾身妄做主張了,還請公子責罰,公子若是不喜,妾身這便將他們盡數驅逐了。”
一眾築基弟子聽聞此話,低垂著頭不敢開口,眼中卻難掩期盼。
有關這位“葉師伯”的傳聞,他們早已聽了不下百次,在他們心中,後者就如同傳奇一般存在,當初聽得是被選入他的洞府時均感榮幸,而今竟麵臨驅逐,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來。
葉純陽看著戰戰兢兢的一眾弟子,搖頭微歎一聲,沉吟半刻後一拍玉葫,數道流光從中激射出來。
光芒中,竟裹著數瓶丹藥和法寶。
“本人不在洞府之時辛苦你們照看了,這些小玩意兒是我當年築基期時用的一些法寶和丹藥,且做見麵禮贈於你們罷。”
葉純陽一甩袖袍,將物資送至眾弟子麵前。
眾弟子臉上震愕,原以為會被驅逐出府,怎料這“葉師伯”竟反而賜下寶物,一時間均都愣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的不敢接下。
千盈也怔了怔,麵上有些不解之色。
“怎麼,莫非諸位覺得葉某這些寶物瞧不上眼?若是如此,大可不必接下,今後也無需再來我府中了。”葉純陽淡淡哼了聲。
“不不不,弟子們怎敢小瞧師伯的寶物,師伯能將我等留在府中,實是我等三生修來之福,我等多謝師伯賞賜!”
眾弟子難掩激動,紛紛磕頭叩謝。
“不必多禮了。”
葉純陽擺了擺手,神色淡然的說道:“如今你們既成了我府中弟子,藏經閣與丹房等均可隨意瀏覽,本人若得空閑也會對你們的修為指點一二。”
眾弟子聞言又是大喜。
這位“葉師伯”無論煉丹還是法術都是門中一等一的天驕,除了曾經為太上長老煉製絕世丹藥,更有前段時間,斬殺無天門客卿長老的傳聞。
因此他們即使已經築基,也寧願到此打雜,為的隻是能得到此位的指點。
原以為此事隻是奢求,不想對方竟如此慷慨,更讓他們隨意瀏覽府內藏經閣,叫他們怎不喜出望外。
“多謝師伯!”眾弟子連連叩首道。
“起來罷。”
葉純陽麵無表情的一揮手,一股法力則將眾人托起。
雖然他的洞府中有諸多隱秘,但憑這些築基弟子還足以察覺到什麼,將他們留在府中也不妨礙什麼,況且這些人是千盈親自招來,葉純陽自然要照顧她的感受。
“將他們帶下去罷,接下來我還需閉關一段時間,任何人不可來打擾。”
葉純陽最後看了一眼千盈,吩咐道。
“謹遵公子吩咐。”千盈輕聲應道。
葉純陽點點頭,不再多說。
一眾弟子崇敬的目光看著他向密室走去,待他身影消失後,才不禁歡呼雀躍起來。
“千盈師叔,據說葉師伯在海外斬了一名無天門的客卿長老,此事是真的嗎?我等可聽說無天門的客卿均都修為通天,與我派各峰長老一般無二,師伯能斬了他們一人,實乃神人。”
一名年紀稍輕的女弟子滿臉崇拜之色,兩眼放光的向千盈問道。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師伯明明還未結丹,實力卻已強橫如斯,我等有幸成為他府中弟子,實是三生有幸。”
“不過,師伯不僅修為厲害,煉丹術也是天下少有,我若能得他指點,修為必定大有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