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倒也不算笨,嶽某隻一語便能讓你想到關鍵,隻可惜你很快就要同閻王爺去報道了,知道的再多也無用處。”
嶽姓青年嘿嘿低笑。
其餘幾名築基修士也一副貓戲老鼠的神色,至於那位褚姓老者則完全不屑一顧。
仿佛於他而言葉純陽隻是一隻無關輕重的螻蟻,隨意便可捏死。
“原來如此,看來幾位對寧王府的虛榮還是看得挺重要的。”葉純陽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事實上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之前那邋遢少年隻是一道符籙所化,隻是他有些好奇是何人故意設局將自己引到此地,畢竟修煉鑄丹法後化凡這大半年內可無人知道他身份的。
沒想到竟是這幾人。
“哼!寧王雖然戰功赫赫,權傾朝野,在原州國有崇高的地位,但那又如何?在我們幾人麵前依然禮遇相待,你這區區江湖郎中又懂得什麼是虛榮?”
似乎被葉純陽一語道破了心思,那傲然冷漠的褚姓老者忍不住開口。
他目光銳利如劍,盯著葉純陽不屑的冷笑道:“小子,莫要以為僥幸醫好了露妃便可以此在我等麵前逞威風,敢如此做的人大半都已經死了,老夫要滅你,天王老子都攔不住。”
葉純陽抬了抬眼,沒有說話,隻靜靜的看著對方。
這老兒好像很狂,但修為好像很低。
“不錯,這小子以為有寧王為他撐腰便敢目中無人,今日可不能讓他這麼輕易死了的,本人最近煉丹正好缺一味以人血為引的藥材,不如就拿他來抽髓煉血吧!”
“道友所言正合我意,近來在下也在修煉一門傀儡術,道友將其放血之後隻需將其屍體交給我,待我施了法術之後此人也就成了行屍走肉了,如此日日供我等驅使,豈不解恨?”
“哈哈,幾位道友看來早就想好如何處置這小子了,也好,如此的話我與褚兄便拭目以待了,不過在此之前嶽某還是可以為二位效勞一二的。”
幾名築基修士滿臉不屑的譏笑著,聽口氣儼然將葉純陽當成死人了。
葉純陽笑了笑,目光在這幾人身上一一掃過,麵上恰如一汪古井,全然無波。
“小子,下輩子投胎記得擦亮眼睛,莫要再得罪一些你招惹不起的人。”
那嶽姓青年話聲未落,徒然向葉純陽一步跨來,氣息如同排山倒海般壓迫而下,臉上露出冰寒的獰笑。
說話間,嶽姓青年五指張開,靈力遮雲閉月,攜著一股猛烈的惡風瞬間朝葉純陽罩下。雖說對付一個凡人不需青年如此盡力,但他更享受旁人被自己碾壓時的快感。
但這時他似乎看到葉純陽又一次望了望天,然後淡淡搖頭,喃喃自語的說道:“已經子時了嗎?諸位選的時辰並不太好。”
“你說什麼?”嶽姓青年怔了怔。
“我說,你們的死期到了。”
葉純陽嘴角微挑,露出一絲冷笑,體內一股強大的氣息驟然勃發,一震之下,青年施出的法訣無聲潰散,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嶽姓青年臉色狂變,但還未落地就見葉純陽腹部一漲一縮,一口靈氣如颶風般隻卷而下,青年隻覺眼前一黑後便再無知覺了,留下的隻有一具被真火焚化的屍體。
“你也是修士!”
不僅幾個築基初期的供奉臉色大變,那褚姓老者瞳孔也緊縮了一下,急忙放出神識在葉純陽身上感知。結果讓他驚駭無比的是,當神識臨近就仿佛泥牛入海,完全探不出對方的深淺。
“方才是你說要將我抽髓煉血?”葉純陽側首看了看旁邊一位麵容精廋的男子,淡淡輕笑道:“說來也巧,葉某最近也在煉製一門以血入藥的靈丹,閣下雖然修為不怎麼樣,但也算勉強能用的。”
精廋男子瞳孔驟縮,但此位也是打鬥經驗豐富之人,一瞧情勢不對立即按向乾坤袋準備祭出法寶。
可是不等他有所行動,口中突然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身體以異常詭異的方式迅速幹癟下來,渾身鮮血被一股無可抵擋的距離一抽而盡,不過數秒便已僵硬倒地。
葉純陽手一招,將精瘦男子的鮮血封入瓶中,隨後平靜的看向另一人。
“方才聽聞閣下要將在下煉成傀儡,也罷,我也不如此歹毒的效仿於你,隻需將你神魂抹去,讓你神智盡消便是,待你變成行屍走肉的時候我會看著的。”
那名修士滿張了張口,滿臉恐懼的似要低吼出聲,忽然間聽到“嗤”的一聲怪響,腦海中似被什麼東西侵入了一下,隨後身軀一軟,茫然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