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玄山的火山地下水火相融,靈脈充盈,上方更直通雲霄仙氣,可謂天時地利,難得的煉寶之所。
落入山頂之後,葉純陽就見一方平台,圍成一片廣場,足有千丈之寬。
而在廣場中心,竟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其內火光陣陣,隱有靈氣傳出,大約是直通寶山底部,用於樂玄山煉器所用。
葉純陽目光隨意的一掃,發現周圍豎有陣旗,顯是設了防護法陣。
另在廣場上擺好了一排排座位,周邊擺上水果茶點,每個座位間均有童子侍奉。
看來這些就是為觀禮者準備的座位了。
“我派已為若淵大師和三位道友準備好了坐席,諸位請隨我來。”
黃袍修士領著四人越過廣場邊緣,來到黑洞的正前方。
葉純陽順勢望去,發現樂玄山為他們安排的坐席竟然是最前首,而若淵大師也毫不客氣,一語不發的徑直坐下。
“我們也過去吧。”
葉純陽目光微閃,也不多話的帶著如沁和沐靈兒在若淵大師身後一排坐下。
“葉師侄,你到前首來罷。”就在葉純陽將要落座之時,若淵大師突然開口說了聲。
葉純陽心中詫異,但是沒有多說,向若淵大師作了一揖後即在後者身旁坐下。
若淵大師笑了笑,道:“你於我派多次立下大功,當坐得此位。”
“真人過獎。”葉純陽謙遜一禮。
就在這時,遠處流光閃動,兩道遁光聯襟飛來,很快落入場中,光芒散去之後現出一個麻衣老者與一名嬌豔婦人。
那老者身軀佝僂,批頭散發,目中透著銳利的光芒,是一名結丹初期修士,其旁的婦人則膚白若雪,貌美至極,一身玫紅宮裝更顯妖嬈動人。
可是當看到這嬌豔美婦,葉純陽神色微凝,麵上隱有古怪。
“葉兄?你也在此?”
美婦也看到了他,同樣意外之意。
如沁與沐靈兒聽得這番話,不禁看了過去。
前者臉上詫異,後者卻是短暫的疑惑後似想起什麼一般,心中恍然的收回了目光。
“奉了門派之命與真人前來觀禮,倒是沒想到能在此處遇到薛仙子。”
葉純陽望著美婦微笑的說道。
這美婦赫然是他一位相識已久的熟人,薛美人。
當年自靈天界外層分開之後,與此女便未曾再見,至今十多年過去,此女不僅愈發的光彩照人,更多了幾分成熟女子的妖嬈,非是沐靈兒等青澀少女所能比較。
而且如今的薛美人竟也進階至法力期,顯然這些年來她也收獲匪淺。
“能在此遇到葉兄確實意外,說來與葉兄分別十餘年,小女子可是一直心存掛念的,好在葉兄安然無恙,否則小女子心中難安。”
薛美人抿了抿唇,露出動人的微笑,從她的神情中可看出內心隱隱鬆了一口氣。
“有勞仙子掛心,在下無礙。”葉純陽笑道。
“葉兄?莫非此子便是你常提起的葉小寶麼?”
就在二人談笑之時,身邊的麻衣老者上前一步,目光奇特的打量著葉純陽,同時放出神識暗中感知著什麼。
葉純陽微一皺眉,煉神訣不露聲色的催運而出,周身即有一股無形防護,任憑這麻衣老者的修為再強,也窺探不到他半分秘密。
感覺到神識落在葉純陽身上竟如泥牛入海,老者臉上微變,但很快若無其事的恢複自然,淡淡點頭道:“常聽我這徒兒提起你,也多虧了你在靈天界中救了她的性命,否則她可要有命去,無命回了。”
“前輩言重了,在下與薛仙子相熟已久,自該互相扶持,不過仙子能安然歸來實是她自己的本事,非是在下的功勞。”
雖然老者方才試探了一番,但從對方的神態來看似乎並無惡意,當下不卑不亢的說道。
麻衣老者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片刻後轉移目光望向一旁的若淵大師,眼中閃過些許異色,道:“看這位道長行裝扮束,若老夫沒有猜錯,閣下應是天奇門瑤光峰峰主若淵真人罷?”
“貧道正是若淵,久仰空海老人大名。”若淵大師淡笑作揖。
“嘿嘿,想不到若淵大師,竟也認得老夫這山野莽夫,當真讓老夫意外至極。”
麻衣老者略感驚奇的說道。
若淵大師挑了挑眉,道:“空海道友自謙,當年前道友在南山擎山宗七進七出,最後揚長而退,此事早已傳遍了天崇山,何人不知道友大名?若淵若認不得道友,豈非眼拙了。”
眼前此位可是天崇山第一散修,雖無門無派,卻修為驚人,名下還有“空海齋”、“天等樓”等產業,資源與人脈方麵,絲毫不比任何一個經商家族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