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數年不見別來無恙,自當年在原州國贈予你飛仙令起我便在此等你多時了,你總算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年輕道姑不停的打量著紅瀟郡主,並笑嘻嘻的說道,看起來不似德高望重的仙長,反而多了幾分少女之氣。
“當年不知仙長竟是飛仙門前輩,紅瀟多有冒犯還請仙長見諒。”紅瀟神情一鬆,向此位拜了一禮。
“無妨,當時我也僅是到凡間遊曆,與凡人一般無二,又何來冒犯之說。”道姑擺了擺手笑道:“我聽聞你此次來是想拜我為師?”
“是,紅瀟家中遭逢大難,可惜實力低淺不足以為家人報仇,此來正是想求仙長收為門徒,以求修仙之道。”紅瀟郡主忙道。
道姑看了一會兒,旁邊那位青袍老者也若有興趣的對她打量起來,但後者隻看了數眼即麵無表情的收回。
“當日贈予你飛仙令的時候我曾許你一個願望,原以為你會到飛仙門來求些寶物,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道姑略作沉吟,道:“想來你也聽說了,我一向不收徒弟的,不過既然曾有諾於你,若你非入我門下不可倒也不是不行,隻不過我這一脈所修功法與旁人不同,其中艱苦怕非你能承受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紅瀟郡主一怔,但很快神色堅定,道:“紅瀟既已決定前來就絕不後悔,隻要能精進修為,無論有多艱苦都可忍受。”
道姑聽聞此話點了點頭,略感滿意。
這時紅瀟郡主想到什麼,又向道姑行了一禮,道:“仙長,紅瀟還有一事相求,不知仙長是否能答應?”
“你是想替旁邊此人求情,讓我也將其留在門下?”道姑一眼看出紅瀟心中所想。
“是,葉大哥一路隨我而來,於我有莫大恩情,紅瀟鬥膽請求仙長開恩將他一道留下。”紅瀟郡主滿臉誠懇的道。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開口為葉純陽求情時,葉純陽打量著道姑和老者,心裏卻有些躊躇起來。
他此番是為北極冰池而來,此二人修為僅在法力後期,在這底蘊深厚的古宗門應該算不得高層,也不知道是否能接觸到北極冰池的秘密?
心中雖有驚疑,葉純陽表麵卻不露聲色。
在他念頭閃動的之際,道姑神識在他身上探測幾下,眉頭微微豎起,道:“你這位兄長資質倒也低得可以,四靈根可算是修仙界中最差的一類了,就算浮出再大的努力也絕不可能有所成就的,我蘇芩向來不收無用之人,恐怕不能留下他的。”
道姑的話平靜無波,卻不容拒絕。
紅瀟郡主僵了一下,決定再開口求情,可是道姑揮了揮手,麵色微沉的說道:“飛仙門非是一般門派,非是誰人想來便來的,我蘇芩收徒更是如此,不過我也非不通情理之人,此人既是你的兄長,我自會安排人送他平安下山的。”
紅瀟郡主張了張口,葉純陽卻將她製止下來。
“郡主不必再說了,既然仙長不願將我留下,我即刻下山去便是。”葉純陽微微一笑,並不想紅瀟郡主為難。
在他預想中,北極冰池如此隱秘的地方至少也要結丹期的修士才知曉,這蘇芩恐怕級別不夠的。而且若執意留下勢必會讓其大生疑心,於自己往後的計劃不利,倒不如以退為進,先離去之後再想辦法。
紅瀟郡主一時不知如何開口,隻能垂首歉然。
“青竹,你將這位小友送下山去吧。”道姑麵無表情的吩咐了一聲。
“是。”
青竹應了,向葉純陽道:“小友,請吧。”
葉純陽沒有一絲異常,作了作揖後便要離去。
“且慢。”
就在這時另一旁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卻是那位始終未曾開口的青袍老者。
他站起身來上下看了葉純陽一眼,又轉向蘇芩,道:“師妹既然不收此人,不如將他讓與為兄如何?”
此話一出,不但葉純陽心有奇怪,道姑也微微怔了一下。
“明師兄要留下此人?難道想收他為徒不成,可是此人的資質實在太差了些,就算有高階功法給他修行,能築基的機會也是十分渺茫的,既然如此倒不如下山去做些有利於自己的事,何必在修仙之路上執著。”
道姑雖是對老者突然的決定有疑問,後邊的話卻明顯是對葉純陽說的。
“築基渺茫?”
葉純陽聽得此話,心中掠過一絲古怪,但沒有表露什麼,隻略有興趣的關注著青袍老者,此人竟主動留下自己,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青袍老者笑了笑,道:“四靈根也是靈根,總比凡人來的好,說起來去近期我煉製一座法陣正需人手,此人既然蘇師妹不要,便讓他轉投我門下好了。”