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純陽心中古怪,這女子倒是蠻不講理,但他並不想與其糾纏,旋即低調的笑了笑,道:“在下的確沒有取笑的意思,既然出口就在不遠,在下就此告辭了。”
說完此話,葉純陽沒有停頓的意思,作了作揖後便要轉身離去。
“慢!”
還未動身,一隻玉手卻攔在了前麵:“本郡主說過讓你走了嗎?”
“郡主?你是寧王的女兒?”葉純陽微感詫異。
“不錯,本姑娘乃寧王府紅瀟郡主。”
女子昂了昂首,小臉露出傲色,遂又側首望向葉純陽,道:“你既然一副深知法器的樣子,不如同本郡主說道說道,這法器有何妙處?”
葉純陽眉梢微挑,想不到此女便是寧王的大女兒紅瀟郡主,有關此女的名字他也曾有耳聞,看她此刻這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若自己不隨了她的願恐怕不會放自己離去了。
“看來不露一手是不行了。”
葉純陽摸了摸鼻子,暗自苦笑。
“既然郡主有命,那在下隻好獻醜了。”
接過圓刃玉器,葉純陽調動神識向其卷去,霎時一股赤紅火焰蠢蠢欲動,自掌上浮現而出,將此玉器包裹而進。
正揚手輕視,紅瀟郡主突被這靈火吸引,驚訝的看了過來,隻見在火光彌漫下玉器表麵脫落出一層皮紋,原本暗淡無光的刃口竟隱隱現出奪目的青虹,靈氣在一瞬間提升數倍。
“這……”
紅瀟郡主驚訝的張著小嘴,滿臉的不可置信。
因為她發覺在這靈火的淬煉下,玉器不僅品質提高,那靈火中散發出的威壓更使她有種無法喘氣的壓抑。可是這感覺剛剛生出,葉純陽就手上一震,火光也隨之無影無蹤。
這一下,紅瀟郡主不由得生出疑惑,難道方才自己所感覺到的靈壓隻是錯覺嗎?
但此念頭一閃之後,紅瀟郡主便無心再追究,因為此時的玉器在葉純陽一番淬煉後竟靈氣逼人,品階已然上漲一倍,到達中等法器之列,這讓她震驚之餘又大感驚喜。
“簡直不可思議,我這把玉刃之前尚是下等法器,如今竟提升了一層,你是如何做到的?難道你是煉器師?”
紅瀟郡主伸手召回圓刃玉器,滿臉驚容的讚歎不已,看待葉純陽的目光也一改之前的輕視,變得凝重起來。
葉純陽笑笑,並未與此女多解釋,隻道:“郡主這法器本身材質有所缺陷,致使靈氣大幅度銳減,但隻要重新祭煉一番,洗盡鉛華之後自可平增威力。”
話落,他沒有停頓的意思,拎起藥香轉身而去。
紅瀟郡主聽其一番話,有些似懂非懂的抬手在玉器撫了撫,正想繼續問些什麼,抬頭卻哪裏還見葉純陽的蹤影?
“此人竟然徒手就能為法器提升品質,必定是煉器大師,方才我竟險些把他得罪了。”
望著麵前空無一人,紅瀟郡主有些失神。
回想之前對方那風輕雲淡的神色,她心中一陣陣悔意。看來非是對方在取笑她,而是根本不屑一顧。
無需器鼎,隻手便可煉器,這不是大師,什麼是大師?
這下,紅瀟郡主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高手”二字。
半晌後,她忽然一拍自己的額頭“哎呀”一聲,麵露懊惱的喃喃自語道:“真是大意,竟然忘了詢問他的身份了,日後我該如何找他?”
就在紅瀟郡主語無倫次的自責時,葉純陽已經出了寧王府。
方才為此女提升法器的手段自然是他已神識調動無極荒火施展升靈術的效果,白晝時無法使用法力,卻可以神識達成一些神通,升靈術屬於煉器法門,與煉丹一般無二,運用神識便可做到。
當然,此術並無其他攻擊性,紅瀟郡主的法器也屬低階,提煉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否則若是高階的法寶,縱然葉純陽神識再強也需在夜裏法力恢複之時方可施法。
而如今他要做的便是回到純陽居靜待夜裏子時的到來,那時法力恢複即可再次前往寧王府為露妃醫治。
“也不知道那露妃是究竟因何被寒氣入侵,若能從她口中得知玄寒之地所在,日後進階結丹期倒是大有益處的。”
回到自己的居所,葉純陽坐在前台靜靜凝思,片刻後索性閉上鋪麵,直接往裏走去。
此時雖是天色尚早,但他已打算閉門謝客,待夜裏法力回複立即到寧王府中為露妃驅除寒氣,同時也可仔細研究一番這玄寒之氣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