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幾名煉氣弟子一路穿過山門後行走不久,葉純陽二人就來一處險峻的懸崖外,另一頭是一座高聳的巨峰,上麵蔥蔥鬱鬱,輕風吹來可聞陣陣清脆的竹濤聲,如同瀚海般連綿不盡。
停在山峰外,葉純陽往前看了一眼後有些詫異,很快又恢複如常。紅瀟郡主卻傻了眼,因為此處斷崖並無任何繩索或木橋之類可以通過,隻是孤零零一點天塹般的懸崖,讓人望而卻步。
“前麵便是我派核心仙山,通過此處有特殊步法,待會兒你們緊跟著我,切莫自己行走,否則稍有失足立即會墜入萬丈深淵,摔得屍骨無存。”
那名男弟子開口解釋道。
紅瀟郡主麵色一凜,連忙點頭大生警惕起來。
葉純陽則麵不改色的立在後頭。
這斷崖看似虛空無路,實則暗含法陣,且變化無常,想來每走一次皆會有所不同,非門內弟子不可知曉。
由此可見這些上古門派果然非同小可,能擺下如此護宗法陣,恐怕那設陣之人已經到了宗師級別,葉純陽倒是想若有機會可拜訪一下此人與其交流陣術修為,說不定能讓自己有所收獲。
此念頭隻在葉純陽心中一閃而逝,見到幾名煉氣弟子走後他也邁步上前。
“嗤”的一聲輕響,隻見為首的那名男弟子跨出斷崖後一步踩空,卻沒有預想中馬上掉下懸崖摔得粉身碎骨,而是腳下青虹一閃後如履平地般安穩踏出。
其他人也從容的跟在身後,很顯然對這裏的陣法變化已經爛熟於心。
“小妹妹,你隨姐姐來,姐姐帶著你走。”
一名紅衣女弟子回過頭來衝著紅瀟郡主招了招手,正是先前開口替二人說話的女子。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另一旁的葉純陽卻被其主動忽略了過去。
“啊,我……”紅瀟郡主看了看那名女弟子,又看向葉純陽,心中有些為難。
葉純陽與她一道前來,於情於理都不能棄下他的,況且葉純陽三番幾次出手相救,紅瀟郡主也斷不能做此事。
然則初來飛仙門基礎尚未紮穩實是不好得罪於人,若拒絕了這女子的好意,今後隻怕在宗門裏的日子並不好過。
紅瀟郡主一時難以抉擇。
“無妨,你同她去便是,我與幾位師兄一道。”葉純陽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說道。
“可是葉大哥……”紅瀟郡主仍有遲疑,似還想說些什麼,但見葉純陽麵色從容,咬了咬牙向那名女弟子走去。
“咯咯……你這位兄長其貌不揚,心腸倒是不錯的,雖然此番你們注定要徒勞一場,但看在你們有飛仙令的份上,說不定宗門也會把你們留下做些雜役。”
那名女弟子略感好奇的看了葉純陽一眼,嫣然輕笑道。
葉純陽目中閃過些許暗色,但表麵不露聲色,望了望懸崖上露出的陣法痕跡,緊隨那名男弟子的步伐而去。
紅瀟聽聞此話卻忍不住色變,道:“聽師姐此話,難道蘇芩仙長並不好相處嗎?可是在凡間相遇時仙長待小妹甚是不錯的。”
“原來你們是在凡間遇到蘇芩師叔祖,那就難怪了,師叔祖向來喜愛遊戲人間,隻不過她性情有些古怪,莫說尋常弟子,便是門中長老想要見她也是極為不易的。”紅衣女子解釋道。
提起那位“蘇芩仙長”女子同樣一副敬畏的樣子。
忽然間她似想到什麼,邊走著邊側首看向紅瀟郡主,道:“說起來我們倒是十分好奇,天下不知多少人想求得蘇芩師叔祖的飛仙令,師叔祖卻不屑一顧,怎會突然對你二人送出?”
紅瀟郡主驚詫了下,問道:“聽師姐此話莫不是這飛仙令另有什麼寓意不成?”
一直留意二人對話的葉純陽也在此時心神一動,自從紅瀟郡主拿出飛仙令後這些弟子的態度似乎變得有所不同,尤其是得知此令是出自“蘇芩仙長”之手後更是忌諱莫深,這讓他略感興趣。
既然要混入此派,理當摸清其中底細方能便於日後行事,其中高層人物更是要了解清楚。
“原來你們還不知道飛仙令的妙用,真是想不明白蘇芩師叔祖怎會將此令交到你們手中的。”
又一道聲音傳來,此次說話的卻是那位率先領路的男子,他駐足看向葉純陽二人,眼中似有幾分嫉妒與不甘。
“你們可知本派飛仙令象征著本派核心之人的身份,就連築基期的師叔都沒有資格佩戴,隻有法力期以上的長老才能擁有,憑著此令可在宗門各處通行,享受超越一般人的資源。”
“而且這飛仙令還有一個重要的寓意,此令代表著核心高層的身份,除非深受重視之人,前輩們一般不會輕易送出,蘇芩仙長更是眼光甚高,許多排著隊要拜其為師的弟子在門口跪了幾天幾夜也不入她的法眼,真不知道你們一個凡人,一個煉氣五層的散修如何能得她的青睞,讓她連這意義非凡的飛仙令都送給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